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徐長洋送夏雲舒回學校,到校門口,夏雲舒就停了下來,抿脣看着徐長洋說,“就到這兒吧。”
徐長洋低眸凝着夏雲舒,沒有勉強,“嗯。”
夏雲舒輕轉身,往前邁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偏頭看向徐長洋,“我想拜託你個事。”
徐長洋牽脣,“你說。”
“以後別來了。”夏雲舒輕輕說。
徐長洋盯着她,眼眸裡的顏色重了分。
夏雲舒想了想,又開口道,“這裡都是初高中生,大家來這兒都是學習的。你這樣兒的,也不像是學生啊。所以你來找我,被認識我的看到,會亂想我的。”
徐長洋眯眼,“我這樣兒的我這樣的是什麼樣的”
夏雲舒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句,“你都三十了”
徐長洋,“”三十怎麼了三十招誰惹誰了
“思想單純點的,看到你跟我走在一起,以爲你是我叔叔。那要是不單純的,還以爲我,我傍大款呢所以,以後別來了。”夏雲舒囫圇的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跑了。
徐長洋擰緊眉望着夏雲舒往學校裡跑的背影,低喝,“什麼叔叔,,“不管你跟我有多大的代溝,我都能跨得過去。夏夏,你在心裡給我們的關係設置的重重阻礙,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你何不放下那些介意,跟我試試。“
“我纔不要跟你試。”夏雲舒心跳很快,嘴巴也很硬,“徐叔叔”
徐長洋倒是愣了下,旋即輕咬牙根,騰出一隻手捏住夏雲舒的下巴擡高,低頭就要堵上去。
“啊”
夏雲舒嚇得大叫,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徐長洋的脣便印到了她的手背上。
徐長洋不悅的輕蹙眉,看着夏雲舒,微涼的薄脣慢慢從她手背移開,說,“不能親”
“”廢話
夏雲舒瞪他。
“試試。”徐長洋說着就要去抓夏雲舒的手。
“啊啊啊”
夏雲舒又叫又跳,雙腳有好幾下都踩到了徐長洋的皮鞋上。
徐長洋也不氣,手也不撒,捉着夏雲舒捂着嘴的小手往一邊扯,微彎下上身,低低笑着往她嘴邊湊,更像是在逗她玩兒。
“啊啊啊啊”夏雲舒拼了老命把腦袋和腰都往後仰,小姑娘急得一張臉紅成了石榴。
“呵”徐長洋便不再逗她,把頭輕擱在她頸窩,暢快的啞聲笑。
夏雲舒大口喘氣,瞪大眼,看奇葩似的看着徐長洋。
而就在這時,從別墅那邊傳到一道着急的聲音,“小舒,小舒,是你麼”
“奶。”
夏雲舒聽出是汪珮的聲音,忙撇頭朝別墅大門看,就見汪珮顫巍巍的從臺階下來,急急忙忙朝她這邊趕。
“小舒,小舒”
“奶。”夏雲舒提高音量,“您慢點。”
夏雲舒邊跟汪珮說話,邊急忙推徐長洋。
徐長洋朝汪珮看了眼,緩慢託着夏雲舒站直,鬆了手,往後退站了兩步。
一得脫,夏雲舒便跑向汪珮,扶住她,“奶,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
“你沒事吧小舒”汪珮緊張得握住夏雲舒的胳膊,上下打量她。
夏雲舒心下微暖,攙緊汪珮的手臂,輕聲說,“您別緊張,我沒事。”
“那”汪珮警惕的瞥了眼徐長洋,皺眉說,“那剛纔是怎麼回事小舒,是不是他欺負你”
夏雲舒臉登時一燙,飛快瞄了眼徐長洋,道,“沒。”
汪珮將信將疑的看着夏雲舒。。
沒事她剛纔叫那麼大聲
夏雲舒囧着,小聲對汪珮說,“奶,我們回去吧。”
汪珮抿着脣,又看了看徐長洋,才點點頭。
夏雲舒也不看徐長洋,攙着汪珮朝別墅裡走。
“小舒,那位先生是誰啊”
“他是相思的叔叔。”
“是麼”
“嗯。”
汪珮沉默了半響,還是糾結說,“小舒,以後你離他遠點。”
“爲什麼”
“不正經。”
“奶,您真是慧眼,這都讓您看出來了。您放心,我以後一定離他遠遠的。”
徐長洋,“”他都聽到了好麼
徐長洋挑挑眉,無可奈何的看着夏雲舒和汪珮走進別墅,方轉身朝車裡走。
坐進車裡,徐長洋剛扣上安全帶,放置在儀表盤裡的手機適時亮了起來。
