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重要客戶蔣夫人

阿諾德將軍給了羅恩一個特別的授權,允許他在整個的陸軍航空隊戰鬥機部隊中挑選飛行員來組成這隻專業的“敵軍部隊”。因爲任務緊迫,羅恩不得不放棄了大量的在公衆面前露臉的機會,接受美國羣衆歡呼的機會,急匆匆的參加了榮譽勳章的頒獎典禮,從羅斯福總統手裡接過了榮譽勳章,接着就是對羣衆演說。

其實羅恩的演講超級的短,因爲林語堂先生說“紳士的演講,應該像女士的裙子,越短越好”。如果按這個標準,羅恩的演講大概就是比基尼了。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今天所面對的戰爭是一場與魔鬼的戰爭。我們的敵人無比的狡詐,兇殘!他們沒有任何人類應有的品質,我親眼目睹過他們射擊降落傘,屠殺戰俘,而我的戰友也親眼見到他們烹食人類。但惡魔永遠不可能獲勝,因爲全能的主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勝利。美國必勝!至於我,我並沒有什麼英雄故事講給大家聽,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曾經和英雄們一起戰鬥。”

這樣簡短的演講,一樣得到了雷鳴般的掌聲。其實大多數美國人也不在乎他們說什麼,只要知道他們的戰士正在“殺小日本,殺小日本,不停的殺小日本”就夠了。

盛會之後,就該爲正事忙了。阿諾德將軍給羅恩提供了幾個參謀人員,幫助他組建這支“敵軍”部隊。

這幾個人都是科班出身,說實話,處理事務類的事情比起羅恩來強的不是一點兩點。尤其是其中有位馬修斯少校,更是得到了阿諾德將軍的特別推薦。於是羅恩就把給新隊伍中飛行員的初次篩選交給他去負責。對於選人的要求,除了技術精湛,實戰成績優秀之外,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嚴格的遵守紀律,處事冷靜,個人英雄主義太過強烈的堅決不要。

很多時候,電影電視作品中總喜歡把王牌飛行員們描寫成一幫子不遵守軍紀,自由散漫,喜歡逞英雄,喜歡搞無謂的冒險(比如開着飛機鑽橋洞、電線),整天除了上天作戰就是在酒吧裡和女招待調情的傢伙。美國70年代還拍了一部有關二戰的電視連續劇,叫做《咩咩黑羊》。那裡面把海軍陸戰隊的頭號王牌G.波茵頓所在的黑羊中隊裡的每一個人都描繪成放(那個)蕩不羈的西部牛仔,個個不是酗酒成性就是有刑事案件在身,幾乎每個人都上過軍事法庭,最後被髮配到黑羊中隊去和日本人拼命(難道美國也有懲戒營?)。

這部非常符合人們期待的電視劇熱播,經濟效益超級好。可是僅僅播完了第一部,就不得不停播了。因爲一些還沒死的老黑羊不幹了:

“乃們怎麼敢如此詆譭我們!我們強烈要求你們立刻停止一切污衊活動,並公開道歉,消除影響!要不,我們就法庭上見!”

這些老傢伙們的強烈抗議可不像某東亞大國外交部的那種基本可以當耳邊風的處理的強烈抗議,“法庭上見”可不是嚇唬人的。要真打官司,電視臺肯定輸。原因很簡單:那部電視劇的確——基本就是在胡扯。

要知道,戰爭是何等嚴酷的事情,任何的掉以輕心,都只會送掉自己的性命。早在春秋時期,秦軍襲擊鄭國,經過王野(周天子的直轄領地),那時還是個孩子的王孫滿看到秦軍的士兵“超乘者三百乘”(所謂“超乘”指的是跳上戰車,這是不符合軍禮的行爲),就預言秦軍必敗。其理由是“輕則寡謀,無禮則脫”。意思是輕視敵人就會缺少謀略,不遵守紀律就會組織渙散,這樣怎能不敗?用西方人的另一句話就是:“參加戰爭是你一輩子做出的最沒有理性的事情,而要想把它做成功,你此後的日子就不能再有任何不理性的行爲。”

就在馬修斯帶着他的人開始滿陸航的篩選人員的時候,羅恩手下的另一幫人正滿美國的亂跑。這些人大多是些地理和氣候方面的學者。他們將幫助羅恩選擇最合適的地點來作爲基地。

至於羅恩自己,他也絕對沒閒着,在把任務稍作分配後,他就準備要離開北美,去英國一趟,親自去了解一下那邊的狀況。

不過事情並不總能按照計劃執行,一個到美國來訪問的女人,一下子打亂了他的行程。

這個女人就是常凱申的夫人宋美齡。當時她正在美國訪問,力圖從美國這裡獲得更多的支持。

由於二戰中,中國成爲了美國的盟國,臭名昭著的“排華法案”算是徹底的被廢除掉了。海藍和她身後的家族也就不再需要透過別人來控制大蟒蛇公司了。所以在上次公司的股東大會上,一直躲在幕後的大老闆,海藍的那位外號“海霸天”的黑社會老爸終於直接站了出來,光明正大的當起了董事長。

