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邱健的嘴巴一直在一張一合不停的說着什麼,王芳就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她沒有去理會邱健所開出的要求,而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想着事情會怎麼發展。
要說放在以前的時候,王芳也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邱健的建議,畢竟那個時候,她還爲了自己能有一個好的出路不停的討好着懷心妍。
但是,現在的王芳已經是今非昔比,她不僅在韓蕊的幫助下得到了自己理想中的工作,而且現在還是月月集團在玲瓏區醫院捐獻的‘大病救治基金’直接受益人,或許以後也會成爲唯一的最大獲利者。
在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看起來開始只是自己被邱小健實施了猥褻和毆打,但是,後來的事態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和認知,裡面更多顯示出林月於韓蕊對抗邱小健的成分。
看着今天邱健竟然放下身價主動找自己商談事情的解決方法的做派,自己無論如何從任何角度考慮,也不能私自做主去同意邱健的建議,具體該怎麼做還要韓蕊和林月拿主意纔對。
想到這裡,王芳就立即對着外面着急的叫道:“蕊蕊姐,你快點進來。”
韓蕊正在外面疑惑着邱健到底是誰,聽到了王芳焦急的聲音,就連忙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邱健一臉不解的看着王芳,對着她疑惑的問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叫她進來啊?”
王芳沒有去回答邱健的話,而是對着進來的韓蕊求救着說道:“蕊蕊姐,這個人是昨晚那個邱小健的父親。”
韓蕊有點厭惡的看了邱健一眼,然後就像是當着他不存在一樣,對着王芳問道:“他在你幹什麼啊?”
王芳沒有任何隱瞞的將邱健的身份和目的對韓蕊說了一遍,畢竟邱健可是清浦省公安廳副廳長,不是韓蕊她們當初面對的懷明琪那樣弱雞,她也不知道林月和韓蕊是不是有辦法對付邱健。
韓蕊這一年多來也是見過了很多的大人物,就是在面對林秀武和文淳他們的時候,一點都不憷,何況邱健只是一個省廳副廳長。
聽完王芳的話以後,韓蕊就對着邱健揶揄的說道:“原來你還是一個大官啊!”
聽韓蕊這樣說自己,邱健就直接忽略了她的語氣問題,心中認爲韓蕊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見過自己這麼大的官員心裡一定很震驚和害怕,所以說話的語氣和聲調有變化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知道這位小同志這麼稱呼?”邱健對着韓蕊詢問了一句。
“我叫韓蕊,幹嘛?”韓蕊無所謂的對着邱健說道。
。“韓小姐,你好!”邱健對着韓蕊說了一句,然後又裝出低調的樣子說道:“我兒子昨天和王小姐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所以我今天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向王小姐表示歉意的。”
“誤會?什麼誤會啊?”韓蕊對着邱健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說道,她倒想看看邱健能編出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邱健輕笑了一下,就對着韓蕊說道:“我家的小健和王小姐是男女朋友關係,昨天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驚動了
警方,所以我想請王小姐去警方說明一下事情的真實情況。”
邱健所以敢當着王芳的面信口雌黃的編造謊言,完全是因爲他剛纔在對王芳表明身份的時候,從王芳的眼神裡看出來意思忌憚和害怕。
“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怎麼不知道啊?”韓蕊一臉呆萌的看着邱健說道。
邱健對於韓蕊這種喧賓奪主的做法雖然有點厭惡,但是也只能強忍着心中的不快,依舊微笑着對她說道:“韓小姐,這種私人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不相信你可以問一下王小姐。”
“我爲什麼要問她啊?”韓蕊狡黠的對着邱健說了一句。
邱健的耐心總是有限的,雖然不想節外生枝,抓緊將事情處理好纔是自己的本意,但是對於韓蕊這種刨根問底的做法,邱健也不能無限度的容忍下去,再說了,自己的身份放在那裡,何必要在乎一個小女孩的想法。
“你不問怎麼會知道啊?”邱健對着韓蕊一臉不悅的冷聲說道。
見邱健已經失去了耐性,而且語氣也不是太好,韓蕊也就失去了繼續戲弄他的興趣。
“放屁,還男女朋友關係?”韓蕊對着邱健爆了一句粗口,又繼續對着他說道:“難怪你兒子會是個人渣,原來你這個父親就不是個東西,連這樣的藉口都能編出來。”
被韓蕊這樣一說,邱健的腦袋中就一陣氣血上涌,對着她大聲的喝斥着說道:“你太放肆了,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韓蕊一臉無畏的看着邱健,對着他譏諷着說道:“不是我放肆,就你這麼無恥的人,兒子要不是人渣還真是見了鬼!”
