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第十六天,左巖的態度依舊不明朗,或者說是,左巖在等另外一方面的人表態。就在王爾被劫持的第十七天,白展堂帶着蕭霜霜出發的第十六天的時候,顧天樂帶着十五個親兵突然來到了左巖的大營。
左巖聽到親衛說有一個大新的將領帶着十五個親衛來到門前要求見自己的時候,左巖知道,他等了好幾天你的王爾方面你的人終於來了。可是左巖這個時候卻有點害怕,害怕來的這個將領說話不夠分量,現在王爾不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王爾的手下在操作。自己同王爾的手下合作,救下王爾,等到王爾回來不認自己和他手下定下的條約怎麼辦?
左巖這麼一想,不由的又帶來猶豫。左岩心裡其實更加的偏向同王爾方面合作。江湖的人一天就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認爲整個天下之後功夫好的人才最厲害。動不動以勢壓人,而且給的好處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於現在的南瓦剌,西柔然的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幫助。楚湘王方面的好處倒是讓左巖頗爲意動,可是卻也不太現實。更何況,江湖的人和楚湘王的人說的好處都是王爾死了以後的他們掌權才能給的東西。
王爾死,到楚湘王或者是江湖的人掌權這還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這段時間要是在大同的那些王爾的手下氣不過自己幫着害死了王爾的話,說不定會拼死攻擊。近衛軍的戰鬥力左巖是見到過,而且近衛軍手中還有一種可以發出火光和巨響的武器。這東西也頗讓左巖忌憚。更可況瓦剌柔然的平叛大軍已經兵臨兵臨邊境,自己要抽身大同,回去抵擋平叛大軍。
要是撤退的話,近衛軍的騎兵就在大同城外,到時候不管是留下軍隊斷後,還是怎麼的都會有所傷亡,這也是左巖不願看到的。
同大同的近衛軍定下條約纔是左巖最想的!就算是王爾回來之後不認自己同他的手下定下的條約,只要自己能夠抽身回到草原,那同王爾合作也是好的。
左巖想定之後,便向着親衛說道:“讓他們進來!”接到命令的親衛還沒有走出帥帳,左巖便大叫一聲道:“不,本帥親自去迎接!”左巖帶着人來到大營之外,親自迎接顧天樂。
左巖只知道來人是王爾帳下將領,卻不知道來人是誰。左巖帶着手下親衛一出大營,便看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將領揹負着雙手在張望着左巖大軍的佈局。剩下十五個人,明顯就是親衛,一臉戒備的拱衛在那個年輕將領的左右。不用說,這個年輕的將領就是顧天樂了。
這個時候顧天樂也已經看到了左巖走了出來,當初王爾帶兵初到大同的時候,見過左眼一邊,當時顧天樂就在王爾的身邊所以左巖,顧天樂是有印象的。左巖也覺得眼前的這個大新將領面熟,細細一想也知道是那次見過。不過見過是見過,左巖卻不知道眼前人到底姓甚名誰!
“敢問這位將軍是........”
顧天樂一抱拳,向着左巖說道:“在下顧天樂,添爲大新大將軍王帳下將領!”
左巖聞言便驚喜的說道:“哦,原來是顧天樂將軍啊!久仰久仰!在下早就聽聞大將軍王手下侍從室四將,幕僚室三才,秘書室一賢之名!今日能面見將軍,左巖之幸!”
顧天樂笑道:“殿下擡愛了!”
“呵呵,顧將軍,裡面請!”說着左巖便一側身,親顧天樂進大營。顧天樂笑了一下,便大步的向前走,根本就不想左巖會不會暗害了他的性命。
在左巖親自的帶領下,顧天樂來到了左巖的帥帳。這時候脖晏廡也聽到消息來到了帥帳,看着只帶了十五個人就前來的顧天樂也不禁暗暗的叫好。左巖更是連口稱讚,誰知道顧天樂卻搖搖頭不以爲然的說道:“當初党項人兵臨長安,我家王爺只帶一個內侍便前去城衛軍帳,比起我家王爺,在下這點實在不算什麼!”
左巖也不禁好奇的問道:“哦?大將軍王爺還有這等英雄事蹟?”
顧天樂說道:“我家王爺稱之爲人中之龍也不過!這大新的龍椅必定是我家王爺的,不知殿下信是不信?”
脖晏廡卻搖頭說道:“顧將軍,咱們瓦剌人只是佩服咱們親眼看見的英雄好漢,顧將軍一行十六人來咱們大營,咱們是親眼所見,你家王爺帶着內侍去城衛軍大營咱們可是沒有看見!再者說,城衛軍不也是你們大新的軍隊嗎?有何可以稱讚的啊?”
