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中,閻沫竟然親自動手,與兒子一起,剝了血冥魔龍身上好些龍鱗。
東方閻沫,你這個死女人——
見它真要發飆了,閻沫抓起兒子就從血冥魔龍身上蹦了下去。
哇,孃親,好高啊!閻小安揮舞着小胳膊,臉上洋溢着興奮的表情。對於身後上方,大黑龍的怒氣,他是一點都沒當回事兒。
見她說跑就跑,血冥魔龍轉身就追了上去,“死女人,你給本大爺站住——
閻沫連頭都沒回道,“不跑還等你來打嗎?白癡!
吼吼——
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二人一龍鬧騰着來到了東翰城。
城牆處,士兵們老遠就看到了這一景象,隨即便聽他們大聲喊道,“敵襲,有敵襲,快去通知少城主——
眼看就要撞到城牆了,閻沫閃身就來到了血冥魔龍頭頂,擡腿踢了它的龍角一下,“別鬧了,改明兒給你弄些丹藥吃,補補就長回來了。
你放屁,本大爺的龍鱗有多寶貴你知道嗎?幾枚丹藥就想打發我,是你想得太美,還是本大爺腦子有泡?血冥魔龍這會兒是真的被氣到了。
見狀,閻沫垂眸瞅了它一眼,之後幽幽開口道,“再廢話,就拔了你的角。
呃——
血冥魔龍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之後他語氣委屈的吼道,“東方閻沫,你欺負龍。
沒有。閻沫淡定的回道,她根本就不承認好不。
一旁的閻小安圓嘟嘟的小臉上滿是崇拜的看着閻沫,瞧瞧,這就是自家孃親,多霸氣啊,他一定要充分發揮孃親的霸氣精神。
這時候,城牆上突然多了許多人,其中一個正是東方閻逸,五年多的時間,足矣改變一個人了。
此時的東方閻逸,一身暗紫色鎧甲,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何人來我東翰城撒野?
我——
隨着話音落下,血冥魔龍的身子也飛底了一些,如此一來,它頭頂上的閻沫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那是……
城牆上的士兵們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來人。
好眼熟——
躲在暗處的隱魑更是一臉的大驚失色,這是…詐屍了?
姐。只見東方閻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站在龍頭上的紅衣女子。
隨即,他直接飛身站到了半空,與那女子面對面,閻逸皺着眉頭看着眼前人,片刻後就聽他咬牙切齒的怒吼出聲,“東方閻沫,你還知道回來?
砰——
毫不意外,閻逸迎來了記憶中那熟悉的爆擊。
捂着腦袋,東方閻逸卻咧開嘴笑了起來,然而他眼裡卻佈滿了水意。
腳下的血冥魔龍逐漸縮小,直到化作手指般粗細,飛落到閻沫頭頂,而這時的閻沫也落到了閻逸跟前,她面無表情的開口,“哭什麼?
東方閻逸抹了把臉,隨即一扭頭嘴硬道,“我纔沒哭。
哦!那就是沒哭。閻沫語氣淡漠的配合着。
感覺到她那奇怪的語氣,閻逸不禁身子一顫,他轉過頭來看着閻沫,輕聲問,“姐,你怎麼……怪怪的?
沒有啊!閻沫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奇怪。
你從見到我開始就沒有笑過。閻逸有些委屈,這五年來他就沒有一天不擔心,不想念這個令他操碎了心的姐姐。
閻沫看着他抿了抿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纔好,難道還能告訴他自己的心如今是石頭做的嗎?
姐?閻逸有些擔憂的看着閻沫,直到一聲稚嫩的嗓音響起,才讓他的目光從閻沫臉上轉移開。
舅舅好!只見閻小安突然從閻沫身後冒出頭來。
看着眼前這個小孩兒,閻逸愣住了,當看到這個孩子的臉與那個男人如此相像時,閻逸的臉色便更難看了,他轉頭問閻沫,“姐,這孩子是……
見眼前的男子臉色不好,閻小安準備要從兜裡拿出龍鱗的動作也頓住了,他眨着眼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孃親。
閻沫伸手將閻小安從自己身後拽了出來,隨即對閻逸說,“認識一下,閻小安,我兒子,你外甥。
擡手指着這孩子的臉,閻逸一臉不可置信道,“他…他是刕無……
小逸——
只見閻沫突然出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他姓閻。
看着姐姐那沒有表情的臉,閻逸默了默,隨即他便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笑着對這個孩子開口,“小安是吧,我是你舅舅東方閻逸。
舅舅好。閻小安咧嘴笑着,雖然他感覺得到,這個舅舅並不是那麼喜歡他,但他還是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東方閻逸。
看着他手裡那幾片黝黑光亮東西,閻逸愣了一下,‘’這是······
閻小安指了指在自家孃親頭頂上趴着的黑龍說,‘’舅舅,這是大黑的鱗片,是安安給你的禮物哦!
