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公孫先跟蔡琰的訂婚一事傳的沸沸揚揚,整個洛陽城都知道了。當然趙愛兒得知以後也是嗔怒不已,好幾天都沒搭理公孫先了。
公孫先坐在牀邊滿臉堆笑:“愛兒,你看,這一次事出突然,不是我有意隱瞞的。”
趙愛兒板着臉說道:“你說的那些話果然都是騙我的。說什麼只擁有我一個人,哼,這才幾天就要娶正妻了。我也多次跟你說了,男人免不了三妻四妾,我不會介意。可是你爲什麼要騙我,你一定是趁着學琴,勾搭了人家蔡家姑娘,是不是?”
公孫先心中咯噔一下,笑着搖了搖頭,連聲說道:“不是,不是。”
趙愛兒根本不相信,一腳踢在公孫先背上,踢的公孫先一個趔趄。而後傳來趙愛兒嬌喝:“哼,我纔不信呢,你不老實回答,我就不讓你上牀。”
公孫先最後費盡了心思,纔將趙愛兒哄得開開心心,並答應趙愛兒,以後什麼事情都會告訴她,二人再次翻雲覆雨一整夜。
其實趙愛兒倒不是介意公孫先迎娶蔡琰,蔡琰一個小丫頭片子各方面都不如趙愛兒,不管是身材、相貌、以及個人技術,能無法給趙愛兒帶來任何威脅。就是算是正妻又如何?趙愛兒並不在意這些,只要能相伴在公孫先左右,她就很滿意了。現在的她只不過是展現一下女人的特性,那就是無理取鬧。
同時,河東衛家二公子衛仲道可是寢食難安,被這個消息一刺激,臥牀不起。愛慕蔡琰已久的曹操也是大大的感嘆人事無常,也只有給好友公孫先送上真摯的祝福了。幽州方面,公孫瓚也接到了盧植的來信,要他親自來一趟,畢竟這次是迎娶正妻。公孫瓚大喜過望,遂吩咐讓趙雲、公孫婷夫婦隨行。
劉備得到消息,以拜望師尊的理由,也是死皮賴臉的跟着。公孫瓚很開心,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二人都是盧植喜愛的弟子。劉備此舉另有他圖,不單單是爲了參加公孫先的婚禮跟拜望老師盧植。
“二弟、三弟,今番前往雒陽,爾等萬不可惹禍。特別是翼德!”劉備一臉正色看着張飛說道。
張飛拍着胸脯,答應了下來,跟關羽興高采烈的收拾行裝去了。劉備看看兩個兄弟,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暗道:此次去往雒陽一定要找時機面見天子,表明漢室宗親的身份。
歷經多日,一切都安頓下來。洛陽公孫府邸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再過上三五天,就是大吉之日,該正式迎娶蔡琰過門了。公孫瓚也是如期而至,公孫先帶着衆人在府門前迎接。
遠遠望去韓當騎着快馬而來,來在府門前翻身下馬,說道:“公子,老主公一行人馬已經進城了,他讓我先行一步,告知公子。”
公孫先滿臉笑意,說道:“韓大哥辛苦了。諸位打起精神,準備迎接我父親。”
這時盧植也從府裡出來,笑呵呵的問道:“伯珪他們到了吧?”公孫先恭聲回答:“師公,他們已經進城了。”盧植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回府了。
不多時,公孫先擡頭望去,只見公孫瓚一行人來了。爲首的一人自然是公孫瓚,正與左右的趙雲、公孫婷夫婦愉快的攀談着。後面還有三人,公孫先不認識。待到衆人來到面前,公孫先看到了這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這不是劉關張嗎?
