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富豪猶猶豫豫半天,叫出來一個小二哥,看到王爾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情,心這才放到肚子裡。緊接而來的便是高興,自己這一幫子沒有身份的商人終於跟一棵未來的參天大樹扯上關係了啊!“那個,小二哥,呵呵,不知道怎麼纔算是對大新有特殊的貢獻呢!”
“唉,這個問題嗎,說困難也不困難,說簡單吧,也不簡單!”王爾搖搖頭說道:“這就全看各位的對咱們大新有多關心了?”
“呃?我等愚鈍,還請小二哥示下!”
王爾笑了笑,向着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劉福使了一個眼色。劉福會意道:“各位也都是關心時政的人吧,西北的党項叛亂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看法啊?”
“那賊子李繼遷着實可惡!”
“對,必須殺了他!咱們大新這麼安定的局面都被李繼遷那個賊子給破壞掉了!”
十三富豪開始不停咒罵着李繼遷。
孟文突然開口說道:“咱們護國公想要征討李繼遷,還大新一個清平世界,可是奈何府庫之中錢糧不夠!總不能叫兵士們餓着去打仗吧!”孟文這話說的可是非常的露骨了,十三富豪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知道了今天王爾叫他們來的意思!
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向王爾一抱拳說道:“小二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李茂不才,願貢獻十萬石糧食,供西征大軍吃食!”
王爾一聽李茂的話頓時大笑着說道:“哈哈,李翁不愧爲商人表率啊!明天我就奏鳴聖上,封你一個光錄勳!”這公錄勳在大新的爵位等級上是最低等的爵位,沒有封地,沒有俸祿,不過卻又特權!沒有爵位的人見到光錄勳,都必須先給公錄勳鞠躬問安的!這整個大新有爵位的人合下來還不到一千人,這不可不說是天大的恩典了。
李茂一聽王爾給他光錄勳頓時高興的一下子跪倒了王爾的腳前,不停的給王爾磕頭。“小二哥,老朽誠惶誠恐啊!老朽不過纔拿出了區區的十萬石糧食,小二哥你就這麼照顧老朽,老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小二哥了!不如這樣,老朽在拿出我們萬發糧行的剩下的三十萬石存糧,一併貢獻給即將西征的大新壯士!”李茂老頭說完之後,擡起頭眼巴巴的看着王爾,心想:剛纔十萬石就換了一個光錄勳,這一下子三十萬,把還不得來一個子爵什麼的啊!
李茂什麼想法,王爾一眼就看出來了,嘻嘻笑笑的感謝了李茂兩句,然後又給他的兒子也給了一個光祿勳名頭。當然,王爾這是空話,只要這個李茂不把糧食送到自己的手裡,自己是絕對不會把這個事釘死的!再說了,就算是釘死又怎麼樣了嗎,光祿勳只不過是個榮譽稱號而已,就跟後世那些花花帽子一樣,聽着好聽,不過用起來到不一定有什麼用!再說了,到時候這個李茂要是不老實,那自己隨便找個什麼藉口,就可以把光祿勳的名頭在給他拿掉!
李茂看到自己的爵位沒有在升一級有點不甘心,他自己也不知道花個四十萬石糧食買來兩個光祿勳值得不值得,四十萬石糧食和下來也有個十多萬兩銀子呢!
李茂這麼一開頭,剩下的十二個富豪就開始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家底獻給王爾,王爾也不含糊,光祿勳,員外郎,採風使等等一系列有名頭但沒有實權的官職給這十三個人封了一個遍。
這一次王爾跟他的戰略合作伙伴可謂是互惠互利,一個腰包裡一下子多了將近百萬兩的白銀,六十萬石的糧食。另一羣一個個頭頂着官帽,身披着爵服,可謂是皆大歡喜,雙贏的局面。不過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還需要時間來檢驗。
孟文的三萬御林軍出征用的錢糧現在是完完全全備齊了,不但如此,王爾手裡還有很大的結餘,這些錢,王爾全部交給了孫斌,建立一個新的府庫,算作是自己這個護國公的金庫吧!
這件事搞定了之後,王爾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便打發孟文,劉福,衛申幾人先回去,明天早早的帶着他們打算推薦的下屬來自己侯府,讓自己知道都是些什麼類型的人才。
在王爾看來,自己明天當朝宣佈自己很爲護國公之後,肯定有一些人會不滿意,明裡暗裡的給自己找麻煩,下絆子!讓別人給自己下絆子那還不如,自己給別人下馬威呢,拉幾個跳騰的歡的人下馬,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這個時候,大新四面有五個屬國同時發難,打算沾大新的便宜,要是朝裡沒有人給這些屬國通風報信王爾死都不會信,正好明天藉機試探試探那些個朝臣,看看他們到底誰是忠心爲國的,有誰是那大新賜予他們的官位大發橫財的!
