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迷上了香染的琴聲,還幾乎天天去琴樂坑,每一次都指定要香染爲他撫琴。那時候我剛好遠在凌城,並不知道這事。後來當我回京的時候,得到的竟是香染要嫁給邢睿的消息。我不敢相信,直接的跑去找香染,把自己的愛道明。而她卻說,我表白得太遲了,景王愛上她了,想要娶她爲妃,以後會好好的愛她一人。她當時笑得很幸福,她說一定要嫁給邢睿那個可恨的男人。”他越說越激動,最後只好停下了,大口的喘着氣。
那女人說愛上景王?那是送玉給太子以後的事嗎?
那個女人是真的移情別戀愛上了景王嗎?
心裡爲他憐惜,我好言的勸:“這是她自己選的路,你何必呢?”
“若能回頭,我一定不會讓她嫁給邢睿那個無情的男人,那麼香染就會落得慘死的下場。”他痛苦的埋下頭,雙手抱着頭不放。
我沒想到他會在我的面前展露這一面,卻知道此時的他是多麼的心痛。
他,真的曾經這麼愛着一個女人,直到不惜一切嗎?這世上真有這麼癡情的男子?
“她最後是怎樣死的?”我沉聲問,心裡爲他而疼。
我就知道那女人的死不簡單。
“是選太子那一天,邢睿不知何事沒有上朝,本來該屬於他的太子之位竟落到了我的手上。後來在第二天,便傳出香染死去的消息。那時候我來不及爲得到太子之位而高興,便承受着失去深愛的痛。”說着,他的眼內閃出淚光,擡頭看我問:“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香染死了,我最愛的女人死了,那心情你明白嗎?”
因爲激動,他的又手緊緊的握着我的肩,帶着如狂飆般的恨意。
肩上的痛讓我明白,太子說愛我,其實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的死。
“那女人到底是怎樣死的?”我冷靜的問,心裡只想先弄個明白。
“病死的,邢睿是這麼向世人說。”說着,他冷冷的笑,笑得叫人心疼。
看他的眼因此而紅紅的,我心裡難受,卻不能作任何的安慰。
“若是病死,你又何別怪景王呢?”
也許他的愛是讓人動容,可能因此而把恨都化在景王身上嗎?
“病死了?哈哈,那是病死嗎?若景王府裡的側妃只是病死的,爲何邢睿不給她一個葬禮,就算是平平凡凡的也好,可他沒有,香染死後,都不知是葬在哪裡了,哈哈。”他說,大聲的笑,笑中帶着讓人心酸的味道。
他這樣說,我始終不明白事情是怎樣的,卻忍不住爲他而心痛。
“難道你懷疑那女人的死不是簡單的死,是景王的錯,是景王的無情嗎?”我的手伸向他,想給他安撫,顫了顫後急急的收回來。
“我去質問他爲什麼不給香染一個葬禮,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側妃。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他說,香染不是病死的,是他活活掐死的,他不會給香染一個葬禮,因爲他已經把她的屍體拿去喂狗了。”說到最後,太子是用吼的,整個人激動的從草地上站起。
看着這樣的他,聽着他所說的話,我心裡一顫,寒意偏布了全身。
活活掐死?怎麼能呢?賢妃那天不是說過景王曾經很寵愛那個女人呢?不是說景王曾經爲了那個女人跟皇上爭吵了多次嗎?要是怎樣的事纔會讓他狠下此等毒手?
不,我不相信邢睿是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