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並未多說什麼。一旁的孔繁森眉頭一皺,大聲說道:“都安靜下來!”
孔繁森顯然在天鷹部隊之中有着一定的威望,不然的話,也擔當不了三隊長了,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士兵們,紛紛閉上了嘴巴,瞬間便安靜了下來。令行禁止,這一刻在這些天鷹部隊的士兵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見到這一幕,孔繁森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視線在下方諸多士兵們的臉上掃視過,隨即沉聲道:“這一次我來到非洲,是有着特殊任務的,現在,選出一個小隊,要求是最精銳的!”
僅僅片刻的時間,孔繁森所要求的小隊,便已經被選拔了出來,溫良的眼睛在那二十多個人的身上掃視而過,他知道,眼前這二十多個面無表情的軍人,可以說的上是天鷹部隊之中最精銳的二十個人了。
這二十個人若是放在其他的軍隊之中,成爲兵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現在,其餘人解散,你們隨我來!”孔繁森揮了揮手,隨即帶着被選拔出來的二十個軍人,朝着一處倉庫走了過去。
進入了倉庫,孔繁森雙手背在身後,沉聲說道:“國家的一些機密文件被盜取了,我們這一次,便是要來將叛徒給帶回去,還有那最爲重要的機密文件!”
聞聽此言,那二十名軍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點了點頭,卻是依然如同之前那般,不發一言。
“這位就是總教官,這一次,他將與我們一起行動,你們的事情,就是將總教官給保護好!明白了沒有!”孔繁森大聲的說道。
孔繁森心中很清楚,這一次想要將能源武器的資料圖帶回去,僅僅只是靠天鷹部隊的士兵,是遠遠不夠的,畢竟這一次他們所面對的,並非是什麼僱傭兵,而是一個國家。
國家雖小,但好歹也是政權,也同樣擁有國庫,若是將其逼急了的話,恐怕到時候天鷹部隊的士兵所面對的,就是無數的見錢眼開的僱傭兵,到了那個時候,士兵們必定會死傷慘重,這絕對不是領頭者所願意看到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趙智纔會有那樣的一番計劃。
“明白了!”聽到孔繁森的話語之後,在場諸多的士兵們,這一刻紛紛的大聲吼了起來。
“好,事不宜遲,現在我們立刻出發!”孔繁森揮了揮手沉聲說道:“現在各自檢查武器裝備,二十分鐘後,我們離開這裡!”
兵貴神速的道理,孔繁森這個老牌軍人,自然是明白的。雖說這裡是他們的兵營,但是四周,必定是有着一些地方的偵察兵的,若是在這裡的時間太久,難免會讓那些偵察兵注意到,這樣一來的話,對他們的計劃是相當不利的。
二十分鐘的時間眨眼而過,而那些士兵們也早已將各自的武器裝備準備好了。孔繁森在這一刻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他揮了揮手,大步的朝着兵營走了過去。
四輛吉普車早已經等候多時了,孔繁森與溫良一人坐在一輛吉普車上,隨即吉普車快速的啓動,朝着西南方的所在行駛了過去。
坐在吉
普車裡,望着身邊那好奇的目光,溫良不由的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很奇怪麼?”
一名士兵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挺奇怪的,我當兵的時間雖說沒有多久,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像總教官皮膚這麼好的人。”
溫良聞言看去,這名士兵的年紀並不是很大,充其量也就十八九歲,他笑着問道:“你叫什麼?當兵幾年了?”
聽到溫良的問話,這名士兵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立刻說道:“我叫王石頭,今年十九歲,還有三個月,就整整四年了!”
“那就是十五歲當兵的?”一聽這話,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十五歲的孩子,本應該在學堂之中好好讀書,可是王石頭竟然在天鷹部隊之中呆了四年的時間,可想而知,王石頭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溫良並沒有開口詢問,因爲他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着屬於自己的秘密,亦或者是不願意想起的傷疤,他即便問出來,也不過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根本沒什麼用。
溫良的視線左右看了看,隨即對着王石頭問道:“石頭,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是哪裡?”
