不知道鎖魂紅玉里面有幾個魂,幾個魄。【首發】
他不奢求剩餘的魂魄都在這裡,能在未達到兩千年修爲之前找到丟失的魂魄,他已經很開心了。
“我終於找到了。”仟藏激動的摸着面前的紅玉石,觸手溫暖又帶着涼涼的溼潤,肯定就是鎖魂紅玉沒錯了。
他一下下的摸着鎖魂紅玉,內心激動的難以平復。他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激動了,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小徒弟帶給他的。
要是沒有楊卷卷,就算他遇到了這塊鎖魂紅玉,也不知道里面鎖着的就是自己的魂魄。
“小麻煩,你幫了爲師一個大忙。不過,你是怎麼看到這裡面有人的?”仟藏疑惑的問道,他這樣高的修爲都看不到自己的魂魄,爲何楊卷卷沒有多少修爲,卻能看到。
聽到仟藏問怎麼看到的,楊卷卷覺得很奇怪,十分不解的說道:“我就是用眼睛看到的啊。他站在那裡,我一看就看到了。”
仟藏聽到這個回答,呵呵笑了。
“師尊,你說我幫了你一個大忙,是什麼大忙?”楊卷卷歪着頭問道。
“一個很大的忙,爲師以後告訴你。”仟藏拍拍她的小腦袋,讓她往旁邊退一退。
鎖魂紅玉是天然的鎖魂玉石,喜歡吸收別人散落的,無意識的魂魄,佔爲己有,用來修煉。一般被鎖魂紅玉鎖住的魂魄,很難將其從玉石裡剝離出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找到鎖魂紅玉的生死門在哪裡。堵住它的生門,用自身精魂做引子,慢慢的將魂魄從死門引出來就可以了。
這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很困難。第一困難就是紅玉的生死門不好找,第二困難就是精魂出來,本身的魂魄會離體,本人會進入一種十分玄妙的迷糊狀態。
就和他之前只有精魂,沒有魂魄時醒來一樣,記憶都在,但就是對周圍的事情很迷糊,看會看不清,聽會聽不清。這種迷糊狀態,即使心裡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因爲看不清,聽不清,會出現很多失誤。
精魂和三魂七魄的關係很複雜,既像是母子關係,又像是供養關係。
人有精魂,才得生命,繼而生出三魂七魄。如果人只有三魂七魄,沒有精魂,那三魂七魄將無法聚在一起,也就是說魂魄不能附體,人將失去性命。
但是人也不能只有精魂,而沒有魂魄,長久下去,人的精魂得不到三魂七魄的滋養,就會枯竭,人也會因此喪命。
想要拿到裡面的魂魄,就要把鎖魂紅玉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進行上面的步驟。
仟藏雙手抱住鎖魂紅玉的兩邊,正打算把它抱起,然後再收起來帶回去。只是他的手剛用力,鎖魂紅玉突然在他手中一個扭動,竟像泥鰍一樣從他手中滑走,飛也似的逃走了。
沒想到他的魂魄在鎖魂紅玉里修出了意識,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同樣動作很快的,拉住楊卷卷,緊隨其後的追了過去。
黑暗裡,空氣越來越潮溼,溫度越來越低。
追了大半個時辰,沒有追上鎖魂紅玉,卻遇到了因爲不放心楊卷卷,偷偷回來看她誤掉到沼澤地的鐘小天。
鍾小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他就記得自己飛的好好的,忽然法力全無,從空中摔了下來,然後掉在了這片沼澤地。
沼澤地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制着他的法力,他是體內有法力,根本使不出一點。爲了不被沼澤吞噬,他只能憑藉自身力氣去反抗。
就在他終於用手扣住地面,就要爬出沼澤地的時候,不知道哪裡飛來一塊石頭,撞上他的胸口,再次將他砸入了沼澤深處。
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鍾小天想他這就要死了嗎?
死之前,連楊卷卷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怎麼能死。他可不想把一次分別,變成了一次離別,他一定要活着爬出去。
他小心翼翼的藉助自身的浮力,讓自己不那麼快就沉下去,然後再控制自己往旁邊一點點的移去。
但是,即便他動的再小心,他還是阻止不了自己往下沉。
眼看着爛泥就要淹沒到鼻子了,鍾小天徒勞無功的往上抓了抓,下沉的速度更快了。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夢幻的聲音,是楊卷卷的聲音。
那個聲音在說:“師尊,那裡有個人。”
他覺得那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他用盡全力仰起頭,看到了仟藏和楊卷卷,不顧嘴邊的泥土,大聲道:“師兄,救我。”
這句話剛喊完,還沒有來得及提醒仟藏不能用法力,鍾小天的嘴巴就被淹沒在了爛泥中。
楊卷卷聽到是鍾小天的聲音,又激動又擔心,着急道:“師尊,你快去救小天兒。”
仟藏在聽出鍾小天的聲音時,就往上空飛去,準備去將他拉出來。才飛到沼澤地上空,只聽噗通一聲,他也掉進了沼澤地。
面對這樣的突變,楊卷卷嚇的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說出來的話都帶着絲絲顫抖:“師尊,小天兒……”
“我沒事。”仟藏沉悶的聲音從沼澤地傳來,“你去旁邊看看,有沒有長樹枝,不要走遠。”
因爲法力無法使用,仟藏的火焰也沒有了,四周光線很暗。他擔心她走遠了,遇到什麼危險,而他又不能及時救她。
楊卷卷嗯了一聲,轉身去找樹枝。
這邊仟藏抓着鍾小天的衣服,吃力的把他從沼澤地裡拽了出來,自己的身體卻沉的更厲害了。
鍾小天抹去臉上的爛泥,苦笑着道:“師兄,是我連累了你。”
“省點力氣,等出了這塊沼澤再說。”仟藏看着岸上的身影道。
鍾小天沒有再說什麼,也朝岸上看去。
楊卷卷把沼澤地四周都看遍了,這裡乾淨的很,並沒有樹枝。
她着急的回到岸邊,看着裡面的兩個泥人道:“師尊,找不到樹枝怎麼辦?”
“沒關係。你坐在那裡別動,我們一會就爬上去了。”仟藏安慰道,和鍾小天相互攙扶着,艱難的,緩慢的往岸邊掙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