第二天一早,孟文帶着四個年輕的武將,劉福帶着三個官吏,衛申帶着一大幫子的書生來到了侯爺府。那一大幫子書生王爾估計了一下少說有三十個,走在衛申身後的是兩個二十五六的文士,身後跟着全是十八九歲的書生。這一大幫子書生有沒有本事王爾還沒看出來,不過一個個卻傲的不行,鼻孔都頂腦門上去了,這些人看到孟文帶着的四個年輕武將眼神非常的不屑,看劉福帶着的三個小官吏,眼神之中到時候點客氣,不過更多的確實不服氣。
就這副德行不在國子監帶着還真虧了他們的這一身傲骨了!王爾本來還想着好好的利用一下這一大羣書生的,不過看到具體的人之後,卻一點招攬的想法都沒有了!
倒是孟文和劉福帶來的人讓王爾非常的跟興趣。
孟文和劉福看了一遍衛申帶來的人之後,非常的奇怪,不禁向衛申問道:“你小子,怎麼不把你最寶貴的徒弟叫上來啊!弄一下......”劉福隨意的指了指衛申的這些徒弟說道:“弄一下這樣的人,你是糊弄小二來了啊!”
“唉,別提了!那小子不來!”衛申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小子說,二公子要是真的想要讓他賣命,就要齋戒三天,沫浴更衣,然後親自去國子監請那小子!”
劉福一聽衛申的話,不禁樂了:“嘿,你那混賬徒弟也可以啊!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啊!”
衛申無奈的說道:“唉,我對那小子有下不了手,沒辦法,只好先把他撂在家裡,讓他着急着急!等他那羣師兄師弟,師侄們都當上了官以後,好好的眼饞眼饞他!”
“嘖嘖,你那個徒弟可真是了得啊!”孟文吧唧吧唧嘴說道:“我覺得你的徒弟裡面,除了那個臭小子以外,可能沒有人能入了小二的法眼,說不定,這次你小子可能要折戟沉沙了!”
“噢?孟文大伯,你說誰折戟沉沙啊?”王爾這時候帶着郭易孫斌走進堂屋,正好聽到孟文的話,便開口問道:“這選幾個人才,怎麼還能折戟沉沙啊?”
孟文一直衛申說道:“你問問他吧!”衛申看到王爾詢問的眼神,便將自己徒弟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王爾聽。
“齋戒三天,沐浴更衣,然後躬身親請?”郭易不高興的說道:“衛大人啊!現在小二哥可是護國公啊!你那個徒弟讓小二哥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王爾對着郭易擺擺手說道:“唉,郭易,休得無理!”接着王爾饒有興致的轉頭看向了衛申說道:“衛叔,你給我說說你那個徒弟吧?我倒是覺得你這個徒弟挺有意思的!”就王爾知道的,能夠讓老大齋戒三天,沫浴更衣,躬身親請的人才好像只有三個,一個是輔佐周文武二王,開創八百年大周天下的姜尚姜子牙,第二個是蜀漢丞相諸葛亮,第三個人是明太祖的重要謀士,大明文成公劉基劉伯溫!
這三個人哪一個都當得起齋戒三天,沐浴更衣,躬身親請的待遇。不過這個衛申的徒弟嗎,就不太好說了!
衛申的這個徒弟,盡然狂妄的讓王爾這樣的去請他,要麼衛申這個徒弟是有真才實學的厲害人物,要麼就是一個沽名釣譽,藉機炒作自己的投機分子!
衛申被王爾的話問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什麼將覺得挺有意思的,你給我說說?這自己怎麼說?說自己這個當師傅的如何如何灌這個寶貝徒弟?再說了,自己這個當老師的也不能大言不慚的猛誇自己的徒弟吧?那自己這個國子監大祭酒的臉面還要不要了!要誇,也要別人來誇啊!
衛申不停的向劉福和孟文打眼色,這兩個人跟自己的關係好,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多有本事,所以讓他們說總好過自己說吧!
可是劉福和孟文一個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個盯着自己的鞋尖,根本不去看衛申的眼色,這一下子可把衛申着急壞了,不停的咳嗽,意圖讓自己的兩個損友轉頭,注意自己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