徐長洋眉梢輕挑,伸手拿過手機,雙眼在帶過手機時,眼廓便微微凝縮了寸,接聽。
“長洋。”手機裡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
徐長洋背部輕靠在椅背上,眼眸輕然盯着別墅的方向,開口的聲音平靜如水,“怎麼”
“我打擾到你了麼”
“沒。你說。”徐長洋道。
“我在酒吧。”
徐長洋擰眉,“名字。”
“南山。”
“哪兒也別去,等着我。”徐長洋說完,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手扔到儀表盤,發動車子朝南山酒吧疾駛而去。
夏雲舒走到別墅門口關門,正巧看到徐長洋的車飛駛而出。
夏雲舒微微怔了下,遠遠看着徐長洋的車駛離的方向,半響,她聳聳肩膀,把門關上了。
“小舒”
夏雲舒將關上門,就聽汪珮驚疑開口。
夏雲舒回身朝她走,“怎麼了奶”
“小舒,剛纔那位先生,是不是就是那位徐先生”汪珮驚盯着夏雲舒道。
夏雲舒握住汪珮的手,低頭看着她,聲音也算平靜,“奶,您知道”
聞言,汪珮便是一聲重嘆,憐惜的看了眼夏雲舒,說,“夏先生前幾天跟我提過這位徐長洋徐先生。”
夏雲舒抿脣,嘴角的弧微冷,“他想讓您勸我,接受他們的交易,把我像商品一樣出售出去嗎”
汪珮紅了眼,反手握緊夏雲舒的手,慢慢朝她房間走。
客廳的燈一盞盞暗下,只餘下通往汪珮房間的走廊上的燈光昏昏亮着。
汪珮說,“小舒,奶不是因爲你父親找過我的緣故,所以才這麼跟你說。奶只是覺得,這對你而言,興許並不是壞事。”
“徐家是律政世家,雖不在四大家族之列,但地位絕不比四大家族低,並且從一定程度而言,四大家族辦不到的事,徐家卻能辦到。加之我聽說徐老闆和徐太太都是性情溫和正直的人,我想他們的兒子也必定溫文爾雅性情隨和。”
“如果他是真的喜歡你,你不妨一試。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了,你就可以早點擺脫這個家。這是你一直期望的啊孩子。”
夏雲舒垂着眼睛,好一會兒才說,”我想要擺脫這個家,我自有我的辦法,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奶,我不喜歡這樣。“
“傻孩子,你真的覺得你能完全擺脫這個家麼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奶比你瞭解。這一次你若是拒絕那位徐先生,你父親還會給你介紹另一個徐先生。”汪珮拍着夏雲舒的手,啞聲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消沉。
夏雲舒看着汪珮,語氣堅決,“奶,我跟我媽不一樣,我不會任由他欺負擺佈的”
汪珮搖搖頭,沒說話,只是長長沉沉的嘆了聲。
南山酒吧。
徐長洋步履匆匆走進酒吧,清瞳快速在酒吧四周掃了圈,最終在酒吧角落的卡座看到了他要找的那個人。
徐長洋沉下眉,走了過去。
“美女”
“走開。”
“美女,你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我來陪陪你唄。”
“走開,我不需要人陪。”女人縮靠在沙發背上,揮揮手道
“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美女,我是一片好心,想陪陪你。”端着威士忌的男人輕挑笑着坐在女人身邊,不停的朝她欺進。
“走開,走開”
“美女”
“她讓你走開,聽不見麼”沉涼如冰的男聲驀地從頭頂灑下。
男人心頭竟也跟着一涼,擡眼朝上看。
當看到頭頂上那張面無表情的男人面龐時,男人微微捉緊了手裡的酒杯,“你,你什麼人啊”
“滾”徐長洋讓人滾的時候,聲音和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和變化。
男人看着徐長洋,嘴脣囁縮了幾下,到底還是端着酒,灰溜溜的走開了。
“呵。長洋,你真是一點都沒變。”男人剛端着酒杯離開,靠在沙發背上的女人便咧起紅脣,輕輕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