邱健被韓蕊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指顫抖着指着她,嘴脣哆嗦着,就是發不出聲音。
大口的喘息了幾下,平復了一下心情,邱健就狠狠的瞪了韓蕊一眼,氣憤的說道:“我記住你了。”
對於邱健帶着威脅的話語,韓蕊只是一臉不屑的對着他說道:“切,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面對伶牙俐齒於自己針鋒相對的韓蕊,邱健只能選擇暫時對她不予理會,不過在心裡還是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韓蕊。
“王小姐,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邱健轉頭對着王芳說着,然後還對着她威脅了一句說道:“不要以爲你不去說明情況就能奈何得了小健,那是癡人說夢!”
邱健的話立即就點燃了韓蕊的怒火,她對着邱健大聲的說道:“老王八蛋,我看你是白披了一張人皮,你纔是癡人說夢,滾蛋,這裡不歡迎你!”
在韓蕊的怒罵之下,邱健就覺得自己的血壓一陣升高,有一種被氣得快要吐血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否則韓蕊不知道下面又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
邱健不再理會韓蕊,而是直接對着王芳冷聲的說道:“王小姐,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現在就去公安局將事情說清楚。”
王芳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害怕,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韓蕊的一邊,不爲別的,只是考慮到韓蕊對自己的姐妹情分。
“對不
起,該說的我已經都在警察面前做了筆錄。”王芳雖然沒有去看邱健,但是態度非常堅決的說道。
邱健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就這樣一言不發冷冷的盯着韓蕊和王芳,最終只能心中暗歎一聲,然後對着她們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以後,邱健就步履堅定的轉身出了韓蕊她們的辦公室,到了外面走廊的時候,他身體踉蹌了一下,然後才顯得一身疲憊的朝着樓下的方向走去。
童文虎在聽完陳大慶彙報的情況以後,整個人就頓時的清醒了過來,剛纔還有的迷迷糊糊的睡意,立刻就煙消雲散。
掛了電話以後,童文虎坐在牀上點燃了一顆香菸,深深的吸了幾口以後,就立即給吳大海撥去了電話。
吳大海也是在睡意朦朧的情形下接通的電話,然後就懶洋洋的對着電話說道:“虎哥,怎麼這麼早啊?不是爲了月月姐她們報考駕校的事情吧?”
“不是,估計要出大事。”童文虎對着電話焦急的說了一句。
吳大海聽到童文虎的話,立即就清醒了許多,他連忙的問道:“虎哥,什麼情況啊?”
聽出來吳大海已經非常的清醒,童文虎就連忙將陳大慶說的事情對着吳大海敘述了一遍。
說完以後,童文虎就焦急的問道:“大海,你看我們怎麼辦?”
“這有什麼怎麼辦啊?我們也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還怕他們不成?”吳大海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童文虎猶豫了一下,纔對着電話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啊!不能不防人家使壞不是?”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吳大海這個時候纔算是真正的清醒過來,連忙的對着電話說道:“看來還是和昨晚的有關,我們應該及時的向月月姐她們彙報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是向月月姐彙報呢?還是告訴蕊蕊姐就算了?”童文虎在電話裡徵詢着吳大海的意見說道。
吳大海沉思了一下,纔在電話中對着童文虎說道:“虎哥,我看還是向月月姐彙報吧,蕊蕊姐太貪玩,別誤了正事。”
“好的,那我現在就給月月姐打電話。”童文虎說完以後,也不等吳大海做出反應,就立即掛了電話。
駕駛員看着邱健步履蹣跚、臉色死灰的朝着車子走來,就連忙的下車幫着他打開了後面的車門,並且攙扶着他坐到了車裡。
駕駛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後,猶豫了一下,轉頭對着邱健說道:“廳長,剛纔黃力打來一個電話。”
邱健無精打采的應答了一句,然後就接過駕駛員遞過來的手機,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纔給黃力回過去電話。
電話很快的就被接通,黃力在電話裡輕聲的說道:“邱廳長,我們有重大發現,懷疑昨天與邱少發生糾紛的一夥人應該有涉黑嫌疑,尤其是那個叫韓蕊的女孩。”
“哦,你們抓緊收集證據。”邱健輕聲了說了一句,馬上又想到了韓蕊的名字,就連忙的大聲問道:“黃力,你說誰?是韓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