這是左巖倒是聽到一些風聲,不過知之不詳,現在一聽顧天樂一說,百年知道當初的原委。“脖晏將軍,當時城衛軍的首領是江鵬,反叛了大新!後來城衛軍有歸附大新!之前本帥還不明白,怎麼城衛軍已經叛離了大新,最後有能重新歸附,沒曾想這裡面竟然是大將軍王的功勞!看來,大將軍王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顧天樂笑道:“殿下所言甚是!我家王爺確實了不得,不但英勇,而且向來說話算話,答應別人的事絕對不會推諉!”
聽顧天樂這麼一說,左巖頓時來了興趣,“哦?”
顧天樂也知道,左巖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不由的說道:“就比如說這次把,雖然是在下來同殿下和談,但是我家王爺回來之後,也肯定會按照今天定下的事情來來做的!”
左巖還是不放心的問道:“若是王爺本身不知道呢?”
“就算王爺對於今天的事情不知情,那也不會違約的,至多是懲罰在下而已,我家王爺斷不會撕毀已經簽訂的條約的!”顧天樂嘆了一口氣說道:“殿下也應該知道呃,我家王爺現在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顧將軍如此.......本帥怎麼敢當啊?”左巖頗爲感動,站起來將懸掛在腰間的寶刀取下,雙手碰到顧天樂的跟前說道:“顧將軍,今日爲左巖之事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日後若是大將軍王遷怒於將軍,將軍可拿此刀獻於大將軍王!亦或是來草原,本帥必定高位以許顧將軍!”
顧天樂笑着將左巖捧着的寶刀推了回去,開口說道:“此事殿下還是毋要再提!顧天樂此生能遇到王爺,已是幸事,能讓王爺委以重任,更是羨煞旁人!就算是日後我家王爺怪罪,顧天樂也無憾!豈能做出背叛王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顧將軍高義!左巖佩服!”左巖動容的將寶刀重新掛上,然後坐會帥位,向顧天樂說道:“顧將軍,不知道王爺的這件事........”
顧天樂正色的向左巖問道:“顧某到想問問殿下,殿下是打算戰還是和?”
左巖疑聲問道:“戰有如何,和有怎樣?”問完之後左巖緊緊的看着顧天樂,不但左巖如此,就連脖晏廡,再場的所有的左巖的親衛都着緊的盯着顧天樂。
顧天樂冷笑一聲,果決的說道:“若是戰,我五萬近衛軍必定抱着必死之心爲我家王爺報仇!”再場的所有的人聽到顧天樂的語氣這麼堅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左巖已經聽出了顧天樂話中的弦外之意,顧天樂這個戰的意思是,左巖帶兵將大同再次圍堵,將王爾害死。左巖微微一點頭然後問道:“和呢?”
顧天樂表情一鬆,笑着說道:“和的話,那在下就要同殿下好好的商議一下,到底是怎麼個和法!亦或是,殿下等着我家王爺回來,同我家王爺親自談?”
左巖倒是有點奇怪,連忙問道:“顧將軍能代表大將軍王?”
顧天樂說道:“這話在下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家王爺斷不會撕毀已經定下的合約的!”
“那好!”左巖高聲說道:“本帥今日就同顧將軍談一談這個和!”
顧天樂看左巖說要和,便開口說道:“殿下退出我大新境內!將之前戰死的馬守老將軍,馬嶴將軍,孟文將軍,孟達將軍以及十萬北伐軍的遺體還給大新!同時在我戰死的將士,以及被你們枉害的百姓面前道歉懺悔!”
脖晏廡說道:“馬老將軍乃是英雄,十萬北伐大軍亦是英雄!我們草原人向來敬重英雄!對於英雄的遺體我們是不會褻瀆的!我們給與了他們草原上最高規格的葬禮,天葬!”
顧天樂搖頭說道:“我漢人沒有什麼天葬!只有落葉歸根,入土爲安!”
左巖道:“所有的遺體我們都沒有動,全部都在長城邊上!若是你們要,邊去拿吧!不過卻要告訴顧將軍一聲,馬老將軍以及十萬大新將士的英靈已經歸附到了天神的身邊,若是顧將軍現在妄動,怕是會惹惱天神,也會讓馬老將軍不得安息的!”
顧天樂說道:“殿下熟知漢家學說,應該知道我們漢人........”
左巖打斷了顧天樂的話道:“本帥明白!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樣吧!不過,讓本帥道歉卻不可能!戰場之上勝敗生死各安天命!”
顧天樂聞言哼道:“若是堂堂正正的戰場較量,我顧某人還羞於說出讓殿下道歉的話呢!可是殿下是怎麼贏的戰事,殿下自己也知道!”
左巖不由也冷笑着說道:“那顧將軍就不怕本帥氣不過,在叫江湖的人來?之前馬老將軍以及十萬大軍都全軍覆沒了,到不知顧將軍和五萬近衛軍如何?”
顧天樂猛地站起來怒道:“那殿下就來試試吧!顧某人保證殿下有來無回!不管是殿下手中的二十萬大軍還是殿下叫來的江湖人!”顧天樂了向左巖一抱拳說道:“殿下保重,告辭!”說完顧天樂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