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被鄙視了
白玉堂眉頭皺起凌厲的光掃向旁躡手躡腳準備逃跑的藍正雨從鼻孔裡哼氣“藍正雨你想去哪裡”
“沒去哪裡”
被抓住了藍正雨尷尬地摸摸後腦勺笑嘻嘻轉很狗腿地說“我這不是想着去給您老人家衝杯茶嘛您老人家山長水遠而來定口渴了我這就去給您沖茶去哈”
虛僞
茗櫻暗罵在心鄙視藍正雨的狗腿行爲
白玉堂搖頭這個藍正雨也是個活寶天到晚瞎折騰無時消停他說:“茶就不必了你給我坐我問你茗櫻的毒還要幾天才能好”
“這個問題你問夏侯雲不是更清楚嘛”
天地良心他擅長用毒卻不擅於解毒解毒的事情還得找夏侯雲
夏侯雲答:“就這兩三天怎麼你這麼急着接茗櫻去莫非宮裡有事”
“有點”
茗櫻聞言頓時精神了兩眼發光八卦地問:“出了啥事兒”
“皇找你”
“皇帝找我爲何”
“要打仗了”
“打仗”
程大哥不是剛從邊關來嘛怎麼又要打仗了
“蕭國進犯西北要塞玉門關皇急召你進宮商議對策”
“哎呀”這倒是件大事看來她不進宮也不行了
“要打仗了好玩好玩”
聽見要打仗了藍正雨很興奮他問白玉堂“啥時候出征我要跟着去湊熱鬧”
以藍正雨記白眼這小子還真是個唯恐天不亂的主兒白玉堂頭痛地揉揉腦門遇這麼個人說不是幸亦或是不幸
“如此我們便同去吧”既然藍正雨要跟去看熱鬧那麼這個毒在哪裡解都無所謂了夏侯雲說
“你們等等啊我先去準備準備”
聽見有得玩了藍正雨很興奮話音剛落他就如破風利箭般衝進自己屋子叮鈴咣噹好頓猛烈聲響緊接着他揹着個大大的包袱風風火火走出來朝他們揚起笑臉“可以出發啦”
只見夏侯雲不急不緩地起身朝自己的藥寮走去臨走前丟句“我去收拾東西你們先坐着”
藍正雨“……”
茗櫻“……”
白玉堂“……”
到閱微草堂剛見着陳光話不多句茗櫻就被陳光好頓猛拍埋怨她數日不歸也不報個信害他擔心至今陳光教訓茗櫻茗櫻心虛地低頭認錯滿臉委曲和無辜直至白玉堂以皇帝在宮裡等候爲由強行將茗櫻拖走陳光還瞪着茗櫻副有氣難消的怨憤表情讓茗櫻怕怕地縮了縮脖子
房換了身朝服帶了陰陽玉剛出門就被守在院裡跟夏侯雲瞎鬧騰的藍正雨好頓猛打量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直至茗櫻被白玉堂強行拖走她還能感受到身後藍正雨那古怪的視線聽見身後傳來藍正雨的幽幽感嘆
“原來個人的男裝可以醜得這麼徹底的啊……”
進了宮門跟着白玉堂來到御書房太監進屋稟告得到皇帝的准許後二人前後步入御書房
御書房裡早有夏明月和程雲分立兩旁茗櫻和白玉堂拜見皇帝之後皇帝問茗櫻:“茗丞相聽國師說你近日身體欠佳可有大礙”
茗櫻畢恭畢敬地答:“謝皇關心泛只是偶感風寒靜養幾日已無大礙有勞皇惦念了”
夏明月閒散漫調道:“茗丞相是國家棟梁之材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呀”
茗櫻對夏明月還禮“多謝六王爺關心茗櫻記住了”
程雲關切的光看向茗櫻似乎有話想說卻被夏正宇打斷
“茗丞相蕭國西犯玉門關連破九門十八城如今已兵臨泰安城此事你可知曉”
這麼嚴重
眨眨眼睛茗櫻稟夏正宇“皇這幾日臣在府中靜養未聞朝事對此事並不知曉今日國師攜臣入宮面聖雖有提及卻未及詳細言明”
白玉堂爲茗櫻開脫“皇此事不怪茗櫻是臣顧及茗櫻身體不適怕她肝氣鬱結思慮過度導致病情加重故而未曾告知皇若要怪罪那就怪罪臣吧”
夏正宇心中雖然不悅然而白玉堂既然這麼說了明擺着就是要罪身他還能夠說什麼呢難道真要他降罪白玉堂不成
他冷哼聲對茗櫻說:“茗丞相現在你知道了對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茗櫻覺得夏正宇問了個白癡問題她答:“皇蕭國西犯玉門關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們若不予以迎頭痛擊豈不被敵人恥笑我們夏國軟弱無能任人欺辱臣請皇即刻增兵泰安城定要將蕭國敵軍阻於泰安城外再挑選良將及精銳部隊鼓作氣收復玉門關”
