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呂墨坐在雨後的前鋒封頂朝着遠處看着山下的道場。原本懸浮在意識之海中的那尊銅雀巨鼎消失不見了。
在朦朧的幻境中,呂墨朝着遠處一處光亮定眼一看,原來那懸浮在意識之海的銅雀巨鼎竟然被玄關吸附了進去。
昏迷中呂墨走進了玄關內的銅雀巨鼎之中,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天空虛無的讓人摸不着邊際,腳踏實地的感覺又是那麼的真實。一尊縮小版的銅雀巨鼎就這麼靜靜的矗立在了呂墨的面前。
踏步向銅雀鼎走去,隨着一陣天旋地轉一座古色古香的宮殿呈現在了呂墨的面前。
青石鋪就的石階直通宮殿的大門,而在這不足百米的石階通道上竟然分別佇立着九根高大十多米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畫像栩栩如生,一尊尊神佛無論從上面位置看都像是在盯着來人的雙眼。
呂墨的目光順着兩側的石柱繼續向前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可就在呂墨在一次屏氣凝神準備繼續深入時,呂墨竟然被一股強大的吸力丟出了銅雀巨鼎內。
難不成昨晚經歷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嗎?
昨天夜裡呂墨的爺爺和父母親得知呂墨受傷的事情後冒雨趕來看望了他。卻沒想白不同只是簡單的在呂墨身上紮了幾針之後呂墨便沒有什麼大礙了。氣息沉穩的呂墨漸漸的竟然有了一種即將突破洗髓期的感覺。
昨晚的一時衝動差一點讓呂墨尷尬壞了。原來自打劉莽圖爲呂墨換過衣服之後呂墨的貼身衣物都是風靈兒爲呂墨手洗的。呂墨的父母和爺爺如同審問犯人似的將呂墨審問了一番。完全忘記了來到這裡的本意。
一夜未眠,本應好好休息的呂墨就這樣被他們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好說歹說的勸說之下他們才勉強答應了呂墨的請求安心回到了山下。臨走之前,呂墨的母親還特意將呂墨叫到了一旁詢問呂墨皮膚爲什麼突然變得白皙的原因。
一臉茫然的呂墨哪裡知道自己的皮膚爲什麼會變得如此白皙?求救似的看向父親呂滄海,得到的卻是一個後腦勺。
完蛋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老爺子這一次肯定是不想管了。
接連答應了李晴兒三四個條件後終於目送這三位長輩離開了峰頂。
就在呂墨的家人剛走不久,一身紅色道袍的人影便從另一邊登向山峰。遠遠望去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就這麼着便有了最開始的一幕。呂墨坐在籬笆院裡遠遠的望着山下的紅色人影。
一頭純天然的黑色長髮直達腰際,白皙的皮膚從遠處看去仍讓人忍不住遐想。遠處的少女那一頭純天然的黑色長髮純屬天然,基本沒有任何裝飾。從身形看上去貌似是風靈兒,但風靈兒屬於那種優雅的美,卻不屬於這種俏皮中略帶些可愛的女王範兒。少女這種清水掛麪似的款在出雲宗乃至是整個下域已經算是不多的了。
少女轉過了一個拐角便看不見了她的身影。呂墨期待着紅衣少女轉過那個彎後便是期待的那個人。
烏黑的頭髮,明亮的眼睛。任誰都會忍不住讚美到這絕色的少女怎能墜臨凡間讓着紅塵俗世褻瀆呢?天底下任何讚美的話語在這少女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少女睡眼朦朧,一看就是剛剛起牀不久而且還沒有洗漱。但就是這麼一副邋遢模樣卻沒想都這麼的迷人。
就在少女的容顏整個映入呂墨的眼簾後,呂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層次的斜劉海和長長的鬢髮讓陳小凡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原本喜歡扎着的馬尾辮竟然沒有紮起來,陽光下的黑色長髮閃爍着淡淡的亮光。
看着陳小凡如此清秀的一面,呂墨不由得嘆息道:“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不打扮也是個大美女!就算是邋遢的不洗臉不梳頭髮也照樣是美女。”
陳小凡略施粉黛的素容格外清新,呂墨一眼便能看出陳小凡這一次來這麼早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大小姐,你怎麼過來了?”呂墨半眯着雙眼,看着眼前的美女竟然有些呆了。
“沒事啊,難不成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你麼?別忘了你可是我小弟哦!”陳小凡笑嘻嘻的看着呂墨。
“大小姐,幸好你過來了,這是你要的三株天竺蘭花。”呂墨同樣以一張壞壞的笑臉看着陳小凡,兩道濃眉隨着呂墨眼睛的微微一笑泛起柔柔的漣漪,白皙的皮膚襯托着眼前的陳小凡是那般動人。
“不愧是我的小弟,表現的不錯。哈哈,不過我早就從執事堂取來了三株天竺蘭花!看你這麼不容易纔得到這麼三株,本小姐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吧。”陳小凡不愧是個小魔女,光是說話氣人的這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呂墨看着陳小凡有氣不敢聲,有火不敢發,只是兩隻眼睛狠狠的看着她。陳小凡伸着手拖在臉前,看着呂墨滿滿的不屑。
“既然你不需要了,那我就自己留下吧。”呂墨看着陳小凡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一把將三株天竺蘭花吞入了口中,呂墨這次不知道哪來的怨氣。看着陳小凡那絕美的容貌漸漸的有些感到嗤之以鼻。
在美的容貌沒有一顆感恩的心又有何用?我和靈兒爲了這三株天竺蘭花差點丟了性命,你倒好就算是不感謝我也用不着如此取笑我吧?
可呂墨畢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當講,有些話不當講他還是知道的。
呂墨將三株天竺蘭花吞入腹中之後站在原地和陳小凡對視着,雙眼怒目而視轉過頭不在和她說一句話。
“呂墨,你至於嗎?大清早的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哪來這麼大火氣啊?怎麼,幾天不見你翅膀硬了是吧?”陳小凡噘着嘴一把推開了呂墨,走進了白不同的房間。
“白老,呂墨他欺負!”陳小凡站在門口站在吊簾的另一邊,由於陳小凡的身體擋住了呂墨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接下來的對話。不過聽陳小凡的聲音竟然還帶着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