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章補前天的,昨天的將於中午補上)
“現在宣佈前四名弟子名單:金南,龍徵,商無甲,九方天。”經過長時間的比武,主事長老宣佈了最後四強的名單,“下一局,金南對商無甲,請兩位弟子上臺。”
“金南對陣商無甲?”龍徵一聽,不樂意了,轉向九方天,“那我豈不是要跟你打了?”
“是啊。”九方天笑道,“反正這一戰不可避免,早打晚打都是要打的。”
說完,九方天重新看向比武臺,那裡,商無甲和金南已經雙雙站立。
龍徵氣鼓鼓的鼓起腮幫,看看九方天,又看看比武臺,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龍徵獨自輕嘆了一聲,嘀咕道:“好吧,大不了我自己去找天明長老好了。”
比武臺上,金南和商無甲對面而立,雙方的戰意都是頗爲濃郁。
“商無甲,跟着九方天那小子混,跟我們作對,你這是找死!”金南惡狠狠道,無比囂張。
“少廢話,要打便打!”商無甲並不買賬,迴應道,卻沒有先行動。
金南吃了癟,更是憤怒,身形一閃,就朝商無甲攻過來。商無甲不甘示弱,迎上金南。
九方天坐在弟子席上,靜靜的看着比武臺上各顯神通的兩人。小松鼠適時的跑出來,坐在九方天旁邊,瞧了瞧比武臺上的金南和商無甲,又看了看周圍,似笑非笑道:“九方,看來你的對手不少呢。”
九方天瞥了小松鼠一眼,又看了看比武臺,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樣?”
比武臺上,金南和商無甲一時戰的難捨難分,看樣子商無甲還佔了上風。商無甲的進攻走的是穩紮穩打路線,防守也是密不透風,雖然說這種打法可以避免不出大的紕漏,但要在短時間內將優勢擴大,轉化爲實際的戰果也是不太可能。
反觀金南,憑藉着兇狠的招式,凌厲的進攻,倒是與商無甲也能戰個不分伯仲。
比武臺上的兩人,鬥得不亦樂乎,臺下的觀衆,則是各自心懷鬼胎。金邊身邊圍着一圈人,盯着商無甲,都是一臉不識時務理應大卸八塊再將神識塞進糞桶的憎惡表情,倒是人羣中的金邊,顯得氣定神閒多了。這不僅是因爲他自身修爲要高出身邊的這些弟子一大截,而且他也知道,金南有恃無恐,此戰的勝利毫無懸念。
這邊的月芽和龍徵則是另一個極端了,在她們眼裡,金南就應該失足摔下比武臺,直接被判輸。如今已經不小的龍徵,看着場中殺來殺去的兩人,比自己戰鬥的時候還緊張興奮,一雙小手在胸前抱成拳頭,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時不時還驚呼一聲,惹得旁邊的月芽只得一邊關心場中的態勢,一邊關心身邊這位小師妹,生怕她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來。
相比較之下,九方天就算是最淡然的一個了。在他眼裡,兩邊跟自己的關係都不是太大。當然,硬要說的話,九方天還是希望商無甲威武一局的。
但是,事情的結果還是讓九方天失望了。這商無甲也就開始的時候看起來比較有優勢一點,越到後來,優勢漸漸就沒有了。倒是金南,越戰越勇,攻勢越來越迅猛,最後憑藉手中的寶器,出其不意的擊傷商無甲,將局面完全扳倒過來,最後竟然完完全全壓制住了商無甲!
