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走進車管所一樓的辦公大廳,正好看到一個窗口空閒着,便立即走了過去。
窗口裡面的警察看到老丁過來,一臉嫌棄的對着他說道:“老丁,你有事嗎?”
老丁輕笑了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來幫駕校報備一下。”說着話,就將手裡的材料從窗口遞了進去。
窗口裡警察沒有結果老丁遞進去的材料,而是對着老丁不悅的說道:“老丁,你的駕校都多少年了,還報備什麼啊?”
老丁依舊笑眯眯的對着警察說道:“我報備的不是自己的駕校。”
聽了老丁的話,警察顯得更加不快起來,他狠狠的瞪了老丁一眼說道:“老丁,你有沒有搞錯,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你還當是以前有張明做靠山嗎?”
都說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何況老丁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還是一個最近經常遭受白眼的失意商人。面對窗口裡經常不屑的表情與譏諷的話語,老丁同樣不能像開始那麼淡定。
老丁有理由相信,只要他說出仁和駕校的名字,窗口裡的警察對自己的態度一定會發生轉變,一定會笑臉相迎。
“你聽清楚了,我是來幫仁和駕校報備登記的。”老丁對着窗口裡的警察提高了音量說道。
窗口裡的警察聽到老丁突然提高了聲音,立即黑着一張臉,對着老丁大聲的說道:“老丁,你吼什麼吼,沒有吃錯藥吧?我管你什麼任何駕校,讓他們自己來報備。”
也難怪窗口裡的警察聽到仁和駕校會無動於衷,原來值班的警察都不在,加上今天所長去開會還沒有過來,現在上班的警察都不知道有‘任何駕校’的事情。
老丁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說出仁和駕校的名字竟然引來窗口裡的警察這麼大的反應,他疑惑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也不會着這樣的結果。
老丁懷疑窗口裡的警察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話,於是又揚了揚手裡的材料說道:“你可想好了,我可是來幫仁和駕校報備的。”
見老丁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窗口裡的警察氣憤的站了起來,對着老丁大聲的說道:“老丁,我不知道任何駕校是哪家,你現在最好給我主動離開,否則我告你擾亂辦公秩序。”
後面有着韓蕊這顆大樹,老丁的脾氣被窗口裡的警察激怒了出來,他毫不退卻的說道:“你有本事就去告,最好把你們的所長也叫來。”
老丁的話音剛落,背後就想起了一個聲音:“這是誰要找我啊?在這裡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所長。”窗口裡的警察連忙對着老丁的背後小心的打了一聲招呼。
老丁轉過頭去,就看到車管所所長正一臉陰沉的站在他的背後,連忙習慣性的低聲下氣的說道:“所長。”
原來車管所的所長在局裡開完早會之後,心裡想着‘任何駕校’的事情,一刻也沒有耽誤就趕回了車管所。
剛剛走進辦公大廳,所長就聽到老丁這邊有着爭吵的聲音,便連忙走了過來。
車管所所長以前與老丁見過幾次面,對老丁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二,說起來也算是半個熟人。
看清楚老丁的樣貌之後,所長便對着老丁沉着臉說道:“老丁,現在不比從前,你怎麼可以在辦公大廳裡如此吵鬧,你不知道這樣影響不好嗎?”
說完之後,所長又向窗口裡的警察問道:“你們
到底爲了什麼事情發生爭執啊?”
“所長,事情是這樣的。”窗口裡的警察立即告起了瞎狀,“老丁來幫被人辦理駕校報備手續,我已經跟他解釋了,要駕校所有人親自前來辦理。結果老丁仗着自己以前有着張明的關係,一直在這裡胡攪蠻纏。”
聽了窗口裡警察的解釋,所長沒有等老丁開口,就對着他說道:“老丁啊,你也知道辦理報備手續是要駕校所有人親自過來的,你不能因爲以前有點關係,就可以這樣吧!?”
“所長,不是也有其他人幫着別人辦理報備手續嗎?再說了,事情也不像他說的那樣,我是幫着仁……”老丁剛說到這裡,就被所長擡手給制止住了。
所長看着老丁不悅的說道:“老丁,你說的情況也確實存在,那是我們人性化辦公的表現,人家確實沒有時間過來辦理報備手續,我們就有義務、有責任爲別人提供便利。”
老丁有心想駁斥所長几句,不過多年養成的見到車管所領導低眉垂眸的習慣,讓老丁張了幾下嘴,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看着老丁欲言又止一臉滑稽的表情,所長伸手在老丁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老丁,現在不同以往了,你也要認清形勢嘛。”
說完以後,所長就擡腳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好心的提醒老丁說道:“老丁,抓緊通知駕校所有人來辦理報備手續吧,遲了就只能等下午了。”
看着所長離開的背影,老丁非常糾結的拿出手機,找到了前兩天剛存在手機上的韓蕊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出去。
韓蕊早上看完一圈仁和商業區的建設情況,剛到韓福根的辦公室了坐了下來,父女倆正在說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見是老丁打來的電話,韓蕊接通之後便高興的說道:“老丁,是不是手續都辦理好了啊?”
