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家纔不是故意欲擒故縱,而是深深得噁心和厭惡夜傾宴呢,這一點,夜太子總算明白過來。
可惜,太遲了,他夜傾宴在姚嬛秀的眼底,就是一個玩物,一個堪稱玩物的太子!
“太子殿下既然無事,那麼臣女告退,若是太子殿下再不讓臣女走,臣女,可就要喊了。”
姚嬛秀抿脣一笑,目光清冷得猶如地底的冰冷黃泉,“我想太子殿下,也不希望家父明日上朝堂彈劾太子殿下的吧,彈劾之下,太子殿下您這個太子之位還當不當了?”
太子之位,素來是夜傾宴最最珍愛之物,爲了他,他可以捨棄心愛的女人,捨棄愛情,捨棄親情,捨棄親生的一對兒女,夜傾宴完全想不出,他除了只要太子之位,還需要什麼,還能夠再捨棄什麼,以保證太子之位穩固,然後,安安穩穩得登頂大齊帝位!
“你,當真如此絕情?”
夜傾宴薄脣顫抖,整個俊逸的面孔滿滿絕望之色,他自問自己,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過,他第一次感覺到傷心、難過和絕望,卻是因爲姚嬛秀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發覺,自己在這一秒鐘,他徹底愛上這個女人,或許,這樣很可笑,也沒有人相信,可他真的愛上了她。
“嬛秀,本宮愛你!這是真的!你要本宮如何,你才能相信本宮?”
夜太子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無力。
姚嬛秀一個調皮得蹙眉,旋兒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看着夜傾宴,“太子殿下是在說笑嗎?太子是真的愛我嗎?那也不說不可以!除非太子現在馬上立刻就捨棄你的太子之位!讓…讓給胥王爺…或許臣女還能夠考慮一下你的誠意…”
“你…你說什麼?”
夜傾宴簡直不敢相信姚嬛秀所說的話,他一致以爲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姚嬛秀!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願意幫助夜胥華成就帝位,也不願幫本宮?還要本宮讓出太子之位,莫非…”
後面的話,夜傾宴不敢妄下判斷,更不敢說出口,究根就裡,夜傾宴是無法接受姚嬛秀不愛他不喜歡他,而是喜歡另外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是夜傾宴視他爲今生死敵的男人!
“沒錯!太子殿下其實猜了出來,又爲何讓臣女再說出口呢,這樣害羞的話題,難不成太子殿下,真要臣女說呀。”
姚嬛秀好笑得看着夜傾宴,看着他滿臉傷心絕望的神色,嬛秀的心裡好痛快好暢快,“既然如此,臣女就告訴太子殿下吧,其實呢,臣女的心至始至終都在胥王爺的身上。雖然胥王爺的身份或許沒有太子殿下您尊貴,也沒有擁有像太子殿下那樣強大的母族,當今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而胥王爺的生母乃是曾經重明帝最最喜歡的舒貴妃,可惜啊,舒貴妃很早就亡故了,若論起母族勢力,的確比不上太子殿下你…”
“你既然知道如此,又爲何……”
夜傾宴實在想不通
姚幽浮竟然會說這番話,她到底貪圖夜胥華那個臭小子什麼呢。
一絲怨怒之色,從夜傾宴太子殿下的臉上徐徐漫過,這個姚嬛秀,這個女人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既然夜胥華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更是拿什麼來跟自己鬥呢,而她卻是一味得鍾情夜胥華,這到底是爲何?爲何呀,夜傾宴想不通!
嬛秀眸子猛然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對夜太子的鄙夷嘲弄,“太子真不知道?在嬛秀的心底,夜太子殿下你永遠比不上胥王爺,胥王爺人品貴重,更重要的是,他跟你比起來,他更愛我!他曾經答應我!他願意爲我放棄爭取儲君之位!他願意爲我放棄大齊江山!他願意放棄實現天下一統的藍圖,而這些,夜傾宴,你能做到嗎?你做不到!”
殊不知,這些話,早已聽入假山上面的一個神秘人的耳裡,此神秘人聽着,嘴角抿出一絲笑意,沒有想到嬛秀這樣瞭解他,可是神秘人明明以爲,自己從來不曾跟嬛秀說得這樣的話,嬛秀怎麼會知道的呢。
上一世的夜胥華說着這樣的話,後面也爲嬛秀做到了,這是活生生的現實。
現在不過是,重現前世情景,當時,夜胥華得知嬛秀仍然一心繫在夜傾宴太子身上,依然對嬛秀愛得得義無反顧,只要嬛秀一句“胥王爺求你別參與奪嫡之爭”,就這麼一句話,夜胥華心甘情願呆在蜀西。
其實在蜀西這塊地方,當年的夜胥華過去,就等同於一個皇子人質,蜀西雖小,但好歹也是一個小國家。
缺少一個強而有力的皇子競爭,夜傾宴輕輕鬆鬆登頂帝國皇位。
可以說,夜太子能夠成爲大齊新帝,是姚嬛秀一手推上去的。
也正因爲如此,姚嬛秀也在一步步構陷自己悲慘死亡的下場!
