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不斷的狂笑着,是誰的手指,滿是粗糙的不斷的撫摸着她的身體,那帶着一絲惡臭的嘴巴。湊到了她的面前,那醜陋的身體貼着自己的身體。
“嘔……”
莫晚的眼底帶着一絲驚恐和絕望,她趴在被子上,不斷的乾嘔着,原本從昨天到今天,她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只是不斷的乾嘔着,嬌軀佝僂成一個可憐的姿勢。
“嘔……”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女人的手指泛白的抓着手中的被子,慘白的臉上帶着一絲絕望和憤然。
那麼噁心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好髒。好髒……
她不斷的搓着自己的身體,因爲她大力的動作,和那細長而有些尖銳的指甲,竟然硬生生的刮傷了自己的肌膚,可是,莫晚像是還不夠一般,還是不斷的搓着,看着自己的手臂變成了一片的血紅色,隱隱的還透着一股的血絲,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不……不是……不是……”
女人像是失控了一般,披散的頭髮隨着女人的動作一陣的晃動着,她的胸前蓋着棉被,露出精緻的鎖骨和那密密麻麻的痕跡,看起來有些曖昧和旖旎。
突然,女人的眼角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她撐着自己疲軟而酸澀不已的身子。費力的伸出手,拿過了那放在桌上的刀叉,揚起手,那泛着一絲寒光的刀叉,眼看着就要狠狠的刺進女人的脖子的時候,半空中,卻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你想要幹什麼?”
男人陰鷙的眸子帶着一絲兇狠的看着面容決絕的女人。削薄的脣瓣冷硬的緊抿着,帶着一絲暗沉和陰冷。
“不要碰我……滾……”
看到沈澤景的一瞬間,莫晚原本就混亂的眸子越發的恐懼,她不斷的掙扎着,就要甩開沈澤景的手,可是,卻被沈澤景給一手擰住了,那個刀叉便再度的掉在了地上。
刀叉發出一絲清脆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面。顯得有些突兀,也帶着一絲冷冽的感覺。
女人一直堅強不屈的臉上,此刻竟然帶着一絲無助和柔軟,她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啜泣道:“不要看我,求你……不要……”
如同一個負傷的野獸一般,死命的抱着自己的身體,似乎是缺乏安全感一般,盡力的蜷縮成一個小團。
男人原本滿是冰冷的俊顏帶着一絲的鬆動,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上前,看着不斷的抗拒着自己靠近的莫晚。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女人顫抖的身軀。
“別碰我,好髒,求你……”
男人炙熱的溫度突然貼近了女人,讓原本還有些溫順的女人瞬間像是發瘋了一般,她不斷的撕咬着,拍打着男人的身體,而男人則是滿臉痛苦和溫柔的安撫着。
“別怕,莫……是我,他們不在了……”
可是,沉浸在自己夢境中的女人,哪裡聽得到男人那低低的帶着一絲溫柔和複雜的話語,她只是盡力的推着男人的身體,甚至是有些自虐的傷害着自己的身體。
看着情緒激動的莫晚,沈澤景沒有辦法,只能按住了女人的雙手,把她壓在牀上,清雋俊美的五官帶着一絲暗沉和複雜的湊近了女人狂亂的面容。
“給我清醒一點。”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冷冽和暴躁,他朝着不安分的女人咆哮着,讓不斷掙扎的女人微微有些怔然和害怕的看着突然咆哮的男人。
“聽我說,莫,你沒事,知道嗎?聽到了嗎?你沒事?”
