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暢談,楚天好不容易纔算是把話題從那個藥劑上又重新拉回到這個行屍走肉上,接着就是獵狗開始演講的時候了。
在楚天、林國忠以及西米亞屠夫四人的注視下,獵狗把當初他們是如何發現這具喪屍又是如何喪屍關到地下室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聽着獵狗的敘述,楚天這才發現,獵狗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聽他的語氣,就好像是出去晃悠一圈,然後就撿了個喪屍回來,撿回來還不說,找了個地方直接就把喪屍給關起來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惹事。
比起楚天在布蘭特家族的庇護下還時不時的出問題,獵狗的運氣,真的是好的沒辦法說了。
“你說,最近兩天那個生物製藥廠又有了新動作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一併說出來聽聽吧?”
楚天來這裡,就是因爲生物製藥廠出現了情況,之前楚天一直沒有時間,所以也就沒有管這裡發生的事情,只是讓獵狗派人盯着生物製藥廠,誰知道,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生物製藥廠就已經開始有動作了?
“對,因爲這處小鎮是倫敦到生物製藥廠必經的小道,而這裡,大街上幾乎有十分之一都是我的小弟,所以當他們有動靜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消息,這不是馬上又給您發了過去麼?”
“做的還算不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對我有用的話,到時候少不了你的獎勵!”
朝獵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楚天隨口說到,獎賞什麼的,簡直就是隨手拈來的事嘛,對於立功的人,楚天向來都不客氣讚賞的詞語以及獎勵。
對於楚天說過的話,獵狗自然是不帶有任何質疑成分在裡面的,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二話不說就送給自己一輛跑車的男人啊,而且還是讓自己挑選,那種豪放,簡直就像是給了一張支票,說了一聲“數字隨便填”,這樣的老大,有誰不喜歡?
“謝謝老大!”
“別喊我老大,以後像屠夫一樣喊我少爺吧,現在,把那個鬼東西從地下室裡拉出來,淋上汽油,燒死他。”
楚天冷冷的下令,“不,他本來就是死的了,我是說,把他燒成灰,撒在生物製藥廠後面的荒山上!”
“燒?燒掉?”
對於這樣一道奇怪的命令,獵狗有些難以理解,明明當自己抓住這個東西的時候,是眼前這個少爺讓自己把那東西困起來的,怎麼現在只是看了一眼就要燒掉?
“燒掉!”
打了個響指,西米亞和屠夫已經開始動手,一個出去買汽油,另一個則是到地下室去把那個行屍給牽了出來。
看到兩人的動作,毫不遲疑,根本不問問什麼,也不需要任何原因,而楚天也沒有再看自己一眼,獵狗身子一顫,急匆匆的點了點頭,跟着西米亞就往外面跑去,在這小鎮上,他還是懂點門道的,所以買汽油的事情,讓他來做再合適不過。
“這個人你又是從哪裡找來的?”
林國忠很輕易的就分辨出楚天對獵狗的態度和對西米亞屠夫兩人態度的不同,稍微皺了下眉,隨即問道,“這個人,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跑賽車贏過來的,街頭的一個小混混。”
楚天無所謂的說到,他明白林國忠在擔心什麼,“在我還沒有露出弱勢或者沒有更強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可信的,但是也不能全信,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啦。”
說這話的時候,楚天臉上的冷酷表情瞬間瓦解,林國忠則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一巴掌拍向楚天,手到半路,本來想要拍到楚天腦袋上的手,又轉路拍到了楚天的肩膀上。
“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好好努力,我會在華夏等着你回來!”
點了點頭,算是迴應,楚天的眼神則是飄向了地下室的門口,屠夫已經牽着那具行屍走了出來。
隨後一陣忙活,西米亞和獵狗也是在外面待了十五分鐘左右,之後就提着一桶汽油小跑回來,順帶還帶了一個火機。
隨後一行人牽着行屍走到了衚衕裡,由於已經臨近中午,所有人都趕着回家吃飯,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小衚衕裡站了幾個人,而且還有一個不是人的東西。
“您吸菸麼?”
獵狗拿着有些軟癟的煙盒,裡面還有兩根香菸,楚天已經很久都不成吸過這麼劣質的香菸了,但是看着獵狗那略帶期待的眼神,楚天還是抽出了一根,獵狗急忙上火。
一旁的西米亞持着油桶,氣流“嘩嘩”的灑落到行屍的身上,似乎是察覺到站在面前的這些人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事情,那具行屍也開始掙扎起來,綁在行屍身上的麻繩都被繃的緊緊的,但是麻繩浸了汽油變得格外堅韌,所以並沒有掙脫開來。
看着已經完全失去人類本質的屍體,楚天心裡也是有些不可察覺的傷感,手指屈彈,帶着火光的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後直接落到沾滿了汽油的行屍身上,一瞬間,火光乍起,行屍身上的汽油被引燃,整具行屍像是被引燃的火把一樣。
在火光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行屍張大了嘴巴做咆哮狀,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穿出來,因爲他的聲帶已經腐爛,沒有任何可以發聲的器官,周圍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看着行屍燃燒,小衚衕裡只有噼裡啪啦的肌肉爆裂聲,和燒烤時穿在支架上的肥羊一樣。
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在火光裡掙扎嘶吼的行屍終於“撲通”一聲倒了下去,火光漸漸熄滅,最後剩下的,只有一堆黑灰色的餘燼。
“把這些東西挖個坑埋了吧!”
