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整,韓曉落與顧安安剛剛吃完大排檔回來,儘管慕容鋮對大排檔各種嫌棄,但是顧安安表示仍舊十分喜歡。
韓曉落與顧安安不緊不慢地壓馬路,遠眺着城市的夜色,韓曉落手裡拿着啤酒瓶,不時往嘴裡灌着。
韓曉落一如既往的女漢紙,平時能打能扛之外,喝起酒來也是毫不含糊,只是在有月光這個夜晚,她顯得格外憂傷。
“安安,你說……錦年現在在哪裡?”
掐指一算,裴錦年已經失蹤了十多天了。
顧安安看了韓曉落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昨天我遇見小堂了,小堂說,他總感覺他家少爺還活着。”
韓曉落點頭,眼中有星星淚光。
“我也覺得他沒有死,你看,阿福不見了,阿福是你送給他的,如果他不在人世了,他肯定會把阿福留下來的。而現在,阿福失蹤了,小堂說阿福正是錦年失蹤的那天不見的。另外,我去醫院問過了,醫生說錦年的白血病並不是晚期,通過化療的手段有機率治癒的。就算是無法完全根治,但至少也能讓患者再活個三五年的不成問題。”韓曉落認真地分析着。
顧安安轉過身,突然雙手扶着韓曉落,認真地看着她,“曉落,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問唄!”韓曉落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
“你上次說,你喜歡的人,是不是裴錦年?”
“呃……”韓曉落沉默了,拿着啤酒又是猛灌地一通,突然笑了起來,“扯淡,我喜歡他……這世上的男人,我可以喜歡任何人,但絕對不是裴錦年。”
“爲什麼?”
“噗,這還用問嗎?錦年的心裡永遠只有你,再也走不進其他的人。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他,他是個很有才華的男人,不應該就這樣窮困撩倒地死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可以想象得出來,沒有了好的醫院,沒有舒適的生活,甚至沒有了金錢的支撐,他一個人在外面流浪着,那份悽慘……”韓曉落搖頭嘆息。
顧安安又是一陣沉默,“曉落,我也不想他這樣在外面流浪……”
“對了,安安,要不咱們再去裴家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裴錦年留下的線索,假如真的能夠找到他,也免得他一個人流落在外怪淒涼的。”韓曉落突然提議道。
“好啊!”
兩個人一拍即合,當時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裴家。
夜色中的裴家,一片漆黑,毫無生氣,曾經繁盛一時的豪門世家,也終於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顧安安站在裴宅的門口一聲嘆息,輕輕叩門,立即有一名老傭人來開門,老傭人對顧安安深深地鞠躬,“顧小姐好。”
“楊伯,我們過來整理一些資料,希望不會打擾您了。”顧安安禮貌地說道。
“顧小姐哪裡話,現在顧小姐就是裴家的主人,快請進來吧!”
“謝謝!”顧安安點了點頭走進來,韓曉落也緊跟其後。
兩個人先在一樓的樓梯間下面找到了阿福的狗窩,狗窩裡空空如也,楊伯跟在後面念念叨叨,大約說狗通靈性,大約也是追隨着裴少爺去了……老人家一把老淚,聲音顫抖,他嘴裡的去了,大約也是去世的意思。
顧安安與韓曉落心裡也是深深的憂傷,“走,安安,我們去二樓,看看錦年的臥室和電腦裡有沒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