“韓董事長,運管所報備辦好了,車管所這裡出了一點小狀況。”老丁對着電話小心的說道。
“出什麼情況了?”韓蕊在電話裡有點不解的問道。按理說只是去報備一下,不應該出什麼情況纔是。
“車管所這邊一定要駕校所有人前來辦理報備手續。”老丁對着電話糾結的說道。
“你沒有提到你是幫助仁和駕校辦理報備手續的嗎?”韓蕊對着電話疑惑的問道。
“說了,可是沒有用。”老丁鬱悶的說道,心裡暗道,沒說還好點,結果說了以後,人家更不給面子。不過這句話他可沒有敢直接說了出來。
韓蕊根本就不疑有他,對着電話說道:“老丁,你也不要着急,也許人家就有這個規定吧,我讓石文虎現在就過去,這樣可以嗎?”
“石經理是法人,他過來當然可以。”老丁對着電話說了一句,然後又小聲的嘟噥了一句:“狗屁規定,就是故意的。”
“老丁,你剛纔嘟噥什麼呢?”韓蕊感覺到老丁有點異常,便在電話裡詢問了一句。
“沒什麼。”老丁連忙對着電話說道,“韓董事長,那就就在車管所辦公大廳等石經理了,如果來遲了就得下午辦理報備手續了。”
“行,我現在就讓他過去。”韓蕊對着電話說了一句,然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韓蕊給石文虎打完電話,讓他立即去車管所辦理報備手續之後。心裡總是感到老丁剛纔通話的時候有點怪怪的感覺,好像
是被人涮了一般。
想了一下老丁在運管所一切辦理的非常順利,韓蕊就懷疑老丁在車管所遭到了故意刁難。想到這裡,韓蕊便又給關樹軍打去了一個電話,只是說自己的駕校手續已經辦好,只等着去車管所辦理報備手續。
關樹軍接到韓蕊的電話,心裡就感到非常吃驚,他可不認爲韓蕊會無聊到這點事情還會對自己說上兩邊,還提別提到去車管所辦理報備手續的事情。
那麼韓蕊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在車管所遇到了刁難。關樹軍越想越氣憤,便心情不悅的撥通了交巡警支隊長的電話。
支隊長在接到關樹軍電話的時候,心情還是比較愉悅的。剛剛開完早會,現在關樹軍又給自己打電話過來,這就充分的說明他對自己的重視。
不過,電話接通之後,支隊長就明白自己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因爲關樹軍在電話裡莫名其妙的對他進行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
而且直到掛斷了電話也沒有說出一個具體的教訓理由。支隊長看着手中的電話,腦袋裡飛快的運轉着,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好。
尋思了好一會,支隊長覺得除了‘任何駕校’的事情,再也沒有其他問題。
想到這裡,支隊長就給車管所所長撥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支隊長便對着電話着急的問道:“有沒有查到‘任何駕校’是什麼哪家?”
“沒有啊,我現在就在辦公大廳,一直盯着呢,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着手去查。”車管所所長對着電話鬱悶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關局長剛纔劈頭蓋臉的教訓了我一頓,我猜想一定是你那裡出了什麼差錯。”支隊長對着電話疑惑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這裡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車管所所長小聲的辯解了一句,不過剛說到這裡就愣了下來。
“不應該啊?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支隊長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着車管所所長詢問着說道。
“支隊長,我想起來了,我們這個剛纔還真的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車管所所長對着電話小心的說道。
“什麼事情?”支隊長連忙追問着一句說道。
“有個駕校的老闆,以前投的是張明的關係,今天過來說是幫着別人辦理駕校報備手續,還和我們辦事人員吵了幾句。”車管所所長對着電話鬱悶的解釋着說道。
“你現在就查一下他準備幫哪家駕校辦理的報備手續。”支隊長對着電話着急的說道。
車管所所長連忙走到剛纔與老丁爭吵的警察旁邊,對着他問道:“剛纔老丁辦理報備的是哪家駕校啊?”
“我也不知道。”警察對着所長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接着說道:“不過,他只說了是‘任何駕校’,也沒有具體說名字。”
“你說什麼?老丁說的是‘任何駕校’?”車管所所長對着警察大聲的說道。
“是啊,他還讓我看清楚了,好像他說的駕校很了不起一樣。”警察看着車管所所長不屑的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車管所所長對着警察氣憤的吼了一句,然後又對着糾結的電話說道:“支隊長,找到了。”
“我都聽到了,你自己處理好這個事情吧。”支隊長對着電話不悅的說了一聲,便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