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慕老爺子的葬禮,顯得有些低調,也沒有太大的排場。雖然身前風光,但死後卻是一片冷清。
這些天依舊沒有能夠看到慕容軒的身影……
葬禮是在簡雲的主持下進行的,跟上次一樣,禮堂的周圍也是佈滿了保鏢,明的暗的起碼有上百人。
上流社會的顯貴都來捧場了,簡雲穿着一襲黑色的旗袍喪服,戴着墨鏡,胸前戴着白色的紙花,拿着一方手絹,一臉的悲痛。
慕容浩站在她身邊,同樣也是黑色的西裝,前面的長劉海梳得高高的,嘴裡還嚼着口香糖,似乎對這一場仲長的葬禮顯得非常不耐煩。
一場秋雨,平添了幾分憂愁……
“媽,今天來的人太多了,真是煩死了!”慕容浩不停地看着手錶。
“你怎麼這麼不孝?”簡雲低罵了幾句。
“媽,這死老頭生前就沒有好好的對待過我,他太偏心了,眼裡就只有老大老二,對我一點好都沒有,我爲什麼要孝順他。”
慕容浩不屑地說道。
簡雲掐了他一把,“你傻了啊,今天有記者在,還有那麼多客戶都在看着,你做戲也要做足啊。你是想揹負一生的罵名嗎?”
慕容浩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我現在有錢有勢了,誰敢罵我就是找死!”
“行了,慕容鋮來了,你給我閉嘴!”
簡雲低低地提醒了一聲,慕容浩則過臉看過去,遠遠的,當真是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駛來。
沒錯,那正是慕容鋮的坐駛。
優雅得如同帝王出行,直接開到了禮堂的門口,停了下來。
簡雲眯起了眼睛,看着勞斯萊斯的車門,只有慕容鋮一個人走出來時,她才鬆了一口氣,暗笑了一聲。
“媽,要不要我弄兩個保鏢把他抓起來。”
“混帳,他已經認輸了,已經不具備跟咱們競爭的能力了,你還費那個心做什麼,關鍵的問題是,今天不適合動手。”
簡雲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怎麼看他來者不善啊?”
“怕什麼,我們有這麼多保鏢,還怕他不成啊!”簡雲仍舊是信心十足的樣子。
很快,慕容鋮走到了簡雲的跟前,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墨鏡架在俊臉上,氣勢冷峻。
看上去,他並不像一個失敗者,反倒是像一個帝王。
就這麼站在了簡雲的跟前。
“亞瑟,你怎麼這麼遲纔來?你父親過世了,你老婆兒子都不過來,這像什麼話啊?”簡雲先發制人,當場喝斥慕容鋮,讓他下不了臺。
此時,許多記者紛紛舉起了相機……
“會來的,不過現在不太適合來……等我把一件重要的事情解決了,她就來了。”
“什麼事情?”
慕容鋮摘下了墨鏡,默默地走到了棺柩旁邊,伸手扶着那透明的棺蓋,突然伸手指向簡雲,“父親是你殺的!”
慕容鋮的聲音很大很亮,現場記者們都聽了個清楚,這記者雖然都是簡雲找來了,但是如果有暴炸性的新聞,他們肯定會搶先記錄下來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簡雲臉色漲得通紅,“你什麼意思?”
“你爲了爭奪家產,殺了父親!你們母子倆,還有臉站在這裡,心理素質真是強大啊!我只想問你們,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會不會害怕父親來找你們啊!”慕容鋮冷笑。
簡雲氣得渾身發抖。
而在旁邊的慕容浩卻是按納不住了,指着慕容鋮的鼻子大罵:“慕容鋮,你別猖狂,你當你現在還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嗎?你最好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找人分分鐘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