靈器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雖然大家都知道金南手中的寶器是金邊所有,但是沒有人對此有意見,有本事你也去借件寶器啊。
這樣以來,比武臺上的局勢就發生了全面的變化。
原本略有優勢的商無甲,已經完完全全喪失了主動地位。倒是已經取得完全優勢的金南,卻並不急着一擊制勝,而是帶着玩弄性質的跟商無甲在比武臺上兜起了圈子。眼看着商無甲身上的血流逝的越來越多,身體越來越虛弱,在金南的攻擊下狼狽不堪,就要支撐不住。
已經註定敗局的商無甲,拖着疲憊的身體,握着鋒利的長劍,以殘存的力量,支撐着蒼白的臉色,苦苦鏖戰。
因爲金南並沒有達到取得勝利的標準,而商無甲又不曾認輸,因而這場戰鬥雖然勝負明顯,但卻並不能立即結束。
“商無甲,這就是跟老子作對的下場!”金南一邊操縱着手中的寶器,一邊看着商無甲得意道。
堪堪躲避金南進攻的商無甲,惡狠狠的看了金南一眼,卻沒有說話。此時的商無甲,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
“媽-的,就知道你能扛!好,你扛啊!我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早晚放幹你的血!”金南見商無甲竟然有如此“氣節”,惱羞成怒,加速了手中的攻勢。一時間,商無甲的身上又多出了幾道傷口,鮮血花一樣爆出!
商無甲悶哼一聲,身體倒飛出去。
金南得意一笑,跟上商無甲倒飛出去的身體,手中的寶器一閃,就要將這個在他看來和茅坑一樣又臭又硬的傢伙重創或者一擊斃命!
金南手中的寶器,飛臨半空,卻被一道強勁的紫光擊中,折返回來。
“他-媽的是誰?不想活了?”金南接住寶器,轉身罵道。心想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敢壞爺爺我的好事?
心念及此,金南手中卻是沒有閒着,對着剛剛紫光射來的方向,就轟過去一串練氣!
好不容易終於能看清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第一眼卻發現自己釋放的攻擊被對方手一揚,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接着,不等金南反應,有第二次攻擊,那個人影就朝金南轟過來一團練氣!
那是,一個碩大的紫色龍頭!
金南雖然囂張,但是畢竟腦袋不傻,知道對方這一擊來勢兇猛,非同一般,當下只得選擇避開,同時用手中的寶器堪堪化解這擊快的有些讓人始料未及的攻擊。
待到金南再次站穩時,只覺得眼前虛影一閃,再看向商無甲時,他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帶下比武臺,交給了門派負責安排傷員的弟子。
而立在商無甲身邊的那個青年,金南這會兒終於能看的很清楚。
凌亂的頭髮,破爛的衣衫。
“九方天,你找死!竟敢幹預比武臺上的戰鬥?”金南看着九方天,怒火攻心。
金南之所以對商無甲看不順眼,甚至是百般折磨,以至於下了殺手,這都是因爲商無甲今天與九方天過於親近的緣故。而現在,就在自己費勁心機,終於能馬上就要把商無甲這個“狗”打廢,給九方天這個“主人”看的最後時刻,“狗”竟然被“主人”救走了,這讓金南如何能不氣憤?
九方天冷冷的瞥了金南一眼,躍上比武臺,與金南對面而立,語氣冰冷,“你剛剛說誰找死?”
“說你!”金南用手一指九方天,再指了指正被擡走的商無甲,一臉狂傲,“和你的狗!”
本該憤怒的九方天,忽然大笑出聲,一臉笑容且語氣平和的對金南說道:“我不會讓你有爲你行爲感到後悔的機會的。”
“這一局,金南勝!”主事長老很適時的飛上比武臺,宣佈比賽結果,將二人之間即將爆發的戰爭消弭於無形。
“下一局,九方天,對戰龍徵。”主事長老說完,看着金南。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該下去了。
金南惡狠狠的看了九方天一眼,憤憤不平的飛離比武臺。
金南飛走之後,主事長老也飛離比武臺。
龍徵飛上比武臺。
“九方,還是你動作快,剛剛要不是你搶先一步,商無甲就要被我救下了,嘿嘿。”龍徵飛上比武臺後,並沒有直接拉開架勢,而是笑着讚歎道。
九方天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龍徵的熱心腸,當初自己不也是因爲注意到了她與一般人不一樣的擔心眼神,才認識的她麼。“我剛剛倒忘了,這邊還有一位菩薩心腸的龍徵姑娘呢,真是不應該搶了你的榮耀。”
龍徵聽到九方天的打趣,“嘻嘻”一笑,大搖大擺的走向九方天,湊着臉靠近九方天,撇了撇弟子席上的金邊的和金南,頗爲神秘的問道:“你老實說,你有把握打贏他嗎?”