常委員長同樣有着深厚的黑道背景,他和上海黑道的不少頭目都曾是拜把兄弟。而國民黨的前身同盟會更是和海外的華人的會黨組織關係密切。*先生就曾經加入過洪門,辛亥革命中,洪門各幫會也都出了不少力。尤其是在美國的洪門致公堂更是功勳卓越。

常夫人現如今來到美國,當然少不了要和在美國的華人團體聯絡。也好從他們身上弄些錢來“支持抗戰”。作爲在華人中影響力巨大的洪門組織,更是重點公關對象。在和洪門老大司徒美堂的交談中她得知如今洪門的某位弟兄居然在美國擁有了一個蒸蒸日上的軍火公司。這更是讓她喜出望外:在現在還有比軍火更重要的東西嗎?

於是常夫人立刻決定要親自到大蟒蛇公司來參觀一下。當時宋美齡正在受到媒體的熱捧,她願意來大蟒蛇參觀,對大蟒蛇而言也是一個極好的宣傳的機會。

作爲公司的重要的股東,羅恩也不能在這樣的活動中逍遙事外。

不過對這位紅極一時的常夫人,羅恩的印象卻不是特別好。羅恩知道,就在抗戰快要爆發的時候,就在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已經是路人皆知的時候,這位常夫人,挪用了中國空軍的用於購買飛機的貨款,拿到華爾街來炒股票賺錢,(或許是炒期貨,反正羅恩記不清了)常夫人後來解釋說,只要能多賺點錢,就能買到更多的更新的飛機。要說常夫人的商業才華的卻不錯,狠賺了一些錢。只是常夫人大概不太清楚,飛機不是步槍,隨便到農村裡去抓個壯丁,然後把步槍往他手裡一塞,就能算數。即使有足夠的飛行員,一種新到手的飛機要想完美地形成戰鬥力,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更何況真的等到開打之後,天知道飛機什麼的還運的進來不。反正事實就是,在開戰後相當長的時間裡,那筆錢都沒能變成中國空軍的飛機。

但是,生意就是生意。爲了生意,個人看法算什麼呢?再說了,無論如何,常夫人都是一位優雅動人的美女,和美女打交道總是令人快樂的,哪怕是愛因斯坦也贊成這一觀點(愛因斯坦曾在向人解釋時間的拉長和壓縮時,舉與美女聊天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來佐證其觀點。)如果這個美女還帶着大把的鈔票,那她就更可愛了。很顯然,常夫人就是,至少現在就是這樣可愛的美女。

爲了迎接這位貴客,大毒蛇進行了精心的準備。連夜把廠房神馬的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每臺機器都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公司總部門口還拉起了一幅大紅條幅,上面用漢英兩種文字大書“歡迎常夫人”。還花錢請了一批華人小孩子,捧着各色各樣的花,等在公司門口,準備等常夫人一下車,就搖着花束高呼“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之類的東西。嗯,總的來說,就和羅恩前世裡歡迎中央領導來視察的架勢也差不多吧。

只是常夫人的大駕卻很難等,大家從吃早飯等到吃午飯,然後一直等到差不多下午3點鐘左右,常夫人的車隊才姍姍而來。這時候,孩子們手裡的花都快萎了,等得受不了了的羅恩更是直接跑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去打盹了。然後在睡得暈暈乎乎的時候被人拉起來,胡亂的搽了把臉,就迎了出來。

等到羅恩見到宋美齡的時候,她已經在參觀公司的產品了。

要說羅恩前世也在網上看到過宋美齡的照片,但現在看到的本人更是明顯比照片漂亮。而且一舉一動,都有一種優雅的舞蹈般的節奏感韻律感。以至於羅恩甚至回過頭來對海藍說:“看到了吧,人家那氣度可比你強多了喲。”而這句話也證實了一句至理名言“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誇另一個女人”的正確性。雖然礙於場合,海藍沒什麼表示,但是此後每次看羅恩的眼神都明顯不對。

常夫人可愛歸可愛,但要說對武器這東西,她就遠不如海藍這樣的女土匪那樣懂行且有興趣了。不過,對羅恩這樣的戰鬥英雄,他倒是很有興趣,問了羅恩不少的有關空戰的問題。這些問題大多數都比較初級,但偶爾也有幾個問題倒是頗有點深度。有時,在羅恩回答後,她也會點點頭說,“這和陳納德將軍講得有點像”或者帶着疑惑說,“陳納德將軍的說法好像有些不同”,誰然羅恩很想知道,陳納德這位傳奇的將領在空戰方面在哪些地方和自己的看法不一致,但宋美齡女士卻又講不太明白。畢竟這不是她的專業。事實上,作爲非專業人士,她現在對空軍的理解已經很不錯了。

由於行程安排緊密,常夫人最後在公司裡只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但公司上下任然非常高興,因爲她的到來本身就意味着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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