“茗丞相以爲何人掛帥”
“臣以爲三軍之帥必須有過人的才能以及無畏生死的勇猛氣勢此人出身將門熟讀兵法擅長排兵佈陣驍男善戰譽滿三軍”光落在靜立側的程雲身茗櫻信任地給出自己最後的答案“此帥當數靖邊大將軍程雲無疑”
被茗櫻指名程雲擡眸看向茗櫻眸底極快地掠過抹猶豫之色緊接着他又重新擡頭看向夏正宇並不表態
猶豫程大哥爲何要猶豫呢
茗櫻正在納悶忽然聽見夏明月說:“茗丞相以爲夏國就只有程雲位大將軍也只有程雲能夠勝任三軍之帥嗎”
咦
茗櫻張口正欲答又聽見夏正宇說:“明月說的不錯夏國並不是只有程愛卿位大將軍愛卿剛剛從邊關大勝而歸路車馬勞頓辛苦了朕憐愛卿勞苦奔波準愛卿在府中好好休養茗丞相你還是另舉賢能吧”
不是吧這算怎麼事兒夏正宇已經開始要限制程雲了嗎
茗櫻瞪大眼睛時有些莫名所以
白玉堂對夏正宇說:“皇仁慈只是西北泰安城此行恐怕非程將軍莫屬”
哦”審視的光落在白玉堂身犀利而尖銳夏正宇問白玉堂“國師何意莫非國師又有什麼新的預言”
“只因爲茗丞相打算親自掛帥遠征泰安城收復玉門關臣恐茗丞相戰場經驗不足難以服衆故而想請程將軍隨行”
啊
句話說出來不但茗櫻呆住了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掛帥西征……”
茗櫻正欲抗議卻被白玉堂打斷他不看茗櫻只看夏正宇認真地說:“茗丞相是臣預言中能夠懲救夏國之人此行非茗丞相莫屬”
“國師捨得嗎”
夏正宇瞬不瞬地睇凝着白玉堂語帶曖昧
白玉堂神色不改淡然相視“皇此乃天命天命不可違”
“天命好個天命”夏正宇冷哼聲他已經受夠了白玉堂所謂的“天命”然而白玉堂的預言從未出錯雖然他不想相信卻不得不相信他看了眼滿臉驚訝神色猶豫不定的茗櫻又看向臉訝然面帶擔憂的程雲再看向雙眉緊擰神色深沉的夏明月最後做出決定“國師你確定這個三軍之帥非茗丞相莫屬”
“如果皇想贏得這場戰爭”
言之意如果你不想贏那就不要找茗櫻吧
“既然國師執意如此那麼朕……”
夏正宇話音未落夏明月突然拱手對夏正宇說:“皇且慢”
夏正宇深遂幽暗的光投向夏明月眸色黯沉語帶問詢:“皇弟有何異義”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覺得西北平亂事關國運昌隆三軍之帥的人選絕對不
能夠草草決定如果國師堅持要茗丞相桂帥出征那麼臣弟懇請皇在出徵前要求茗丞相立軍令狀”
啥軍令狀
茗櫻驚悚了
靠夏明月你怎麼能夠這樣陷害我
軍令狀……這個……
看見茗櫻臉猶豫不定表情乾澀似乎正陷入痛苦的兩難抉擇之中程雲前步拱手對夏正宇說:“皇茗丞相介文臣從未過戰場並無實戰經驗如何能夠勝任這三軍之帥人命關天豈可兒戲臣懇請皇收誠命另選賢能……”
“程將軍你多慮了”白玉堂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程雲的話堅持己見“三軍之帥非茗櫻莫屬”
程雲覺得白玉堂不可理喻“國師茗丞相是你的夫郎你怎麼能夠不顧他的生死……”
白玉堂冷臉反問:“是誰告訴你茗櫻定會敗”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在置疑我的預言嗎”
“國師言重了我只是就事論事……”
“程將軍三軍之帥這個位置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程雲怔忡恍然間明白了白玉堂的暗喻不由得迥紅了臉他臉紅脖子粗反駁道:“國師程雲絕非貪戀權勢之人然三軍之帥關係着朝庭數百萬將士的性命以及邊關數十萬百姓的安寧臣只是懇求皇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