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西雅有些委屈的看向汀裡克說道:“汀裡克,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所以艾德小姐纔會不喜歡我?……要是艾德小姐阻止我們訂婚父親大人他一定會答應的,那我們……”
汀裡克將她擁入懷內柔聲安慰道:“不會的塔西雅,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拉庫奇在一旁看着他們無視旁人的做着這種肉麻事,冰藍色的眼眸中全是鄙夷,他清楚的記得在水晶球裡看到汀裡克對月莉可思癡情的時候,他是多麼讚賞汀裡克,沒想到……
“喂!抱夠沒?不夠的話回房去,別在這裡侮辱我的眼睛。”拉庫奇語氣不善。
汀裡克有些皺眉,他不知道爲什麼昔日的好友,在他提到自己愛着自己的未婚妻時眼中會有着失望,就連這個從沒見過的人也是如此。
愛着自己的未婚妻不奇怪啊,如果不愛她那爲什麼要許給她未婚妻這個稱號?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是我的失誤,先生請。”
修夜將我放在了牀上說道:“琉伊,汀裡克他,會不會有什麼苦衷?”我皺皺眉說:“我看出來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說着就跳下了牀正要開門走出去時。
“琉伊,你不說累了嗎?”修夜問道,我環顧了四周一下說:“這個房間……有別人的味道。我去你房間。”
在天色暗下來後,我準備去看看月莉可思,我拉着修夜來到了管着月莉可思的房間。
“你來了……”月莉可思坐在牀邊,擡頭看着窗外的月光說道,看來她的記憶已經恢復,那麼現在她的心應該會很疼的吧。
我點點頭,回道:“嗯,你……還好麼?”
月莉可思轉過身看着我笑了笑說:“嗯,還好。”
月莉可思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美麗,不過那雙淺金色的眼眸中少了一份……這讓她看起來就像個洋娃娃毫無生氣可言。
“月莉可思,我發現汀裡克是有苦衷的。所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月莉可思便打斷了我說:“你不用說,我知道。”
不!這件事情……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着修夜,修夜點點頭說:“沒錯,琉伊你的直覺很準。”
“月莉可思,我會還給你一個像以前一樣的汀裡克。”
我說着轉身就走,也不顧月莉可思的阻攔。
那個女人,不簡單!不過……她的目的是什麼?
回到房間後,我問修夜,“吶,修夜。要是有一天哥哥也變得和汀裡克一樣,那我會怎麼樣?”
“……”
修夜,竟然沉默了。
“我想,我相信哥哥。我會是哥哥唯一的所愛。就算有了這種事,我想我會等他給我的解釋,只要他不會背叛我,不會欺騙我。”我接着說道。
“……琉伊,亞諾他……”
他是不會爲了你放棄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的,他不會的。
可是,這種話……是不可以說出來的,“……我想……他會遵守對你的諾言的。”修夜說着,就準備走。
“修夜你去哪裡?”我起身拉住他,修夜笑笑說:“去書房看會兒書,琉伊,睡吧。”
總覺得,修夜瞞着我什麼。
但我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嗯了一下,就裹着被子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說的這番話,在不久之後便會真正的發生在我的眼前,而我也會因爲這件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夜晚,水家府邸是一派燈火通明。
水家議事廳
“今天早上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我一邊笑着一邊端起來桌上那杯紅茶輕抿了一口說道,水家之主勞克託・絲比恩笑道:“沒關係,沒關係,艾德小姐畢竟年紀尚輕。”
我將茶杯放回了桌上,淺笑道:“勞克託,可不要小看年紀尚輕的人呢。”
勞克託一下子笑得有些尷尬說道:“呵呵,艾德小姐是想讓人看輕都難呢。”我笑笑不語,將雙腿疊起,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身子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我在等,在等他給我的回答。
“……艾德小姐爲什麼那麼在意那個來歷不明的少女?”勞克託疑惑道,“因爲她的命是我給的,我不想讓我花的心思白費。這個答案滿意嗎?”
我淡淡的回道,勞克託皺了一下眉繼續問道:“那艾德小姐你瞭解她?”
“她可是我救的。”我笑笑。
“那……”勞克託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我打斷了他,“勞克託,別說那麼多沒用的廢話,放還是不放?”
“父親大人,不能放了她!放了她的話汀裡克一定會再次受到傷害的。”這是一個女聲傳來,我臉上一直保持的笑容不見了。
那個出聲的女人,是安娜塔西雅。
我冷笑一聲說道:“勞克託,你府邸的管理是不是太鬆懈了呢?要不就是管教不嚴?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能闖進來。”
“我……”安娜塔西雅要想要解釋什麼,但是我是不會如她的願的。
“你不要說你不是故意的哦,天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們的談話全聽見了。你這樣解釋會讓別人把你當做奸細的。”
我冷笑,不是我故意刁難她,而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她不簡單。
我看向勞克託說道:“勞克託,你看看,你的兒媳還沒有過門就已經可以在水家暢通無阻就連你的命令,她也可以看不見。真不知道要是真正成了水家的人,水家會是誰來主掌大權呢?”
