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仟藏想這樣問,但轉念一想楊卷卷天生閒不住,就爲了別人一句這樣做會使夫妻更和睦,更恩愛,整整堅持一天未動一下,這說明什麼?
說明楊卷卷很愛他,很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這行爲有點傻。
“小傢伙,難爲你了!”仟藏抱着楊卷卷轉了好幾圈。
楊卷卷的腦袋都轉暈了,呵呵笑着:“仟藏快放我下來,我們該洞房了。”
仟藏抱着她來到了桌子前,並沒將她放下,一手抱着她,一手倒酒,“洞房前,先喝杯交杯酒。”
楊卷卷一看他倒酒,就想起那個有關助興酒的不美好回憶來。
在下界時,每次她要和仟藏洞房,仟藏都會給她一杯酒,說是助興。然後喝完,她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仟藏……”楊卷卷抓着仟藏的胳膊,有些後遺症的擔憂問道:“這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一喝就會大醉的失去意識?”
“哈哈……”仟藏知道她想起以前的助興酒了,笑道:“如此良辰,我怎麼捨得讓你大醉。”
楊卷卷扯扯脣角,主要是以前那種回憶太不美好,也太深入骨髓了。
“其實以前給你喝的助興酒並不會讓你醉,是我施了仙法的緣故。“仟藏說了實話,惹來楊卷卷一記瞪眼。
“這交杯酒,我更不敢讓你醉。”仟藏說着,嘴巴貼着她的耳朵,輕聲笑道:“你醉了,誰陪我共度良宵呢?”
楊卷卷面紅耳赤,羞澀不語。
“來,我們一起喝了這杯交杯酒。”仟藏將酒杯遞給她。
兩人胳膊交錯,對望一眼,同時飲下杯中清酒。
仟藏問她:“可有醉意?”
楊卷卷正要說話,仟藏的嘴脣已經覆過來,將她的話都給堵在了嘴裡。
……
夫妻之事,楊卷卷還是凡人時,就被戈小桃特意教導過。
但聽是一回事,這親身體驗又是另一回事,感覺簡直不像同一件事。
而且在這種時候,兩人皆身無寸縷,肌膚相親,她早把戈小桃教的那些忘了,身體本能的跟着仟藏動。
一盞茶之後……
“仟藏,我們這樣就結束了?”楊卷卷羞答答的問,一張臉通紅通紅,就像那正燃燒的紅燭。
仟藏一愣,“我們還沒開始呢。”
“還沒開始?”楊卷卷呆萌的望着仟藏,那他們剛纔在幹嘛。
“唔,還沒開始。”仟藏突然咬住她的耳垂。
楊卷卷全身起了一陣顫慄,想躲卻又不想躲,任由仟藏欺負着。
“我怕你疼,多做了些準備……”仟藏解釋。
楊卷卷猛然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戈小桃說過第一次會很疼的。
她竟然給忘記了……
“準備好了嗎?”仟藏問。
楊卷卷傻乎乎的笑:“不用準備,我不怕疼。”
然而,不到三秒鐘,某個說大話的人失聲大叫起來:“疼,疼,疼……你快出去,快出去。”
楊卷卷雙手亂拍,阻攔仟藏的繼續。
仟藏往後退,某人又揪着他的頭髮,大哭道:“別動,疼!”
疼啊疼,第一次真的好疼!
楊卷卷想她到底是個仙人,又不是凡人,那點小疼怕什麼。可等到真的經歷,她才知道,那纔不是小疼。
原來不管是仙人,還是凡人,只要是女人,第一次都很疼的。
仟藏看她疼哭了,又心疼又自責。
他怕她疼,就一點不敢再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那兒,一張臉紅出血來。
過了好久好久,楊卷卷的情緒穩定下來,睜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問他:“結束了嗎?”
“還沒,開始。”
楊卷卷小臉一苦,哇哇叫了幾聲,“怎麼還沒開始?”
仟藏一時無言,趴在她的耳邊,低聲懇求道:“要不,你再忍忍?”
“好!”楊卷卷想了想,最終點了頭,她是個有始有終的好孩子。
仟藏往前一送,楊卷卷眼淚又飈出來,正要叫,仟藏又往前一送,楊卷卷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忽然笑了。
“咦?好像不是那麼疼了。”
仟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十分難爲情的開口:“我也不疼了。”
“仟藏也會疼嗎?”楊卷卷眨眼問道,關於男人疼不疼這事,戈小桃倒是沒有和她說呢。
仟藏點頭,眨了眨眼睛,頗有些像她撒嬌時的語氣,可憐巴巴的問道:“我可以繼續嗎?”
“可以,可以……”楊卷卷連連點頭,催着道:“仟藏你快點,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仟藏暗笑,這種事怎麼能快呢?
……
次日,陽光大好。
正午的陽光灑不進房間,卻也能將房間照的透亮。
牀上有一人,睡的香甜,時不時囈語兩句:“仟藏,你快點。”
“仟藏,結束了嗎?”
仟藏從外面回來,正好聽到楊卷卷的囈語,他的臉騰一下燒起來了。
昨晚,他將她累壞了,讓她在夢裡都在求他快一點。
仟藏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望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
楊卷卷嬰寧一聲,從夢中掙扎醒來,看到是仟藏,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怨念極重的罵了一句:“騙子!”
仟藏俯身上前,勾着她的脖子,將她抱起來,無奈解釋:“我沒有騙你,就是快了。”
“哪裡快了,我都……”楊卷卷說着,突然紅了臉,不好意思往下說了,悶悶的吐出一句:“反正現在是結束了。”
仟藏捉着她的手指,無聲大笑,十足的偷了腥兒的貓。
過了一會兒,仟藏問她餓不餓,她搖頭說:“不餓,就是累,想睡覺。”
“那你接着睡吧。”仟藏將她放在牀上,給她蓋上被子。
楊卷卷真的是很累,不多時,她的意識就模糊不請了。
就在她即將沉睡的時候,她突然一聲叫,從牀上坐了起來,把坐在牀邊的仟藏嚇了一跳。
“怎麼了?”仟藏問她。
楊卷卷抓着頭髮,一副大事臨頭的樣子,“不好了,不好了。仟藏,我忘記一件事了。”
“什麼事?告訴我,我去做。”
“敬茶!”楊卷卷望着一臉焦急的仟藏,慢慢吐出這兩個字。
仟藏愣了愣,反問道:“敬茶?敬什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