“您不知道?”王石頭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溫良是第一次來到非洲,連忙回答道:“我們去的地方,是一個叫安哥拉的小地方,雖然說是一個國家,但其實就是一個武裝政權罷了。”
“安哥拉麼?”聽到這話,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名叫安哥拉的非洲國家,應該就是趙智他們口中所扶持的政權了。
吉普車快速的行駛着,三個小時過去了,溫良終於看到了這個名叫安哥拉的國家。這個國家建立在一個普通的非洲城市之中,當看到一大羣士兵坐着吉普車出現的時候,四周的平民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絲驚恐。
一側的王石頭輕聲解釋道:“安哥拉在前幾年剛剛經歷過一次戰火,才成爲了現在這幅模樣,所以安哥拉的這些平民們,對於戰爭還是相當的恐懼的。”
聽到王石頭的這番話語,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其實無論是誰,對於戰火都是相當恐懼的,畢竟好端端的,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親人無辜慘死。”
微微頓了一下,溫良又是說道:“不過這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了的,非洲之上這麼多國家,每一個執政者的心中,都是充滿了野心,發生戰爭自然是不足爲奇。”
聞聽此言,王石頭愣了一下,隨即沉默了下來,他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是明白溫良的這番話,到底代表着什麼。
汽車在安哥拉的街道上緩緩的行駛而過,溫良望着四周那些充滿驚恐的平民,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相比國內的和平,這裡的人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倘若雙方換位,恐怕國內的那些人,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現如今國內的一批人整天喊着打這個,打那個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若是真的發生戰爭,上戰場的,永遠是軍人,而非他們這些嘴中叫喊的人。
溫良可以肯定,若是戰火真的波及到了那些人,恐怕那些
人第一個就會叛變,成爲讓人痛惡的漢奸。
這般想着,吉普車漸漸的到達了目的地,停在了安哥拉政權的首相府的門前。溫良從車上下來,自然是看到了孔繁森,孔繁森對他點了點頭之後,隨即大步進入了首相府之中,溫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跟在了孔繁森的身後,大步的走了進去。
在兩人的身側,則是那二十個全副武裝的天鷹部隊的士兵,雖然安哥拉的政權是他們扶持起來的,但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也不知道在這裡有沒有敵方的人,萬一一個不小心,那麼必定會造成死傷。
在孔繁森的帶領下,很快的便進入了首相府,隨即來到了一處會議室之中,這間會議室相當的簡陋,比之國內的一些總裁的會議室都不如,不過溫良卻沒有絲毫的介意,他與孔繁森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着。
約莫過了 十五分鐘的時間,一個非洲難民模樣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而見到這個人出現,孔繁森立刻站了起來,溫良也是同樣如此。
“你好!費德勒。”孔繁森說着一口流利的非洲話,走到了那個黑人的面前,伸手擁抱了他一下。
“你好。”費德勒的中文顯然是不怎麼樣的,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之後,便開始與孔繁森激勵瓦拉了起來。溫良站在一旁,多少有些無聊,這非洲鳥語他一句也聽不懂,此時此刻完全成爲了陪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費德勒與孔繁森之間的嘰裡呱啦的鳥語,終於結束了,孔繁森扭過頭,看着溫良說道:“溫良,我已經跟這位費德勒介紹了你,現在需要你了。”
“恩。病人在哪裡?”溫良輕聲問道,之前在來非洲之前,趙智已經說出了他的計劃,所以當聽聞孔繁森的話語之後,溫良並沒有任何的詫異。
孔繁森看了費德勒一眼,費德勒頓時會意,連忙對溫良比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大步的帶着溫良與孔繁森離開了這間會議室。
當然,那二十名士兵自然不願意就這麼讓兩人離去,經過一番協商之後,兩名士兵跟在了孔繁森的身後。
就這麼一路前行,走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人終於來到了一處臥室之中。費德勒將大門打開,又是對着孔繁森說了幾句,隨即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孔繁森低聲解釋道:“溫良,剛纔的費德勒,就是安哥拉政權的首相,而你要救助的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頓了一下,孔繁森又是道:“費德勒對他的母親可以說的上是十分的孝順,不過他母親以前經歷過太多,所以現在的身體十分不好,已經進入了病入膏肓的階段了,這一次,希望你能夠將他的母親治療好,我看過你的檔案,當初在燕京所發生的那些吸血蟲病例,都是你治療好的。”
聞聽此言,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盡力而爲吧,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什麼,俗話說的好,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盡人事,聽天命吧。”孔繁森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他伸手在溫良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帶着溫良大步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