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鋮用力地推開了他,“滾遠一點,你特麼的算老幾,你憑什麼管我啊?”
江亦也是來勁了,“今天我管你就管定了……”
江亦搶奪酒瓶不成,揮手打了慕容鋮一拳。
慕容鋮紅了眼,站起來,將手裡的酒瓶在桌面上重重的一敲,瓶底被砸掉了,露出差錯不齊的犀利邊沿,他揮起瓶底刺向了江亦的心臟部份,那動作又狠又猛,江亦要是捱上這一下,非死即傷。
顧安安尖叫了一聲,連忙衝了進來,“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她的話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江亦躲過了慕容鋮的那一刺,翻身跳到了沙發的另一邊,慕容鋮立即追了上來,兩個男人再次展開了激烈的追逐戰。
顧安安看得着急,喝醉了酒的人,失去了理智,下手也沒有個輕足,拿着那酒瓶子很容易出人命的,怔了一會,趕緊又衝進了洗手間,拿起面盆裝了一盆子水衝出來,朝着兩個人一起沷了過去。
兩個人同時都被澆溼了……
慕容鋮停了動作,鬆開了江亦,轉身朝着顧安安走過來,溼溼的黑髮下面,一雙雙眸眨着憤怒的紅光。此時,慕容鋮就像殺紅了眼似的,衝到了顧安安的面前,手裡的酒瓶尖刺正抵着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要是用力地刺下去,她就死定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他的黑眸裡有着深深的迷失……這眼神讓她驚恐,此刻的他肯定不是她平時最熟悉的那個人,他的眼裡只有被傷感籠罩的迷茫和憤怒。
“慕容鋮,放開她!你給我清醒一點!”江亦大聲地叫着。
慕容鋮盯着顧安安看了幾秒種,突然鬆開了手,手裡的破酒瓶子掉到地上,他轉身朝着臥室外面走過去。
顧安安驚恐地看着他的腳,所到之地,都在潔白的羊絨地毯上留下了鮮紅的血跡,是的,她看出來了,他沒有穿鞋子,就這樣光着腳,一路踩着玻璃渣,迷茫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臥室的拐角處,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不要緊吧?”
江亦連忙走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呵呵……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顧安安尷尬地笑着,伸手摸了摸額頭,一頭的冷汗。
江亦點了點頭,“好吧,你剛纔真的很勇敢!”
“其實,他昨晚上就這樣了,要不要送去醫院?”顧安安問道。
江亦搖了搖頭,“誰也救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來了!”
“這是……精神病的一種吧?”顧安安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一問,江亦倒是笑了,輕輕搖頭,“不算是精神病,只能算是心理疾病……你不要害怕,他其實是太沉迷於悲傷,或許無法認出你來了。”
顧安安點了點頭,指着外面,“我先出去了!”
走到門口,蘇姍又站在門口看着她,又是那驚詫而又探究的眼神,彷彿想要將她看穿一樣。
她假裝沒有看見,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蘇姍突然喊住了她,“顧小姐,這裡不允許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