九方天微笑道:“你是說金南,還是金邊?”
“金南只是元神級一重,縱使手中有寶器,對你來說怕是也不足爲慮吧?我說的當然是金邊。”龍徵認真道。
九方天報以龍徵一個看怪物般的眼神,“金邊再怎麼也有元神中級的實力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龍徵鄙視了九方天一眼,嚴肅道:“九方,我告訴你,你要贏金南,可不能手下留情,你剛剛也看到了,這傢伙陰着呢!但是你要是重創了金南,金邊肯定不會善擺甘休,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還有,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可不能給別人說哦!”
“什麼秘密?”
“月芽兒師姐你也看到了,人家又漂亮又蠻有女人味吧?我可是聽說金邊對她垂涎已久了,而這次江山榜的第一名,會被天明長老收爲親傳弟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龍徵神神秘秘道,但神色又不失認真,這讓九方天想笑又不好笑,憋着確實難受。
“意味着什麼?”
“哎呀,你真笨!”龍徵急道,“如果金南得了第一名,那麼他就跟月芽兒師姐一樣,是天明長老的親傳弟子了,到時候金邊的陰謀可就要得逞了!”
九方天聽龍徵說完,啞然失笑,不得不佩服龍徵的想象力。
“哎,你別笑啊!我說的是真的好不好?”
“……”
比武臺上的九方天和龍徵在那裡細聲交談,這可是讓臺下的衆位弟子一陣莫名其妙,交頭接耳。
“這兩人搞什麼?他們還比不比了?”
“我怎麼看着他們倆像是把這比武臺當成風花雪月之地了!哎,你看看,他們倆靠得多近啊?”
“你腦子便秘啊?這一看就是那女的在用美人計嘛!完了,這男的完了!”
“不對,我看他們在尋求一種比武之外的決勝方法。”
“去你的!”
……
“好了,九方,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注意就是。真是的,竟然還不相信我!氣死我了!”龍徵氣鼓鼓的說道,一邊朝比武臺邊緣走去。
“哎,龍徵!”九方天叫道。
“幹嘛?”龍徵回頭問道。
“你這個,就這麼下去了?”九方天有點不好意思了。
“難道要我跟你過幾招,然後裝着被你一拳轟下臺啊?九方,我說你也太沒娘心了吧?你這個傢伙,太讓我失望了,哼!”龍徵的腮幫,已經被她的氣團塞的鼓鼓的,隨着最後一聲“哼”,飛離比武臺。
“哎!”九方天看這裡龍徵離開比武臺,心裡真是五味翻涌。這小妮子,竟然打都不打,就認輸了。而且在認輸前,還不忘提醒自己對手的複雜。九方天苦笑着搖搖頭,這小妮子,真是長大了。不過,也有點讓人看不懂了。
月芽看着龍心飛回來,站起身,嫣然一笑,打趣道:“怎麼了,龍徵?你就這麼不想跟月芽師姐一起修行?”
龍徵大屁股往座椅上一放,頗爲幽怨的看了月芽一眼,氣呼呼道:“月芽兒師姐,連你也打趣我!”
面對這個龍徵,月芽也是一陣啞然失笑,摸着龍徵的腦袋安慰道:“好了,別生氣了,他會明白的。”
九方天在龍徵離開之後獨自站在比武臺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已經不戰而勝,這一下,可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而主事長老,也只得在衆弟子的議論聲中,飛上臺,宣佈九方天的勝利。
“最後,江山榜總決賽,九方天對陣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