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長得像勺子一樣的樹嗎?那是勺子樹。因爲長得像勺子,所以才叫勺子樹,這種樹長的花就像一個個小勺子樣,而且果實就長在勺子四周,一般有四顆,果實是青青的,成熟後有一點帶灰色,聽說可以吃,風一吹,沙沙地空中旋轉落了下來,很多同學都喜歡走在這裡,仰望那十幾棵高高的勺子樹,也許只因爲這裡很寧靜。
金在熙將楊帆拖到這裡,路邊還有幾個散散漫漫的學生走過,都奇怪的看了他們兩眼就走了。
金在熙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才肯放開她掙扎的手腕,一瞬間,處於憤怒的楊帆擡起手給了金在熙一個響亮的巴掌奏響在空氣中,脆響逆耳。
金在熙摸了摸被打紅腫的左臉頰,咬了咬脣角,一絲冷笑擡眼看着她,“還沒生完氣嗎?”
“金在熙,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楊帆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那種胸口脹痛的感覺想要通過發泄卻還遠遠不夠。
“說什麼了,你不就是在生氣嗎?你想對我怎樣都無所謂,可爲什麼要當衆對顧一惠那樣,她把你當朋友不知道嗎?”
“正因爲是朋友,怎麼能對我這樣,怎麼可以欺騙我,欺騙我的感情,知不知道這裡被你們狠狠撕裂了,很痛,你們知道嗎?”楊帆每一字都透着絲絲難過,手指着自己心臟的位置都在顫抖着,委屈的淚還是流了下來,誰也不懂她的心在絞痛着,那種努力想要呼吸都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正在掐着她的脖子很難受。
空氣中透入着淡淡的清香,有點沁鼻,那是勺子樹上開的勺子花,不知道怎麼了,白色的勺子花老是陣陣掉落,飄落了下來,輕輕蕩蕩地落在他們的腳下,像是等一場來不及的告別。
“對不起!”金在熙唯一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如果可以他會一直道歉,一直道歉。
“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如果選擇欺騙我爲什麼不是一輩子,你就真的那麼愛她嗎?那樣的你爲了她和不喜歡的我在一起怎麼能忍受的了。”此時的楊帆憔悴的就像凋謝的花,隨
時的一陣風吹,都會把她受傷的心靈給吹散,腳下冰冷的勺子花輕輕抖顫着,抖顫着楊帆的心,使得她站不住腳,踉蹌地差點要暈倒在地,還好,金在熙發現她的不對勁,上前就是扶住她,卻觸摸到她的身子在發燙。
“你怎麼那麼燙?”金在熙詫異地看着她。
楊帆一陣失笑,猛的推開他讓自己站好身子,回想着他剛纔抓着她的手腕從飯堂裡拖到這裡怎麼就沒有發現她的身子在發燙呢?
天知道,她昨晚跑回家去開着冷水的散水器浸泡自己的身體一夜,想要讓自己冷靜,卻是傷心地流下的淚與冷水混合了,誰都不知道原原本本開心的約會卻成爲她今後最傷心的一天。
昨天,看完電影后的他們走出電影院,當夜風吹襲着她單薄的身子時,對面迎來的是金在熙的一句,“我們分手吧!”
金在熙他在說,我們分手吧!
那場夜風不僅是吹冷了她,連心也跟着吹冷了。
她連自己怎麼落下淚都不知道,只是嚐到澀/澀的味道才知道淚流了下來。
“我做的不好嗎?”她問着他,“還是我哪做錯惹你生氣了。”
最後的最後,他把她丟在原地留下他的背影以看電影作爲分手禮物。
金在熙說,他曾經見過的楊帆是個很墜落消極的人,常常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很糟糕,經常出入酒吧,經常曠課,經常與人唱反調,原因很簡單,她沒有冬禹那麼堅強,同樣的,她父母把她丟在這跑到國外,也是多年都沒見過,不聞不問,所以她沒有冬禹那麼堅強去面對生活,她選擇墜落自己來懲罰父母,想讓他們後悔把她這個女兒丟下不管,她甚至做過酒家女,就連這個大學都是掏錢靠關係進後門的,人長得美有什麼用,校花第一有什麼用,她還是一個人獨自在黑暗裡默默哭泣,第二天依舊掛着她的招牌微笑生活着,面對她虛僞的人生。
金在熙說,他見過的顧一惠是他最想要用生命去珍惜的一個女孩,可那個女孩很自私,把他的愛推給她的
好朋友楊帆,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她,卻還要將他推給了默默喜歡他的楊帆,明知道他會難過,可她可以視而不見,但他還是那麼喜歡她,不比柯原那傢伙差。記得她說,“和楊帆交往吧!她喜歡你!從初中就喜歡你了。”金在熙說他並不喜歡楊帆,顧一惠說過,只要他把楊帆的生活變成正常人的生活,讓楊帆可以正常的笑,可以想哭就哭,不再封閉自己,她就可以答應金在熙一個條件,隨便條件都可以開,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搶劫,還有一點就是她不能答應金在熙做他女朋友,她能講到這個程度是因爲唯一能改變楊帆的,只有金在熙。顧一惠是比誰都心疼楊帆,在乎她,這不單單是舍友的關係。金在熙答應了,他的條件是吻。
所以,那天繁星滿天的夜空下,金在熙吻了顧一惠,狠狠很啃咬她的脣瓣,很用力,似乎在懲罰她把他推向別的女人手中,這算不算是一個骯髒的交易?顧一惠那天回到宿舍拼命地刷牙,刷了無數遍,直到出血還是不肯放過,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是那麼陌生。
還好,第二天學校便傳來金在熙和楊帆交往的事。
金在熙說,這便是顧一惠想要的,他已經給她做到了,卻欺騙了自己和楊帆,如果和楊帆在一起可以忘掉對顧一惠的感情,他會試一試,即使不行,他可以在和楊帆這段感情中掩埋掉,掩埋他那卑微的愛情,那卑微的愛情是顧一惠親手埋葬的。
楊帆說,她從來不知道金在熙和顧一惠會隱藏的那麼隱秘,一直以爲是她先認識金在熙的,以爲他喜歡的人是她,可是交往期間當她發現他喜歡的人是顧一惠時,她大度地放開他,想做個好人成全他,他說她誤解了他,他把她拉了回來。可是當她知道金在熙是爲了探探顧一惠到底喜不喜歡他而在那天夜晚的女生宿舍下吻了她,因爲金在熙知道顧一惠躲在那裡看着他們。她就像個笨蛋一樣,以爲那是幸福,到最後都是拜他們所賜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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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