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隊長猛然一驚,立即轉頭環視了一圈四周。可接下來他卻失望了,就目力所及之處除了這座祭壇外,就是一片空空蕩蕩,根本就沒有任何疑似墓門的地方。看到這他頓時有些失望,不解道:“張小姐,你說的墓葬在那裡?我怎麼沒有看見!!!”
宋隊長這話才問完,還沒等張雪玲做出任何迴應。
“噔噔噔!!!”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入了衆人的耳中。
這聲音初開始不是很響,但此刻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大家卻是聽了個真真切切。那腳步聲很急,不像是行走,倒有些類似於奔跑的聲音。它們好像是從惡靈魔鏡石所在的那片區域傳來的。
情況的改變讓所有人瞬間緊張了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遠處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還是怪物。也正因爲如此,周圍頓時瀰漫起了一種恐怖的氣氛。
“大家戒備!!!”宋隊長急忙吩咐道。
其實這話即便是他不說,衆人此刻也不敢怠慢。一瞬間,所有人的槍口都指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腳步聲越來越響。這也就意味着那聲音的主人距離大家開始越來越近。此刻所有人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大約兩分鐘之後,一個模糊的人影突然走入了大家的視線。隨着整體輪廓的逐漸清晰,所有人立馬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很久不見的周逸炎。
不光有他,只見他身後好像還揹着一個人。因爲距離太遠再加上那人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大家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周逸炎走的很急,差不多已經快接近小跑的速度,他一路跑還一路時不時的回頭觀望,一臉恐懼,好似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一直追着他。因爲注意力的關係,所以他此刻並沒有察覺到遠處的衆人。
“小周!!!”感覺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宋隊長一邊安排大家戒備,一邊趕忙高聲招呼了他一聲。
乍一聽到呼喊聲,只見周逸炎猛地就停住了身形。在察覺到是宋隊長等人之後,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沒有過多猶豫,就見他直接衝着大家立即小跑了過來。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宋隊長的面前。而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他身後一直揹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同樣失蹤了許久的謝師傅。只見他好像傷的很重,在他的背上有着五道深深的爪痕,一看就是被糉子給抓出來的。此刻他整個後背完全是漆黑一片,直到現在,那傷口處還在一直不斷的滴落着黑乎乎的膿血。可能是受屍毒的影響,他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一旁的周逸炎情況也不是多好,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變成了布條狀,另外在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個大約五釐米長的口子。傷口處和謝師傅一樣都是黑乎乎的。一看也是同樣中了屍毒的跡象。
還沒等宋隊長開口詢問二人的傷勢,周逸炎的第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隊長,公孫信就在後面。他的情況很不對勁!!!”只見他神情緊張的注視着身後,一臉的恐懼之色。
“阿信還活着?他怎麼了?”剛剛就一直在擔心着公孫信的安危,此刻一聽說他情況不對,王麻子哪還能忍住,立即問道。
王麻子的詢問頓時勾起了周逸炎的回憶。原來就在古城中的時候,三人剛開始是在一起的。但他們就沒有李東與宋隊長那種好運氣了。三人所在的石屋裡並沒有任何洞口出現。隨着糉子與上古人魔的攻勢越來越厲害,眼看着石屋已經守不住了,三人最終選擇了往外突圍。
突圍中三人可謂是九死一生。謝師傅也是因爲在那種環境下才會受了如此重的傷。
一路走一路拼殺,也就當三人突圍出來之後。周逸炎與謝師傅二人才發現公孫信不見了。那滿城的殭屍,二人哪裡還敢回去尋他。當時的情形能顧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也許是他們命不該絕,就在拼殺之中,二人意外的發現了一處洞口,這才進入了這一片空間。當時他們都以爲公孫信應該是死了。
可事情怪就怪在這裡,進入這片空間沒多久謝師傅就昏迷了過去。爲了不把他扔下,周逸炎很快做出了決定,打算一路揹着他往前走。就這麼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所以纔會比衆人慢上那麼多。也就在他們剛剛到達地面的時候,周逸炎竟然意外的在對面石梯上看到了公孫信的身影。
興奮之下週逸炎自然不可能不去喊他。可隨後發生的事卻是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當他呼喊過後,公孫信當時轉頭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而這個時候,他才恐懼的發現,公孫信的眼神中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一絲情感。不光如此,周逸炎還覺得那笑容中還充滿着一種猙獰,又有些麻木的感覺,讓人說不出的難受。總體來說就是他整個人好像渾身上下都往外冒着一股子邪氣,讓人從心底裡忍不住直打哆嗦。
這些念頭雖說在周逸炎的心中一閃而過,可直到現在他還是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也說不上來!!!”面對王麻子的詢問,周逸炎搖頭哆嗦着回道:“剛剛在前面階梯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我也不知道他身上出現了什麼問題,不過給我的感覺他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話一出,衆人只感覺心裡猛然一緊。說着話就見周逸炎搖搖遇倒,眼看着好像就有點撐不住了。
其實也難怪,這一路狂奔之下,再加上他還受了如此重的傷。能堅持到如今已經很不錯了。
“老王,等會再說。”見王麻子還要繼續再問,宋隊長趕忙打斷了他。知道謝師傅與周逸炎的傷勢不易在託,於是宋隊長立即吩咐道:“東子,快救人!!!!”
說着話他就往自己腰間摸去,可下一秒他卻摸了個空。轉念之間他已經回想起了自己的匕首剛剛已經被蛛絲給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