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軍各團的統領,雖然也心存疑慮,可是還是將王爾的命令一絲不苟的傳達下去。五萬近衛軍按照王爾的命令,向前行進,走了有兩裡地的時候,脖晏廡和左巖便發現了近衛軍的動向,駐紮在大同北側的十萬聯軍南下,同圍城的十萬聯軍合兵一處,準備迎接近衛軍的攻擊。
出乎脖晏廡和左巖預料的是,近衛軍只是慢慢悠悠的向前走,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是近衛軍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脖晏廡和左巖兩個人迷惑不已,搞不清楚王爾這是要演哪一齣。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近衛軍在敵方二十萬聯軍的注目下停下來前進的腳步,開始愜意的安營紮寨。
當然,所有人的愜意都是裝出來了,每個人,包括王爾心裡都緊張的不行。不遠處就有二十萬的騎兵虎目眈眈的看着,哪個人會不緊張?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汗津津的,就連王爾的雙手也都在顫動,幸好,對方離得遠,看不出來。
忽然敵軍出來了幾十騎,快馬向近衛軍方向奔來。不用說,這幾十個騎兵,是脖晏廡和左巖用來試探王爾的,王爾連忙讓胡風傳令下去,該做飯的做飯,該安營的安營,對方的派出來的人,只要不攻擊己方,就當做看不見!
敵軍的騎兵來到距離近衛軍還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來,打馬圍着近衛軍安營的地方繞了一圈。可是近衛軍根本就視而不見,好像他們都是透明的一樣。
疑惑非常的敵軍騎兵頭領,猶豫了再三最後咬牙下令,帶着幾十個騎兵繼續向前走,到近處看看近衛軍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到了近處,敵軍騎兵的頭領疑惑更甚,所有的近衛軍戰士有說有笑的在哪裡做飯,搭帳篷,釘拒馬,看到他們,還笑呵呵的跟他們打招呼。敵軍的騎兵頭領看到如此,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有詐,當即下令,帶着幾十個本來當作炮火的騎兵飛一樣的向敵軍本陣飛奔。
看到幾十個敵軍騎兵逃走,王爾這纔出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有出完,便看見左巖和脖晏廡大軍那裡軍旗翻滾,號角連天。傳令兵不停地從中軍向左右兩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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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彥祖看到這狀況,大驚道:“王爺,不好,對方好像要進攻了!”
王爾根本就不相信,左巖和脖晏廡會這麼倉促的就進攻,剛纔逃走的幾十個用來摸自己底細的騎兵還沒有跑回去呢,對方怎麼可能就進攻呢!王爾一咬牙,心裡暗道一句拼了。“傳令下去,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王爺,對方已經開始佈置了!咱們在不準備,可真的就來不急了!”
“本王剛纔說的是廢話嗎!”王爾瞪了一眼武彥祖,喝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武彥祖還像再說什麼,可是看到顧天樂給他使得眼色,便嘆了一口氣,撥轉馬頭,向後跑去。
忽地,對面的敵軍,剛纔的號角聲忽然一邊,從一長一短,變成了三短一長。又是一羣傳令兵快馬飛出,攔截住了之前跑出去的傳令兵。
剛纔被嚇走的幾十個敵軍騎兵回到了敵軍本陣。過了好一會,從敵軍中軍跑出來一大羣騎兵,當先的兩個騎兵手裡還拿着脖晏廡和左巖的軍旗。王爾估摸了一下,對方大約有三百多人,應該是脖晏廡和左巖的親軍。
脖晏廡和左巖來到近衛軍前一箭之地,便停下了腳步,駐足觀察了近衛軍營帳一會,然後便出來了一個人大喊道:“南瓦剌可汗脖晏廡,西柔然皇子左巖請大新護國公出來答話!”
王爾聽着對方喊的話,便向着楊三信挑了挑下巴,楊三信會意,便用內力高喊道:“這裡沒有護國公,只有大新大將軍王!”
楊三信的話,讓左巖和脖晏廡的隊伍亂了一下,過來好半天才靜下來,剛纔喊話的人又跑了出來,“南瓦剌可汗脖晏廡,西柔然皇子左巖請大新大將軍王出來答話!”
“連請三遍,我家王爺纔會出去!”楊三信又是用內力喊道:“如若不然,便叫爾等有來無回!”
對方聽到楊三信的話,便開始神色緊張,個個都是手按刀兵,戒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近衛軍營地,可是近衛軍營地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端倪,該幹什麼的還是在幹什麼。這讓左巖和脖晏廡一下子慌了,猶豫再三還是按着楊三信的話,連請了王爾三次。
王爾帶着顧天樂,武彥祖,江鵬和楊三信慢悠悠的從近衛軍營帳騎馬走了出來,大大咧咧的走到離着脖晏廡和左巖的隊伍還有十幾步的地方纔停下來。
這時,一個穿着華麗皮衣,吊着半邊袖子露出濃密胸毛的披頭散髮粗壯大漢和一個穿着明光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那大漢一看就是典型的草原人,可是那中年人還留着長鬚,就跟個漢人似地。
“在下左巖,見過王爺!”中年人騎在馬上向王爾一抱拳說道:“不知王爺這才領大軍前來所爲何事?”
