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跟我裝嗎?”
闕修堯眉梢微微一揚,神情略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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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那對大鼓可是用來告御狀,而不是用來自首用的。而且這對鼓,都已經有好久沒有人敲響過了,沒有你的提醒,蘇瓊玖敢這麼做?”
蘇季菲大聲喊冤:“不對啊,爲什麼就一定是我呢?能給她出主意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可是蘇家的那些人,卻沒有人會像你這麼大膽,你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可是招險棋。蘇晨斐和蘇瑞澤就算能想到這個辦法,他們也不敢用。”闕修堯理性道。
“好吧,就算你分析的全部都是對的——”蘇季菲聲音一頓,伸出手,嘻笑着邀功。“我幫你繳獲了那麼多好東西,你怎麼答謝我?”
闕修堯不客氣地打了她手一下,不滿道:“你怎麼知道是好東西?”
“這還用說,你不知道現在整個朝廷上下都有我的眼線嗎?”蘇季菲眯眼,做了個逃不出五指山的動作。
闕修堯眉桃微微一揚,語氣聽不出好壞道:“現在都還沒有正式被封爲皇后呢,就已經開始結黨營私,準備與外臣勾結了?那這麼說,以後我最該防的人就是你了?”
蘇季菲被他的話說得臉有點紅起來,討好道:“哪敢,我的眼線還是你的眼線,我現在跟他們打好關係,還不是想讓他們更賣力幫你做事,這樣你就不用太辛苦了。”
“這麼說,又是爲了我了?”闕修堯忍俊不禁。
蘇季菲接得順溜:“那是當然。”
兩人聊了幾句,又停了。
雖然他們都很享受這種相處方式,可是相對他們這邊的安靜,前面大院就熱鬧多了,時不時傳來放縱大笑的聲音。看到他們這樣,蘇季菲的情緒不禁也有點被傳染得高昂起來。
“你看他們,不就是懷孕嗎?至於樂呵成這樣嗎?”蘇季菲聲音一頓。“不過話說回來,無聊的時候有個小孩來玩,也挺不錯的。”
闕修堯黑眸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你喜歡孩子?”
“不喜歡。”蘇季菲不假思索道。
闕修堯好奇道:“那你剛纔還說,無聊的時候有個小孩來玩也不錯?”
而且……小孩是生出來玩的嗎?
“可如果是和你生的孩子,我應該還滿期待的。”
蘇季菲說完,臉頰徒然熱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會不會跟你一樣就是個小面癱?整天就知道扮酷?”
“……我們的孩子?”闕修堯倒是被她的第一句話震驚到,根本就沒有去聽她後面都說了些什麼。
“當然了。”蘇季菲一臉的莫明其妙。
在她看來兩人都快要成親了,如果她真的決定不回去,那有孩子不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打算要孩子?”
看到他的反應,蘇季菲的眉頭忍不住皺緊,心情瞬間變得有些沉重。
“……不是。”闕修堯聲音微微有點啞,眼神有些閃爍。“只是這件事我還沒有想過,沒有心理準備。”
蘇季菲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他,發現他的目光雖有閃躲之意,但是眸底其實藏着驚訝不假,神色看起來也很激動。
她想了想,這感覺怎麼有點像自己在逼婚呢?
蘇季菲頓時有點囧了。
“……其實,我也沒說現在就想要孩子,只是覺得我們未來的路還長着呢,這位家庭成員早晚都會出現,就順嘴提一提,沒其他意思。”
蘇季菲解釋完後,忽然發現自己這段話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心裡不禁更囧了,索性閉了嘴。
闕修堯看着蘇季菲,目光溫柔地幾乎化成一池湖水,心情悸動。
他欺身過去,在她額頭上留下輕輕的、但是虔誠的吻。
“……蘇季菲,謝謝。”
闕修堯聲音沙啞得厲害,就像初識時,連名帶姓地叫着她。
“謝我什麼?”蘇季菲一臉奇怪地看着他。“你最近的樣子真的有點奇怪,我都有點搞不懂你了。”
闕修堯摟緊她,淡笑不語。
蘇季菲心情頓時有點怪怪的。
……
三月初五,闕皓軒和鄧洵芙大婚的日子轉眼便到。
那一天,從九王府到鄧家的這一路上,不管是大街還是小巷都被繫上綵綢,迎親隊伍所到之處鑼鼓喧天,熱鬧非常。
不管是王府還是鄧家,皆是懸燈結彩,一派喜慶景象。
那一天,座無虛席,在長安皇城爲官的文武大臣幾乎全都來了,就連皇帝闕修堯也在接近午時時分處理完奏摺後火速趕來,真是給足了這對新人的面子。
不少人都在議論,新皇帝對九王爺那真是愛戴有加,這麼忙還特地趕來參加他的婚禮,這說明九王爺在新皇帝心目中的位置真的很重要。
在場的官員們,瞬間便已經決定好以後抱大腿的對象。
迷魂湯像不要錢似地一盅盅往闕皓軒的頭上灌下去,沒過多久就把闕皓軒給灌得迷迷糊糊的。
幸好闕皓軒這人野心不大,又是有戀兄情緒,不然被這些人的迷魂湯這麼一鬧,鐵定不出幾年又得出現第二個“闕摯弘”。
三月初十,負責壓送秦蘭等犯人家屬到流放地點的官差傳回一個消息:禮部尚書之子鳳磷,半路攔阻,不顧聖意,強行將原八王爺闕凌昱的未婚妻秦蘭買下。此人行爲乖張猖狂,留有一言,甚爲大逆不道,說是人他現在就要帶走,皇上要是不爽,就讓皇上自個兒找他去。
禮部尚書聽到這事時,差點嚇尿了,直接背上一條粗大的荊條就進宮請罪去。
闕修堯等他跪得差不多,全身衣裳都被嚇出來的冷汗浸溼,這才招手讓人宣他進來。
禮部尚書一見皇帝的面,一手鼻涕一手眼淚的,直罵小兒不孝,願意親自帶人將這個不孝子捉回來給皇上賠罪,絕對不會營私舞弊。
闕修堯反應很冷淡,只道他原先的旨意,便是要將這些人流放三千里、世代爲奴、不得回京。如今鳳磷只是提前掏錢將人買走,也沒有將人帶回京,這也不算違揹他的旨意。
只是秦蘭畢竟還沒有走到三千里,而鳳磷又當衆出言不遜,這處罰無法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