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串通？十大魔尊誰也不服誰。”
“現在不一樣了，魔族這些年的變化這麼大，說不定暗地裡就有勾結，你打我的，我打你的，最後再互相一分，都佔了便宜。”
“魔族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只要魔族還是魔主魔尊掌權，又能變到哪裡去？”
“上次我去磷光魔尊的希山界送貢品的時候，聽到他們說現在魔界連修行者都要，和原來不一樣了。”
“肯定是謠言，魔族和仙界從來就是死敵，怎麼可能去收修行者，你夠了。”
“我明明聽到的。”
聽了會異族老者和年輕人的爭論，周舒緩步走開，沒有太多興趣。
他也不相信魔族會收修行者，魔族和修行者是天然相剋，基本沒有相處共事的可能，除非某一邊研究出了仙氣和魔氣共存的方法，又或者有修行者能用魔氣和魔血池來增進修爲。
在周舒的認知裡，這不可能做到。
採盈悄悄湊過來，“這些異族好可憐啊，會不會就這樣沒了啊？”
周舒淡淡的道，“一路看了那麼多界，這些都是常事了，你別小看任何種族，都沒那麼容易消失的。”
採盈似有所思，“要不我們幫幫他們？”
“隨你。”
周舒緩聲道，“和前幾個界一樣，我們停留十幾天就走，這段時間隨便你做什麼都行，不過……坦白說可能沒用，這界被魔族入侵了好幾年了，近半的地方都被魔血魔氣污染，就算有足夠的魔晶，也要幾百上千年才能恢復，還要耗費大量的資源人力……那老人說得對，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又不是不能走。”
看着遠處墨綠色的天空，採盈恨恨的道，“這些魔血魔氣，太可惡了！”
周舒目如平湖，“這是魔族賴以生存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根本不能缺少，沒有魔血魔氣，魔族可能就滅亡了，而且其他種族也有類似的東西，甚至仙界裡的仙氣，也有一些種族根本不能碰，碰到就會生病甚而死亡。”
採盈瞪大了眼睛，“啊，還有這種事情？仙氣也有問題？”
周舒點點頭，“是啊，比如七姜族、鱗鼠族、火石族等等都是這樣，應該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異族吧，諸天之大，奇怪的事情多着呢。”
採盈想了一會，“話是這麼說，但本宮還是討厭魔族，從玄黃界就討厭，諸天裡面就屬魔族最害人，要是大家一心對付魔族……”
周舒頓了頓，“做不到的，典籍裡說過，仙界曾有十七位準聖打算這麼做，他們聯手對付魔族，結果非但沒能成功，反而讓仙界自己元氣大傷，當然魔界損失也很大就是了。”
採盈驚道，“這都做不到啊？魔族這麼厲害？”
周舒認真道，“也不是單指魔族，想要一個如此龐大的種族消失，非人力所能爲。”
採盈想了想道，“那聖人呢，聖人應該可以做到吧？”
周舒看着她那充滿求知慾的眼神，笑了笑，“沒錯，如果幾位聖人聯手，的確有可能做到，事先刺殺魔主，再逆轉幾種諸天法則，讓魔界的大半數界崩塌掉……但魔族也是有魔神的，就算聖人搶了先機，他們真的能承受得了對方的報復麼？你想一想，如果仙界裡到處都是轉世魔神……”
“啊？”
採盈頓住了，像是明白了什麼。
“諸天也是有規則的，即便聖人，也不能亂來。”
周舒平靜的道，“在聖人時代，聖人、魔神、巫神，還有曾經輝煌的天神都在同一個諸天裡，那時可能發生過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或許各個鍾族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總之結局就是現在聖人一個都不在了，和魔神巫神一樣只會偶爾顯聖……當一個人的力量強大到足夠改變諸天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可能就是離開。”
採盈似有所悟，“本宮有點懂了，就像我們離開玄黃界一樣？”
“可能吧，但玄黃界情況不同。”
周舒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道，“不過你現在想這些沒用，好好鑽研劍體去。”
採盈一下頓住，茫然的撓了撓頭，“說到劍體，最近本宮覺得很煩躁啊！都是那個蒲牢，胡說什麼真庭，封元，本宮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而且李傲劍師父也沒說劍體有什麼境界啊，完全弄不懂了。”
周舒沉思了一會，緩聲道，“老李的修行方法基本都是自己鑽研出來的，你選擇跟他學，就要學到他這種自學成材的本事，不懂的要靠自己去看去想，多練，肯定能找到一條出路，至於蒲牢說的，可能是上古修煉劍體的境界，應該不會有錯，他的境界也不至於和你我說謊，但他的說法對你有沒有用，我不清楚，也不做判斷，以後我會幫你問他，或者去問蜀山，但現在……”
周舒看着她，很是認真的道，“宮主，你就專注於自己，別想其他。”
“不想其他……本宮知道了。”
採盈想了一會，突然用力揮了下手，像是把壓在心裡的包袱甩掉了一樣。
看她輕鬆起來，周舒露出滿意的笑容，她自己能想通這點很不容易，換了以前，她肯定會不管，只聽自己的意見，這也說明她完全是一個合格的修行者了。
不枉一番栽培。
似是想到了什麼，採盈忽然道，“周，他還說練劍體是錯誤，這個本宮決定也不理會了！”
周舒淡然一笑，“錯不錯只看結果，我相信你和老李……”想着又補充了一句，“老李在玄黃界可是第一劍修，其他人怎麼都趕不上的那種，至於你，跟着我還會差麼。”
“那本宮再去練練。”
採盈很歡喜，蝴蝶一樣的飄開，沒飛出幾步就化作一道劍影，消失不見。
遠處，一陣陣慘叫聲傳來，看來她是找魔族練劍。
至於周舒自己，他不會出手，這次去魔界，他打算用商人的身份，所以不方便暴露，至於採盈和小石頭，隨便他們，到時候進了魔界收進煉妖界就沒問題了。
除了招財獸一族，修行者就是諸天裡最好的商人，各族都少不了。
魔界裡當然也有不少，連萬寶樓的商號都開到魔界去了，這個身份應該不會有問題。
（PS：謝謝的書友20190514224522708的支持，感謝收藏訂閱投票的書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