“明知故問!本王這纔來,不爲別的,只爲閣下的項上首級!嗯,還有脖晏廡的!”王爾笑眯眯的看着那粗壯大漢說道:“便是你吧,脖晏廡!”
脖晏廡既不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鼻孔衝着王爾怒哼了一聲!
“呵呵,怕是王爺小瞧我等了吧!不說別的,單說我們身後的二十萬大軍,就不是王爺身後五萬人能吃得了的!”
“你們兩個不過是土雞瓦狗,你們原本要是老老實實的,那我們大新也不會持強凌弱的!可是,你們不但進犯我大新領土,還坑殺了我十萬大軍,用計害死了馬守老將軍!本王也不說別的了,二位,請你們回去把脖子洗乾淨,等着本王去砍吧!”
“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怎麼砍我的頭!”脖晏廡大笑道:“你們大新的布雲閣神將都死在我們的手裡,更何況你這個小毛娃娃!”
“那就手底下.......”
“唉,王爺且慢!”左巖伸手向着脖晏廡擺了擺,然後有對着王爾說道:“王爺,咱們何不做下來談談呢!我們西柔然和南瓦剌才建國不久,眼下正事一窮二白之計,要是王爺每年能給我們援助個幾萬奴隸,幾百兩白銀,幾十萬石糧草,那我們西柔然和南瓦剌的軍隊絕對不會踏上大新領土一步!”
左巖看着王爾神色冷淡,便笑着說道:“呵呵,當然了,我們很願意承認大新是我們的宗主國!也很願意明年向大新朝貢!”
王爾挑了挑眉頭,嗤笑着說道:“哦?那很好啊!這樣吧,那你們每年給大新幾千個美女,幾萬條皮草,幾十萬頭牛羊,駿馬,在給上一百幾十兩黃金,本王就同意你剛纔說的話!”
左巖皺眉問道:“嗯?王爺莫不是在說笑!”
“操你媽的!老子就是在給你說笑!”王爾指着左巖的鼻子罵道:“告訴你們,我們大新壓根就不會承認什麼西柔然,南瓦剌,大新同你們除了戰爭就是戰爭了!少在這裡給本王腆着臉不要的,要這要那,本王腰間倒是有口寶刀,你要是要的話,本王倒是會砍你一刀!”
左巖冷聲問道:“王爺這話的意思是,沒得談了?”
王爾冷哼一聲,大罵道:“你個傻叉!滾一邊玩蛋去!”
“那王爺,咱們就戰......”左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爾便帶着顧天樂等人轉馬回走,根本不停左巖的話了。
脖晏廡這時候走到左巖的跟前,略帶埋怨的說道:“都給你說了別來別來,你非不聽吧,現在好了,讓人罵了一頓舒服了!哼,要不是你剛纔攔着我,我早就帶着人馬把他這個營帳給踏平了!”
“你個匹夫知道什麼!”左巖把剛纔在王爾那裡受的悶虧全撒在了脖晏廡的身上,“現在咱們糧草入不敷出,你我的領地也都收成不足,柔然和瓦剌開始調兵準備討伐我們,大同有攻不下來,這個時候王爾又帶兵來了,現在南北夾擊咱們,你說怎麼辦?”
脖晏廡一瞪眼問道:“那怎麼辦呢?”
左巖說道:“和大新停戰,然後跟柔然瓦剌打!一來擴大咱們的地盤,而來可以擴充軍隊!更何況,咱們是從瓦剌和柔然反叛出去的,根本不可能和瓦剌柔然議和!”
脖晏廡問道:“可是,王爾的態度根本不像是要停戰的啊!”
左巖冷笑道,“哼,看樣子把馬守那支十萬人的軍隊收拾掉,大新還不知道疼啊!那就先把王爾這支軍隊給打折了!要是能把王爾抓住就更好了,到那時候,大新就哭着喊着要跟我們求和!”
“對啊!”脖晏廡撫掌大笑道:“一定要把王爾抓住,抓住王爾,開什麼價碼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不過,這樣的話,那你剛纔爲什麼還攔着我不讓我出兵踏平王爾?”
左巖指着脖晏廡的鼻子罵道:“你個笨蛋!我父皇讓你當一過的可汗真是瞎了眼了,你想想王爾就只有五萬人,咱們可是二十萬人,王爾見到咱們二十萬人還這麼篤定的幹這幹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這我哪知道?”脖晏廡一攤手說道。
左巖說道:“這明白着就是有後招啊!你見過有哪個人帶着五萬人帶着二十萬人的軍隊還篤定的?”
“對啊!”脖晏廡一拍腦袋說道:“哎呀,險些中了王爾的計了!奶奶的,漢狗就是毒啊!”
左巖瞟了脖晏廡一眼,也調轉馬頭,向自己的本陣走去。脖晏廡忽地跑到左巖的身邊對着左巖諂笑道:“殿下啊,要不你給陛下去封信,讓他給我個大將軍噹噹就成了!說真的,我也不想當什麼可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