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素眼睛有些紅了,淚水在眼眶打轉,差一點兒就掉落下來。聽她哽咽地說道:“爸媽之所以讓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爲看到你善良的這一面……歐陽,或許我也該要離開你了,我在你身邊,會讓你無法忘記以前的事情,始終都無法開心起來。而且現在有鄒怡保護你,我也可以放心地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你想給你哥報仇?”歐陽媛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沈素素的意圖:“我幫你。”
沈素素微微一笑:“不用了,你學業要緊,不能耽誤你……我們也算是姐妹一場,我走了之後,你要記得經常想我……”
歐陽媛堅決地說道:“我在學校也呆不下去了,多年前就想殺我的那些人,最近又來找我的麻煩,我正好將他們找出來,了結此事的同時,順便也幫你哥報仇……”
沈素素想一想,微微點頭:“也好。當年那些人就想殺你,被我哥攔住,你才撿回一條命。現在他們又出現了,看來是不打算放過你的,你的確需要想辦法了結此事。”
歐陽媛說道:“之前我在國安組學到了不少東西,那些人再敢來,我也不會再和他們客氣。”
沈素素神色變得堅定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姐妹就聯手出擊,讓他們後悔當年做過的一切。”
歐陽媛神色也很堅定,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和沈素素一起,對付鄒怡不知道的某些黑暗勢力。
沈素素和歐陽媛說話,轉眼看到一旁的鄒怡,忽然心中一動,和歐陽媛說道:“鄒怡身手不錯,你不打算讓他幫我嗎?”
鄒怡在一旁默默聽着歐陽媛和沈素素說話,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這時候聽沈素素提到自己,便正色說道:“素姐你是我的老師,你的事情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你哥的事情我大致瞭解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們敢來,我就絕不會對他們客氣。”
歐陽媛卻是說道:“我都沒有同意,你幹嘛要搶着討好素姐?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保鏢,得聽我的命令。”
鄒怡笑了:“阿媛小姐的事情和素姐的事情本就是一件事情,我幫忙就是,也不用分你我。”
歐陽媛看鄒怡的眼神有些變化,破天荒地沒有發脾氣:“那你是答應了?”
鄒怡站起身來:“反黑據龍組的警員在外面保護我們,出入都要先說一聲纔好。我去打個招呼,然後去準備一份祭奠的東西。你們準備好之後,我們便可以出發了。”
歐陽媛和沈素素互望一眼,都沒有說話。鄒怡如此爽快地答應幫忙,頗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畢竟這個忙不好幫,是有性命之憂的。
鄒怡剛剛纔訂購了一份祭奠用的東西,這時候再去定製,倒也不會花多少時間。
沈素素換好衣服,準備好車輛,祭奠用的東西已經在送來的路上。
蘇墨悄然離開,獨自去祭奠她的前主人。蘇墨要去什麼地方祭奠她以前的主人,鄒怡沒問,也不想問。
就算是問了,鄒怡也沒有辦法分身前去祭奠,還不如就不問了。
等鄒怡和反黑局龍組的人溝通好,三人一起離開別墅區的時候,鄒怡訂購的東西也送到了。
沈素素駕車,鄒怡負責搬運祭奠用的東西,歐陽媛則是先一步到了公墓,直接去看沈素素的哥哥。
公墓很大,密密麻麻的墓碑,代表無數的人被埋葬在這裡。
歐陽媛在沈素素兄長的面前站着,將手裡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哽咽着說道:“沈家哥哥,我來看你了。又過去了一年,你在天堂裡還好嗎?我從國安組回來了……”
鄒怡搬着大量的祭奠物品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聽到歐陽媛的話,對歐陽媛的看法不知不覺間就有了一些變化。
原本鄒怡以爲歐陽媛就是一個有錢任性,且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是一個被無數人供奉着的刁蠻公主。
儘管她在國安組做過事,但是依舊有些小姐脾氣,是一個花錢如流水,不知道普通人心痠痛楚的人。
現在看來,歐陽媛也是吃過一些苦頭,有過一些經歷的人。這和她平日裡表現出來的有些差別,她是一個不輕易把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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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齡相比較,歐陽媛明顯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穩重,同時因爲她天生麗質,知名度又極高,給人的感覺是具有多面性的。
鄒怡和歐陽媛接觸兩個多月,慢慢發現歐陽媛其實也有自己的苦衷和無奈,也並非完全無憂無慮。
沈素素默默站在歐陽媛的身邊,默默地聽着歐陽媛和自己的兄長說話,並沒打斷歐陽媛。
此時不遠處又有人走過來,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陪着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士。
他們一身的黑衣,手裡拿着鮮花,明顯也是來祭奠誰的。
看到這兩個人,鄒怡下意識地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都很是悲傷,絕不是裝作祭奠接近歐陽媛的,便放下心來了。
不知不覺,鄒怡有了一些職業習慣,凡事靠近歐陽媛的人,他都會下意識地查看一下,辨別來者是否帶有惡意。
沈素素注意到鄒怡的異動,偏頭看時,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溫暖。她大步上前,迎着這兩個人說道:“嫂子,你們來了?”
這兩人原來就是沈素素的嫂子和侄子,鄒怡多慮了。微微有些歉意地衝這兩個人點點頭,鄒怡讓在了一邊。
女士將手裡的鮮花放在墓碑前,轉身對歐陽媛說道:“阿媛小姐又來祭奠我家老沈了,謝謝。阿媛小姐給我們的錢,我們都收到了,真的謝謝你了。原本我應該親自去謝謝你的,但因爲……請阿媛小姐見諒。”
歐陽媛伸手扶住沈素素的嫂子,急忙說道:“姐姐別這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不要客氣。”
沈素素的嫂子和歐陽媛攀談了起來,說的大部分都是感激之類的話。沈素素也陪着說話,三個女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直說了好幾個小時。
沈素素的侄子和鄒怡一樣,根本就插不上嘴,站在一旁沒事可幹,便互相多看了幾眼。
鄒怡二十四歲,也屬於很年輕的人,不過比沈素素的侄子沈銓還是大了不少。
沈銓今年才十六歲,只能算是一個少年。不過他早年喪父,和母親相依爲命,成熟的早,比同齡人要懂事得多。
鄒怡和沈銓說了幾句話,說了一些不要悲傷的安慰話,發現沈銓心智穩定成熟,竟然是並不比他鄒怡差。
鄒怡頓時來了興趣,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和成熟的人說話,話題自然是更多一些。
二人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說着說着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了。
鄒怡年長,自然是哥哥,沈銓年幼,便自稱是小弟。他二人如此稱呼,完全忘記了沈銓是沈素素的侄子,輩分都亂了。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到一旁去說話,話題漸漸轉到沈銓的父親身上。
鄒怡從沈銓的口中得知,沈銓的父親是一個軍人,多年前因爲奉命營救被綁架的歐陽媛,意外地被敵人槍殺。
沈銓的父親是烈士,有無限的榮耀。但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和兒子,卻失去了主心骨,差一點沒能撐下去。
國家對沈銓母子的照顧一直都沒有斷,但是這些照顧,還是不能夠讓沈銓他們生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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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需要照顧的人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覺得滿意。
好在當時雖然年幼,卻十分懂得感恩的歐陽媛求自己的家人每年給予沈銓母子二人經濟上的支持,助他們順利渡過難關。
現在沈銓已經在上高中,馬上就要進入大學學習。再過幾年,他就可以幫着自己的母親承擔起家庭重擔,他們一家子也算是快要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