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背上,坐於太子的前面,我此時的姿勢與他之間怎麼看都很曖昧,他雙手拿着繮繩,雖並無意要得罪我,卻也像是把我包圍起來。
迎面的風吹拂起我的頭髮,我知道那些髮絲一定是打在他的臉上。
這絕對是我第一次與男子共騎一馬,就算以前在皇宮裡學騎也不曾與人同馬,畢竟是公主之身,是女子之軀,這樣與男子同騎一馬是不會被允許的事。
這太子,是太無禮了。
“怎麼不說話?在生氣嗎?”他的黑馬走上了山路,一路上倒是沒有遇過半個人。
從南宮門的小路而入,原來是上山的路,難怪這方向一直沒人走。
“太子殿下不該這樣做。”我輕嘆,很無奈。
若不是因爲氣門受損還不好使勁,我剛纔又怎會讓他輕易帶上馬來呢?
“我只是想爲你做點事。”他在我的耳背說話,馬兒並不快,所以他說得並不大聲。
“殿下的確不必太感激,晴樂不需要這些。”我皺了皺眉,面對他的執着,有我的無奈。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討厭景王,所以他此時所做的事可以隨心而爲。但他都懂得要叫羽兒別張揚,別毀我聲譽了,此時這麼做,該讓我怎樣形容他這個男人呢?
“我知道你不需要,所以纔會強來。”他也很無奈的低笑。
我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對他的話,真不知該給什麼反應。
他用強的,卻也真是理所當然。
“請殿下注重一下稱呼,在晴樂的面前,不宜有‘我’字自稱。”他再這樣,我的清白會被他毀了。
“好,以後有外人在,我會以本殿下自稱。”他笑了,很配合的說。
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輕快,親切,我臉色不禁更沉。可很顯然,他並不在意我怎樣想。
“殿下,你還是把晴樂送回南宮門吧!若殿下真的覺得很感激,可以記得欠晴樂這個人情,以後有機會,晴樂會向你討回來的。”我深深吸了口氣,道。
“晴樂,你就別執着了,這位神醫可不出名,因爲他不會隨便醫人。太醫院的那羣奴才根本就對你的氣門沒有辦法,只能讓你慢慢的康復。你是習武之人,若氣門不趕緊康復,就像今天這樣,你可是一點抵抗的能力也沒有。”他溫柔的在我耳邊低語,好言的勸說着。
他說得很有道理,可是……
“可太子剛纔那樣把晴樂從南宮門帶走,若是讓有心人看到了,晴樂的清白就這樣毀了。”我也想這度氣能儘快順一點,可是並不希望因此而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你的清白不是被邢睿毀了嗎?”他無所謂的低語。
“那是他的事,可是晴樂總不能不潔身自愛。”我冷冷的吼,語氣中帶着微溫。
我討厭聽到他去評論我與邢睿之間的事。
“可是若不把自己早點治好,怎叫自愛呢?”他理直氣壯的笑,對我的生氣並不當一回事。
無奈的瞪着眼,任由風吹打着我的臉,我決定不再說話了。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往往是習慣了霸道。
他根本不會理會他以自爲的好意別人接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