可以說,姚嬛秀是活該的,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視夜傾宴是夫君,是她的頂頭天。
可人家夜傾宴卻視嬛秀如這世間最爲卑賤的塵埃,夜傾宴自己嫡子出生,他的母親乃是母儀天下的當朝皇后,血脈珍貴,與姚嬛秀這個庶女結合,深深的叫夜傾宴感覺到無望和唾棄。
所以後面纔會有那樣的事情。
而姚嬛秀也看透了,所以前世犯過的過錯,今生今世,她不會再犯一次!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爲什麼愛你!卻要我放棄我的太子之位?”
夜傾宴依舊不肯讓步,他覺得姚嬛秀恨可笑,她是在說笑麼,他堂堂夜太子怎麼可能放棄這一切,若是放棄了,沒有了太子之位,夜傾宴真不感確定,自己以後的處境,會是如何?
“那,還是不夠愛我!這樣就對了!”姚嬛秀勾脣一笑,“所以,夜太子,以後切莫再說什麼愛我的,因爲這樣,臣女不但會噁心,而且還會加倍得噁心!甚至以後…我看到你的每一眼…我都會感覺到嘔吐…”
“本宮真的讓你如此討厭……”
夜太子聽到這話,他身子有些癱軟,因爲在姚嬛秀這裡受到的打擊不是
一丁點半點的,不過爲了維持太子的驕傲,夜傾宴依舊朝姚嬛秀走過來,瞬時間抱緊姚嬛秀,然後張開嘴,這是打算強吻姚嬛秀了!
瘦弱的身子,她忍不住顫了顫,到底夜太子是男人,所以身上多少有些蠻力,姚嬛秀極力呼喊,“放開我!夜太子!我可是要叫人的!讓大家都來看看你這個夜傾宴太子的真實面目!”
“叫!叫吧!好好叫吧!反正今生今世,本宮要定你了!”
夜傾宴是不會讓嬛秀掙脫開他的懷抱,“你讓本宮親一口,本宮這就會去給父皇母后回稟,讓二老賜婚,明日,就拿庚帖過來,本宮就不相信,你父親堂堂國相大人,還會抗旨拒婚,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夜傾宴的嘴脣,就要碰觸嬛秀的嘴脣,真的,姚嬛秀感覺很噁心,她已經發誓自己這輩子不會再跟着人渣有任何得一絲一毫的交集了。
可是這個無賴,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吶,夜傾宴太子耍流氓了!
姚嬛秀狠狠咬了一下夜傾宴的手腕,夜傾宴憤懣發作,想要對嬛秀作進一步的進攻。
“胥王爺,快來救嬛兒,快來救嬛兒呀……”
姚嬛秀也不管了,不管夜胥華二王爺在不在這裡,反正姚嬛秀都要喊,可是人家胥王爺現在肯定在胥王府之中,怎麼會在這裡,嬛秀下意識這麼喊,是因爲自己每一次遇到危險,胥王爺都會幫助自己,也正是如此,上一世,夜胥華王爺千里迢迢從蜀西連夜趕回大齊,卻誤中夜傾宴的陷阱,將胥王爺困入甬道牢籠,然後派遣弓箭手,叫夜胥華王爺萬箭催心!
前塵往事,那些一慕慕悲慘,姚嬛秀這輩子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能夠想得到。
潛伏在假山石許久的神秘人突然一個翻身,旋兒穩穩當當得落在地上,在夜太子閉上眼睛,想要將自己的吻到嬛秀的嘴邊時,夜太子感覺自己的嘴脣竟然接觸到了沙子,不可能,女人的嘴脣是柔軟的、光滑的,怎麼可能會是沙子呢。
“大皇兄,本王的鞋底的滋味可好?”
夜胥華將嬛秀深情得揉入懷中,然後戲虐得看着那個竟然抓住自己鞋底狂舔的夜傾宴太子殿下。
高高在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舔吻胥王爺的鞋底,這若是傳揚出去,一定會成爲明日華京城的火熱新聞頭條。
“呸…呸…呸…”
夜太子猛然驚醒,瘋狂得擦拭自己的脣,卻沒有想到,夜胥華竟然來了,還將姚嬛秀揉在懷中。
而姚嬛秀也是一臉滿足之態,更可惡的是,姚嬛秀還兩隻手攀爬上夜胥華壯實的胸膛上,輕聲得對夜胥華道,“王爺,你總算來了,嬛秀想你的想得好苦啊,你快幫我趕走夜傾宴,他是太子又怎麼,真是夠流氓的!”
“簡直丟盡我大齊皇室的顏面!”
夜胥華美人在抱,狠狠鄙夷一頓夜傾宴太子,“太子皇兄,你再諸多糾纏,信不信本王現在就進宮,回稟父皇,讓父皇來裁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