只見爲首這人,儀表不凡,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脣若塗脂。此人必然是劉備劉玄德。身後紅臉大漢,不用說肯定是關羽,關羽身長九尺,美鬚髯長二尺,面若重棗,脣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鳳眼生威,臥蠶似霧,英氣逼人。再有黑臉的張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如炸雷,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公孫先心中說不出的興奮,對於劉備三兄弟的出現,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投奔了公孫瓚。對於劉備此行來洛陽的目的,公孫先自然猜出了一二,一則是求賢若渴,來這裡找尋智謀之士輔佐自己;二則,一定是跟天子攀親戚,如今天子劉宏正在尋找帝黨鞏固自己的實力,劉備來的正是時候。
公孫先心中思忖,不管怎麼說,劉備出現了也好,現在他還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想罷,將衆人讓進了府中,公孫瓚劉備上前給盧植見禮,而後衆人入座。公孫先吩咐下去,大排筵宴,爲公孫瓚衆人接風洗塵。
在街角的轉彎處,有一人頭戴斗笠,憤憤不平的看着公孫先一衆人進府,而後咬牙切齒的匆匆離去,輾轉反側來到了洛陽劍館的後門,門開了一條縫,這人閃身而入。
這人回到屋中將斗笠摘下,赫然面目猙獰的張起。身旁一個人問道:“小叔,情況如何?”說話的人竟然是張彪。
“難啊,公孫府如今高手如雲,趙雲也來了。我們想要報仇勢比登天還難!”張起眉頭緊鎖,說道。
張彪長吁短嘆,搖了搖頭:“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張起愁眉苦臉,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權宜之計。
二人也不在多想,遂準備了一桌酒菜,看來是要一醉解千愁了。
洛陽劍館是天子劉宏授意大劍師王越開辦的,意在培養劍客爲皇家效力。王越平日裡在宮中陪王伴駕,劍館就由大徒弟史阿打理。王越救回張起自然是安排在劍館之中,張起的表現也讓王越很滿意,平日裡教授求學之人基本劍術之外,就是潛心習劍,深入簡出,讓王越很放心。不想張起城府極深,竟然將張彪救了回來。
再說張彪,他被趙雲生擒之後,趙雲並沒有親自押送回營。兵荒馬亂之中,張起返回幽州,籌謀已久,糾結了所剩無幾的彌天劍衛救出了張彪,返回了洛陽劍館。
翌日,張起、張彪照常的在劍館裡教授學徒。只聽門外傳來陣陣馬蹄之聲,張起就知道是袁術來了。袁術與史阿關係不錯,時常來劍館中招募門客。袁術已經來了多次了,爲的就是想要招募張起、張彪叔侄。
袁術帶着紀靈來在劍館內,開門見山的問道:“二位,考慮的如何?”
二人雖然都不願意答應,但是表面上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二人朝袁術一施禮,張起率先說道:“將軍,不是我二人不識擡舉,只是劍館中少不了我叔侄二人。”言罷,再看張彪也是頻頻點頭。
袁術眨巴着三角眼,笑道:“先不說這些,今日二位可有閒暇?在下已經在醉仙樓擺好了酒席,有要事與二位相商,不知二位可否賞光一敘?”
二人相視以後,張起正要推脫,屋裡史阿出來了,朗聲說道:“師弟,公路將軍再三邀請,不可再推脫了。你跟阿彪去一趟,無妨。這裡有爲兄呢。”
張起、張彪眼看推不過去了,這纔跟着袁術走了。
醉仙樓別緻的雅間,袁術、紀靈、張起、張彪四人坐定。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釀業已齊備,袁術笑呵呵的親自給二人斟滿,而後說道:“兩位,我可是知道你們的來歷。當年漁陽之亂,張純、張舉兄弟……”說到這裡,袁術端起酒杯給二人敬酒。
二人剛端起酒杯,聽到此處,張起吃驚的看着張彪,二人面面相覷。張彪慌忙之下,把酒灑了一地。袁術則是玩味的看着二人,笑而不語。
張起朝袁術尷尬一笑,呵斥張彪以後,對袁術說道:“這豎子,一向沉不住氣。讓公路將軍見笑了。”
“無妨,要說豎子,我到想起一個人,那纔是真正的豎子。兩位如今的境況就是拜他所賜!”袁術說到此處,語氣變得陰冷無比。
張起二人齊聲說道:“公孫先!”袁術狡黠的一笑,點點頭。
接着,袁術毫不避諱的說了羽林營跟虎賁營的陳仇舊怨。張起一聽,恍然大悟,旋即說道:“不想將軍與我一樣,如此痛恨公孫小兒。”
袁術笑了笑,說道:“既然話都說到了此處,想必二位一定明白,我們是同路之人。”
張起心中泛起了波瀾:不想公孫先與袁術結怨,若是有袁術相助,除掉他的勝算又多了幾成。想到這裡,張起說道:“將軍此話不錯,張起不才,願意聽從將軍調遣,只要能報了這血海深仇。”張彪也是抱拳拱手,誠懇的看着袁術。
袁術聽聞,哈哈大笑。示意二人坐下,而後說:“兩位都是英雄豪俠,若是能一舉除掉公孫先,我袁公路必有重謝。”
張起、張彪皆是向袁術敬酒,袁術卻之不恭的應下。而後說道:“二位,我有辦法把張舉從天牢之中救出。只要二位成功的除掉公孫先,張舉自然會出現在天牢之外,至於其他的事情,袁某人就不知道了。”
二人聽完袁術的話,心中大喜過望。張彪甚至留下了激動的眼淚,畢竟張舉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張起則是細細思量了一番,最後答應下來。張起知道,以袁氏一門的實力,肯定有辦法把張舉從天牢裡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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