聽到我說的話,勞克託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安娜塔西雅慌了一下解釋道:“父親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擔心……”
“夠了!!”
勞克託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你難道在這裡把水家的臉丟的還不夠嗎?!給我滾出去!議事廳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跟着勞克託又吼道:“來人!”
接着門外守着的護衛立刻進來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別人擅闖議事廳,難道我的命令竟然比不上一個外人?!……把這女人給我拖走!”
“是!”
隨後衆人大氣不敢出的,將安娜塔西雅給帶了出去。
看了看只有三人的議事廳,隨後看向平息了怒火的勞克託我說道:“你不會怪我吧?不給你臺階下,而且還羞辱了你的兒媳。”
勞克託喝了一口茶回道:“艾德小姐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們水家是無條件的相信着艾德小姐,畢竟艾德小姐給了我們那麼多幫助不是嗎?”
“說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的兒媳安娜塔西雅・哈瑞斯不簡單。”我很直白的說出了我的感覺。
勞克託聽到了之後也是一愣,隨後說道:“就連艾德小姐也看出來了嗎?”
哎?那怎麼說他也是那樣覺得了?
“你既然發覺了,那爲什麼……”我疑惑了。
“……只有這樣才能保護汀裡克的安全。”
看着說出這番話的勞克託,我突然覺得,勞克託並不像他外表上表現出的對待汀裡克冷漠的樣子,在這個男人的心裡,他是很愛着他的這個兒子的。
男人的愛,一向是很深沉的。
如果不細心一點去發現,那就不會知道。
“勞克託,你是個很好的父親。”我說着便帶着修夜走出了議事廳。
回到房間我正打算看會兒書時,修夜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問道:“琉伊,你有沒有在安娜塔西雅的身上發現什麼印記?”
“印記?……”
回想起先前在議事廳,安娜塔西雅突然闖進來的時候……好像……在她的額頭上有着一個很淡的蛇形印記,“是在額頭上的嗎?”我問道,修夜點點頭說:“那個印記……是賽特貝拉家族獨有的蛇形印記。”
賽特貝拉家族?!不是說與流焰之鞭有關聯的那兩脈已經莫名消失在世間了嗎?不是說只有科納莉・金卡一個人存活的嗎?怎麼會又出來一個安娜塔西雅・哈瑞斯呢?
“……修夜,你是從哪裡的來的這個信息?”
修夜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是有什麼難處嗎?
“……因爲……我認識的一個人,就是賽特貝拉家族的。他曾經說過,那蛇形印記是他們族人特有的印記,只有賽特貝拉族人才繪製的出來。地位越是高他額上的蛇形印記便會越妖嬈美麗,顏色越接近銀色。一般族人額上的印記都是金色的。”
他?
他是誰?
他或者是她?
他與修夜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修夜一提到那個人,他的眼中會出現愧疚?
我好想讀出修夜他眼眸中的所有東西。
“這樣說來,安娜塔西雅接近汀裡克果然是有目的的。”
我說着便要往房間外走,修夜問道:“琉伊你去哪裡?”
我說:“當然去看看月莉可思了。”我說着便繞過了他出了房門。
走進月莉可思所在的房間,月莉可思正坐在桌邊擺弄着桌上一些藍色玫瑰。我走到她的面前道:“月莉可思……”
我才喊出一個名字,她就打斷了我說道:“我知道了……陪我說會兒話吧。”
我點點頭,坐在了她的身邊。
我相信,憑藉月莉可思的聰明智慧,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琉伊,我這樣叫你,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搖頭,“琉伊,安娜塔西雅沒有殺我而是把我囚禁,她那麼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是不會傷害我或者汀裡克的。”
“人心難測。”我淡淡地回道。
月莉可思笑了一下說:“你並沒有真正的相信過一個人,你當然會這樣說。”
“那你知道安娜塔西雅的額頭上有着賽特貝拉家族的蛇形印記嗎?”我問,而月莉可思,她只是輕輕點點頭並沒有回答。
“那我就靜觀其變好了,反正……這並不關我的事。”
我說着起身正準備走了,月莉可思卻先一步遞給我一株藍色玫瑰,我接過花說:“玫瑰這種妖豔的花……並不適合你。”
說着我放下那朵玫瑰走出了房間。
走到那片花園時,我狠狠地扯下路邊開得正茂的花。
不管了!不管了!我真是沒事找事做,我什麼時候那麼愛管閒事了?……
就在我發泄自己的情緒是,恍惚間一個人影晃了過去。
咦?那個人影是……安娜塔西雅!!?她怎麼會在這個花園?
出於好奇以及對安娜塔西雅的戒備心理,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