“不是要撒到生物製藥廠後面的荒山上麼?”
正準備去收拾地上那些餘燼的獵狗愣了一下,隨後擡頭問到,只不過楚天已經轉身朝出租屋裡走去,“他在變成這個模樣之前,可能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華夏一一句話,叫做塵歸塵土歸土,死了之後,就把他埋了算了,沒必要讓他死了之後還要牽扯進入到另外一份仇恨中。”
“哦,我這就去做。”
撓了撓頭,獵狗繼續埋頭收拾地上的東西,西米亞也上前幫忙,見西裝革履的西米亞不顧髒污的也來幫忙,獵狗臉上也是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來。
在他的印象裡,像少爺和少爺的隨從這類的人,不都應該是乾乾淨淨的,對這類的髒話不屑一顧的麼?
“我們都是少爺的僕人,用幹活的,可不只是你!”
對於獵狗這個混混,西米亞並沒有露出鄙夷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獵狗曾經遇到過的那些貴族少爺,而穿着一身華夏式長袍的屠夫也是冷着臉拿來了簸箕,還有一個簡陋的盒子。
這種時候,他們也來不及到別的地方去找什麼骨灰盒了,屠夫也懶得去找,這個盒子似乎還是屠夫從牆角找到的某個女士丟下的破化妝盒。
見兩人來幫忙,獵狗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和西米亞一起把地上那空有人形,一碰卻碎成渣的行屍給徹底弄碎,然後找了一個袋子裝進去,最後又放到屠夫找來的那個破化妝盒中。
“接下來就讓我去埋吧,你們二位對這裡也不熟悉,拿着這種東西去埋,反倒會引起小鎮上居民的注意,我不一樣,我生來就像是這裡的人,沒人會懷疑我的。”
獵狗的藉口倒也說得過去,西米亞知道獵狗的舉動只不過是想要讓楚天知道自己還是有點用處的,所以也沒有爭着去埋骨灰盒,任由獵狗捧着盒子溜出了衚衕。
“都弄好了?”
見西米亞和屠夫走進門,楚天也是轉頭問到,西米亞點點頭,表示一切都已經沒有問題。
“既然都已經弄好了,那麼我們來談談該怎麼去往生物製藥廠去吧,看樣子,這個生物製藥廠的水可是深得很啊,竟然能跑出來一個行屍,還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難道說這裡面,還有很多的這種東西麼?”
楚天開始捏着下巴思考,西米亞則是在一旁提醒道,“從剛剛的處理來看,這種東西應該是具有一定的痛感的,否則不會再臨死的時候做出那樣的表情,既然能夠感覺到痛,我們是不是能夠利用這一點,對敵人發動攻擊?”
“你見過死人會痛麼?”
對於西米亞說出的這些,楚天頓時覺得汗顏無比,天,那可是死人的好吧?死人是沒有任何知覺的,這是常識。
被楚天這麼一說,西米亞的臉騰地紅了,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絕口不提有關行屍會不會痛的事情,屠夫也是在一旁低着頭思考,隨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如果想要是對方是去行動能力的話,我們可以採取爆頭或者砍斷脊椎的辦法。”
屠夫果然不愧是殺手,一句話直接戳中重點,只不過對於行屍來說,沒人想要近身去砍掉對方的腦袋,或者說把對方的脊椎給弄斷。
而且因爲楚天曾經和這些行屍中的完成品打過照面,所以對對方的實力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瞭解的,速度和力量應該都是對方的強項,而且楚天無法保證那些屍體到底會不會像當初遇到的那個一樣,速度和力量都被強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少爺,我們曾經在加利福尼亞大學遇到的那個…………”
作爲楚天剛到國外就已經待在楚天身邊的人,西米亞對楚天的一些事情還是瞭解的比較清楚,而在加利福尼亞大學最後遇到的那個馬列更是讓西米亞記憶猶新。
“對,我們還要防備在那個地方很有可能會出現用同樣藥物強化的活人,活人強化過後的狀態比死人更加恐怖。”
“說白了,也就是需要大量的武器對吧?”
屠夫在一旁插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