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間12點的時候,華明之還是和昨天晚上一個樣,先讓李守一上牀休息。
對於這樣的安排,李守一也不推辭。
他知道華明之的意思,這不是讓自己休息,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方法在給自己傳授知識。
在李守一的睡夢之中,不但能感覺到華明之在按摩自己的筋骨,還能感覺到是在引導着體內那股暖流的走動。
“守一,這是《青囊真氣》的入門功法,與虎戲、鹿戲的功法相比,雖說是一脈相承,卻更是高深了許多。”
“最大的益處,是能夠使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但能延年益壽,還能用於治療疾病。你剛纔問我,爲什麼會差點傷害到病人?”
“除了虎戲的功法過於猛烈的原因外,運用內功進行按摩時,應該要雙手懸空,離開穴道一指節的距離纔對。”
“運用內功按摩,宜輕不宜猛,宜緩不宜急,要用流水潺潺的功夫,切忌不能一鼓而下。”
……
說完這些之後,華明之又傳授了一些中醫理論。
有些話,李守一聽了以後,也是似懂非懂的樣子。最大的一宗好處,就是全部都記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李守一起牀的時候,還是沒能看得見華明之。值班室裡,還是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
這一次,他算是吸取了教訓。
沒有大聲喊叫,而是當作長跑鍛鍊一般,在農藥廠周圍的幾條小道上來回地跑了一遍。
尋找的結果,還是沒有找到華明之。好在華明之晚上還會再來,李守一也沒有昨天早晨那麼着急。
回廠以後,李守一又複習了幾遍鹿戲。
當他將虎戲13式和鹿戲9式連貫打完之後,又坐在牀上修煉了一回‘青囊真氣’。
隨着一口真氣吸入,李守一隻覺得一股暖流在體內緩緩而行。時間長了以後,暖流不斷加速。
到了後來,就象是奔騰而下的山洪一般,在體內四處遊走,衝擊着四肢百骸。
暖流在體內運轉九個周天之後,李守一這才緩緩停下。將那滾滾氣流散入百骸之中,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收功之後,這才和往常一樣,去自來水龍頭那兒打水擦拭身體。
到了工人上班的時間,李守一又在與工人的嬉笑之中離開工廠,回到了五林小區。
“守一,碰上那位老爺子了嗎?”剛一見面,等在值班室的胡軍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其實,他不要等待李守一的回答。只要看到李守一這麼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就能想象得到會是什麼樣的答案。
“軍哥,我見到了老爺子,也幫你問了事情。”李守一直接說出了胡軍想要的答案。
胡軍一聽,連忙問道:“老爺子答應了嗎?”
“答應了,答應了。老爺子說了,只要是心性好的人,就能夠傳授‘五禽戲’。你和二蛋,他都在暗中看到過,說是符合他的要求,讓我代師父給你們傳藝。老爺子還說了,這叫記名弟子。將來有了成就以後,也能成爲本門護法。”李守一回答說。
一聽這話,胡軍大笑道:“呵呵,這可太好啦。守一,這麼一來,你就是我的師傅啦。”
“大哥,你和我之間,還要分得這麼清啦。再說,我這是代師傅給你們傳授功夫,可不敢當你的師傅。”李守一聳了一下肩頭說。
“對對對,不管是誰當誰的師傅,都是好兄弟。”胡軍點頭道。
有了華明之的承諾,胡軍也算定下了心思。他們先找了一下呂二蛋,也不知道這小子瘋到什麼地方去了,沒有找得到人影。
二人也不拖延。立即找了一個背靜的地方,先對胡軍開始傳授虎戲13式。
這麼一傳授之後,李守一才知道華老爺子對自己的傳授方式,究竟有多麼牛人。
華明之的傳授方式,是作一番示範,再將相應的知識通過音波印到李守一的腦海之中。
當然,還有那顆藥丸的作用,同樣也是不可小估。
胡軍的學習,完全都靠李守一的示範,還有他自己的領悟。這麼一來,速度自然會慢上了許多。
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只是學會了虎戲的前兩式。儘管是這樣,也算得上是悟性不錯的人嘞。
練習結束之後,胡軍知道了李守一昨晚到農藥廠的時間,比華明之還要晚的事情。
他搖了搖頭,特意叮囑說:“守一,今天可不能再遲到嘍。自古以來,只有徒弟等師父,哪有師父等徒弟的事情。”
“知道,知道。無論如何,我今天也要搶在師父前面到那兒。”李守一連忙答應道。
他的心中也明白,如果再要遲到的話,那就真的是對師父的不敬了。
回到值班室之後,李守一按照華明之傳授的方法,用內力來進行扎針,果然是有明顯的效果。
時間不長,就已經達到了一手四針的效果。至於後面的進程,李守一也知道,這是功到自然成的事情,用不着急。
閒下來以後,他就闔目思索華明之傳授的‘青囊經’。越是思索,越是覺得博大精深。
找了好大一會,也沒能找到華明之昨晚所說的對症治療方法。
看來想要依靠自己找到能夠治療父母親的療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
下午四點,剛一到了下午時間,李守一便急不可耐地離開了值班室。
他急於一顯身手,好爲母親減輕痛苦。
華明之說得很明白,帶着內力進行按摩,不僅可以讓病人減輕痛苦,還能對機能上的恢復有着很重要的效果。
時間不長,李守一就出現在九病區的病房裡。
“媽媽,我來啦。”剛一進門,他就叫了起來。
看到兒子一頭大汗的出現在自己的病房,陳鳳琴又是喜歡,又是心疼。
連忙吩咐道:“老李誒,快拿個毛巾給守一擦擦。”
然後又責怪道:“守一誒,你都這麼大的人嘍,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萬一着了涼,誰來照顧你哩?”
“沒事,沒事。”李守一口中應付着母親的嘮叨。
先脫下身上披的黃大衣,再接過父親遞過來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後,這才坐下來歇了一會。
在這過程中,李成鐵一直都沒有說話。
等到李守一平息了呼吸之後,他才淡淡地說道:“守一,昨天傍晚,朱子玉來過啦。”
“爸爸,你說是哪個人來過啦?”李守一沒有反應得過來,想不明白朱子玉是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