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炎看着自己這個造型,簡直是震驚到了極致,話也說不出來。
以前他怎麼說,看着也是個富家公子哥啊,現在這破衣服破鞋子的,一看就像是那大街上的小乞丐。
他的衣服啊,他的美靴啊,還有他的容貌……
想到容貌,雪如炎連忙蹲下去,把銅鏡撿起來,還沒看清鏡子裡的自己,銅鏡就化作一陣煙飛了。
“師父,我,我變成了這樣,還怎麼,怎麼去渡化別人啊?”雪如炎捂臉,感覺這是對他最嚴峻的酷刑。
“你若是覺得這個樣子難看,你可以回你的雪芷山去,想變多好看就變多好看。”華胥平靜道。
雪如炎語塞,他好容易從雪芷山出來,又怎麼會願意回去,只好接受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華胥見他還有些迷頓,唸了一句佛語,又道:“我們出家人做事,不求圖報,你怎麼還刻意讓楊卷卷記得你的好?”
師父連這事都知道,雪如炎心驚,羞愧道:“我見卷卷可愛,怕她迴歸仙位時把我忘了,所以……”
“她記得記不得,都有緣法,與你幫不幫她,沒有關係。以後切記莫要再動這等私心,寧可不幫她,也不能刻意讓她記着你的好。這比你做一件壞事,惡行還大。”
雪如炎聞言,忽然茅塞頓開,醒悟道:“是,師父,如炎知錯了!”
“嗯,知錯就好。爲師會時刻注意你,你自己的修行自己要心裡有數,別再因爲這些身外之物耽誤了自己。”
華胥的聲音遠去,雪如炎對着他離開的方向,拜了三拜。
起身的時候,他看了眼地上的東西,揮了揮手中的破蒲扇,將那些東西焚燒的乾乾淨淨。
雖然他明白了華胥的用心,接受了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是他卻不好意思以這個樣子面對楊卷卷他們,當晚就悄悄離開了客棧。
…………
“師兄啊……”鍾小天再次從短睡中醒來,發現自己還趴在牀底,身子還不能動。
他在心裡哀嚎:“師兄啊,我可是你的親師弟,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心呢?”
其實在仟藏將戰靈趕走之後,他解了鍾小天身上的仙術。不過鍾小天對他的做法不是很滿意,說要去把戰靈給收了。
仟藏雖然氣憤戰靈所爲,但也和她主僕一場,就不許鍾小天去。
鍾小天那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情,絕對是說風就是雨,誰勸都沒用。更何況戰靈還是欺負他心上人的人呢。
仟藏見他不聽勸,就又用仙術定了他的身體,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扔到了他自己的牀底下。
於是,某位小爺就在自個牀底下趴了一天。
這一天也沒有人來找他,更沒有人發現他不見了。
鍾小天苦兮兮的想:一定是師兄做了什麼手腳,別人不找他還說的過去,但是卷卷一天看不到他,不可能不來找他。
“卷卷啊,你師尊太奸詐了。你別被他騙了,快來救我啊……”
鍾小天在心裡喊了一遍又一遍,忽然他發現自己可以發出聲音了,身子也能動了。
他趕緊爬出牀底,捏個決,把身上的灰塵都給除了。
鍾小天自知打不過仟藏,去找他理論也是吃虧,他只能將這口氣嚥下去。可是他又不想咽,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要去找楊卷卷,把她師尊,以及她師尊的妖僕的惡行都告訴她,讓她遠離仟藏這種奸詐之人。
鍾小天主意打定,就去找楊卷卷,結果卻發現仟藏和楊卷卷在一起修煉。
看到仟藏的那一刻,他很想撲過去報仇,但又怕引起仟藏的走火入魔,最後只得作罷。
“唉,卷卷,你怎麼這時候修煉呢?”鍾小天嘆着氣。
在楊卷卷的房間等了半個時辰,鍾小天看他們一時半會醒不了,就也進入了修煉,不過是淺層次修煉。
這樣一來,仟藏和楊卷卷結束脩煉的時候,他就能知道了。
…………
西門嬋自和仟藏分開之後,一直到天黑都沒有看到他出門。
她知道,在這期間,仟藏肯定去找楊卷卷了,而且待的時間還不短。她心裡不舒服,卻又沒辦法。
吃過晚飯,她見仟藏還不來找她,心中有股鬱氣,就去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門很少上鎖,這次也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她本以爲不會看到仟藏,結果卻看到他好好的躺在牀上,應該是在睡覺。
“原來是真的累了!”西門嬋看到他在,那就代表他沒有去找楊卷卷,心裡就舒服了一些。
她走近他,喊了兩聲,沒有喊醒他。她就坐在了他的牀邊,目光癡念的望着他俊朗的睡顏。
看到動心時,她大着膽子,伸出玉手,極其溫柔的撫摸他的臉。
她又彎了身,將頭靠在仟藏的胸前,抱住他的腰,開心道:“仟藏,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要是能永遠在一起,那該多好!
西門嬋抱了仟藏,還想親、吻他。她伸着頭,噘着嘴,慢慢的朝仟藏的嘴脣探去。
眼看就要碰上了,戰靈卻在這時,突然破窗而入,嚇的西門嬋心臟一抖,硬生生的停止了所有動作。
“賤人,你要對主人做什麼?”戰靈被趕走的事情,目前只有仟藏和鍾小天知道。
她去而復返,不是來找仟藏的,而是來找西門嬋的。
戰靈知道仟藏的脾氣,說趕她走就絕對不會改變主意。她想既然不能以戰靈的身份,留在主人身邊,那就以他所愛之人的身份留在他身邊。
所以她回來了,目的是佔了西門嬋的身體,以後再從長計議。
結果她沒在西門嬋的房間找到人,卻在這裡看到西門嬋想非禮仟藏,戰靈那個氣啊,心裡想幸虧她及時趕回來了。
西門嬋看到戰靈突然回來,唬的趕緊正襟危坐,臉色瞬間紅了:“我……我……我是來給道長蓋被子的。”
戰靈冷笑一聲,纔不相信西門嬋的話。
她伸手一抓,將西門嬋抓到了她的面前,不等西門嬋反應過來,她帶着西門嬋從窗戶那裡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西門嬋故作驚慌的問道,她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戰靈嘴角勾着,她這是要送她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