呃——
閻逸這下可尷尬了,讓一個小輩送他禮物,他很沒面子的好吧!
將視線轉向自家姐姐,閻逸眼裡有點不知所措,‘’姐···
閻沫挑了挑眉,‘’拿着唄,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意思一下?
閻逸接過閻小安手裡的龍鱗,擡手摸着他的小腦袋說,“沒問題,一會兒讓小安去寶庫裡隨便挑。
閻沫擡手拍了下自家兒子的肩膀,聲音淡漠道,“聽見沒,你舅舅難得大方一回,一會兒去了寶庫,千萬別太客氣。
閻逸一臉無語的看着閻沫,“姐,你這土匪性子怎麼一點也沒變?自家的東西你還惦記上了。
閻沫聳了聳肩,並沒說話。
然而閻小安卻一臉羞澀的看着閻逸道,“舅舅放心,安安絕對繼承了孃親的偉大格調,雁過拔毛,覺不客氣。
好吧——
閻逸捂臉,他早就該猜到的。
望着眼前如此幸福和諧的一幕,隱魑果斷轉身離去,他要回七殺殿,他得去告訴少主,東方閻沫還活着。
如今的東翰城被閻逸管理的井然有序,百姓們安居樂業,生活欣欣向榮,軍隊訓練有素,哪怕戰鬥來襲,東翰城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應對。
把閻小安扔進寶庫後,閻逸和閻沫來到了書房。
看着如今更加美豔的姐姐,閻逸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抓住閻沫的手,不禁哽咽出聲,“姐,別在離開了,我就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
閻沫擡眸看着他,聲音淡漠道,“不,如今你又多了一個外甥,再說了,父王只是失蹤,你要相信,我們會找到他的。
閻逸咬脣,“我的意思是你別在走了,別離開東翰城,更別離開我。
我懂你的意思。閻沫點了下頭,“可這個我並不能向你保證。
東方閻沫——
閻逸紅着眼眶低吼,“你還想幹嘛?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可以保護你了,姐,留在東翰城,站在我身後,這次,我絕不會讓那個男人再欺負你。
閻沫擡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如今在這個大陸上,你姐可是無敵的。
有多無敵?閻逸不相信。
閻沫直接將屬於天罡境的威壓散發出來。
砰——
某個少年直接被迫跪倒在地,他一臉震驚的擡頭,“姐,你吃啥神丹妙藥了?
收起威壓,閻沫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了,你還是給我講講四城如今的形勢吧!
等閻小安一臉滿足的離開寶庫時,看到的就是身着紫袍的閻逸,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舅舅,我孃親呢?
閻逸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她去西海城了。
孃親爲什麼不帶着安安一起?閻小安撅着小嘴,一臉的不樂意。
閻逸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道,“你孃親是去戰鬥,那種危險的事,小安不能去。
閻小安低頭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頭,語氣有些失落,“是不是因爲安安很沒用,所以孃親纔不帶着我?
當然不是。閻逸起身牽起他的手,“舅舅這裡有很多事需要做,小安來幫舅舅吧。
感受到閻逸那寬厚的手掌內傳來的溫度,閻小安擡頭,看着閻逸那俊逸的側臉咧嘴笑了笑,“好,安安都聽舅舅的。
西海城邊境——
爲了不引人注意,閻沫並沒有騎坐血冥魔龍,望着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閻沫感到有些奇怪。
不是說七殺殿的人已經聚集到西海邊境了,爲何這裡卻這麼安靜?難道打完了?
這麼一想,閻沫頓時身影一閃,如疾風般消失在西海邊境。
城主府——
西門震天正在書房中研究佈防圖,看着被奪回來的海域,他的眼裡滿滿都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城主——
只見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盔甲的青年,他雙手抱拳神態恭敬的站在門口。
何事?西門震天連頭都沒擡,只是開口問了一聲。
城主,我們得到消息,圍困在邊境的七殺殿賊子突然間撤退了。
哦?西門震天終於將目光從佈防圖上離開,他看着門口的人,“你親自去邊境一趟。
是——
不見了?難不成他們又在使什麼詭計。西門震天低頭沉思着。
他沒有發現,在他屋頂上方的虛空之中,一道目光正鎖定在他身上,一直過了好一會兒,那道目光才消失不見。
雲層中,閻沫的身影如疾風般快速劃過,她離開西海城後,又接連去了南漠城,北離城,將四城的情況都摸清了後,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七殺殿——
無數獸兵齊聚,數萬教衆全都不明所以的從戰場上撤了回來。
大家流竄在七殺殿內,想要離開卻尋不到出路,想要去找少主問個明白,卻連暗殿的門都進不去,如今的七殺殿已經被結界給包圍住了,他們不知道少主想做什麼,但此時的他們全都異常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