男人溫潤的大手不斷的撫摸着女人的頭髮,就像是在撫慰着一隻受傷的小狗一般,眼底沁着一絲的疼痛和嗜血的看着女人迷茫而慘白的臉頰。
“髒……好髒,他們摸我……這裡……還有這裡,好髒……”狀圍引才。
莫晚呆滯的看着沈澤景,嘴裡無意識的呢喃着,然後不斷的搓着自己身體,看着她,沈澤景的心底再度的涌起了一股的殺氣,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膽敢傷害莫晚的人。
“別怕,他們不在了,真的,莫,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男人的聲音突然溫柔而低沉,帶着一絲淺淺的低迷,攜帶着一絲絲的蠱惑的氣息,一寸寸的撫摸着莫晚的心臟。
“別碰我……”
在男人就要低下頭,吻着莫晚的臉頰的時候,莫晚頓時瞪大了眸子,狠狠的推開了沈澤景,還一口咬住了沈澤景的手臂。
“唔……”
莫晚咬的很重,很快,沈澤景的手臂便被她咬的出現了血絲,鮮血一滴滴的低落了下來,浸溼了白色的牀單,而男人只是蹙眉的看着低頭咬着自己的女人,眼底帶着一絲心疼和痛苦。
直到嘴裡滿是鐵鏽的味道,空氣中也帶着一絲濃濃的血腥味的時候,女人怔然的看着男人手臂的牙印,眼淚就那樣一滴滴的低落在了男人的傷口中。
晶瑩的淚珠,一點點的滲透在了男人的手臂中,溶進了男人的血液中,那妖冶的紅色,紅的刺目,讓莫晚原本有些混亂的神志,竟然在那一刻,清晰了。
“如果還是痛苦,那麼就繼續吧。”
沈澤景把手再度的遞到了莫晚的眼前,他的聲音說不上多麼的溫柔,那有些平淡和奇怪的話語中,莫晚卻奇怪的讀懂了這個冷峻而高傲男子的關心。
“嗚嗚嗚……”
“沈澤景,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莫晚呆滯過後,便扭頭,一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放聲的大哭了起來,她哭的那般的用力,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毫無顧忌的發泄着心底的痛苦和恐懼,不再像是以前那個,把痛苦和難過隱藏在自己的心中的那個女人了。
聽着女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沈澤景眼睛微暗的拍着她的背部,削薄的脣瓣緊抿成了一條的細線,目光帶着一絲幽暗而森冷。
看着再度哭的昏睡過去的莫晚,沈澤景的嘴角冷硬的緊抿着,他輕輕的扶着女人的髮絲,看着她紅腫的眸子中那帶着一絲淺淺的水光,俯下身,輕輕的吻在了女人的眼瞼,然後有些愛憐的吻住了女人的脣瓣。
男人吻得很細緻,就像是對待着一個精緻而容易破碎的寶貝一般,細長而邪魅的丹鳳眼,也帶着一絲濃濃的自責和痛楚。
“莫,對不起,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男人有些痛苦的喑啞,淡淡的飄散在了空氣中,帶着一絲讓人難以言喻的痛苦和無奈,男人深深的凝視着即使在睡夢中依舊不安的女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女人精緻的眉眼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
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既然敢動自己的逆鱗,就應該承受這個準備。
男人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嗜血和陰沉,一瞬間,原本寒冷的空氣再度的凝結成了一層層的寒冰,浮在了空氣中。
幽暗而有些森冷的暗室裡面,被黑色的膠帶封住了嘴巴的幾個男人,睜着一雙死魚的眼睛,有些驚恐的不斷的搖頭,似乎在求饒一般,而他們的身旁,則是幾個高壯的黑衣男人,他們的腰間,都亮堂堂的掛着一柄黑色的搶,他們的眼神都帶着一絲的煞氣,像是在下一秒,便會把他們的腦袋給轟掉一半。
有些膽小的嚇得失禁,那惡臭的氣息,頓時飄散在了這件幽暗而陰森恐怖的密室裡面。
可是,那幾個看着他們的男人,像是沒有聞到一般,依舊像是一顆大樹一般,挺立在那裡,面容僵硬的像是機器人。
“撕拉。”
就在他們受着痛苦和恐懼的煎熬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密室在這個時候,竟然打開了,接着便是一雙亮堂堂的男士黑色皮鞋,在往上就是男人陰沉嗜血的五官,男人精緻的五官帶着一絲陰戾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
“碰。”
黑色的椅子放在了中間,男人如同一個優雅的帝王一般,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細緻而乾淨的雙手交疊着,邪魅的五官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的恐怖和陰冷。
“唔……”
跪在地上的五個男人,驚恐的看着那邪魅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男人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竟然在此刻閃過一絲的殺氣,頓時嚇得他們不斷的搖頭。
“冷傲。”
低沉而陰冷的嗓音,靜靜的在這個靜謐而幽深驚恐的密室裡面。
站在沈澤景身後的冷傲,會意的朝着站在五個男人身側的保鏢,那幾個保鏢心領神會的解開了一直封着他們嘴巴的膠布給撕開。
“沈總……沈總……不關我們的事情……真的……”
“對啊,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這個妞是你的女人……”
一解開那個膠帶,那些男人便像是一隻狗一般,趴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哭的鼻涕眼淚都弄得滿臉都是。
“沈總……沈總……我們沒有碰那個女人,真的,求求你,饒了我們……”
原本囂張的可以的幾個混混此刻就像是地上的螻蟻一般,搖尾乞憐。
“誰讓你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