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蘇哲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哲兒,哲兒!”蘇母丟下丈夫,追出了包間,拉住了兒子,“你去哪裡,跟我一起送你爸回去。”
“媽,爸都喝醉了,再說公司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爸又喝醉了,總不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吧。”
蘇哲的理由很冠冕堂皇,但凡瞭解公司運作的人就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說來騙蘇母卻是戳戳有餘。
蘇母想了想,覺得非常在理,就道:“哲兒,那你去吧,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不要太累了,有些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說着,眼裡竟然還生出了一抹心疼之色。
蘇哲對於欺騙蘇母心裡沒有絲毫愧疚之色,他擺擺手,後退一步抽離開身,“恩恩,我知道了。”
然後便轉身大步離開。
蘇母立在門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她的眼裡染上了悲傷,回頭望着醉倒了趴在桌上嘔吐的丈夫,唉嘆了一聲,急急忙忙跑回去,扶穩丈夫,關心的問道:“老公,你沒事吧?”
蘇父喝得發昏,只聽嗡嗡的聲音在耳旁響啊響,擡手朝着耳朵邊上推了推,忽然“哇啦”一聲,吐了自己一身,還見濺到了她身上。
蘇母臉色微變,想要發火,但見丈夫着實難受,只得叫來服務生,幫忙將他扶起來去了旁邊的酒店。
兩人都收拾了一番,之後就歇了下來。
蘇哲離開飯店後,跟本就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一家高級娛樂會所。
“喲,什麼風兒把蘇哥吹來了?”蘇哲一出現在會所,那會所的經理就迎接了上來。
蘇哲挑眉看着的經理,耳垂上不知何時又帶上了紫色耳釘。
此刻,那耳釘正閃爍着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看起來邪肆而風流。
“哥想什麼時候來就來,哪裡是張經理管得了的。”
妖豔女子跟着迎了出來,朝着蘇哲拋了幾個媚眼,“哥,你好久都沒有來看笑笑了,笑笑很想你呢。”
蘇哲走上前,摟住女子肩膀,將她往懷裡一按,薄脣下滑,在她的側臉輕輕一吻,又吮了吮晶瑩的耳珠,逗得女子嗤嗤的發笑。
兩人旁若無人的來了一個法式長吻,摟在一起朝着會所裡走了進去。
那經理看着蘇哲的背影,不屑的冷嗤了一聲,不過是仗着家裡有些錢而已。
蘇哲摟着美女一進會所,就遇到了那幾個玩得好的哥們兒。
“蘇哥。”
“蘇哥……”
一個個都來喊人。
蘇哲放開了美女,那女人接觸到他的眼神示意,自動走開了。
哥們兒聚到了一起,自然要一起吃喝玩樂了。
“蘇哥啊這些日子哥兒幾個都聯繫不到你,你這是從良了?”有男子笑着問道,雖說是笑話,但分明有試探的意味兒。
“就是。”有人隨聲附和。
蘇哲掃了衆人一眼,頗爲自得的揚眉:“沒辦法啊,家裡老頭子想要我繼承家業,最近的確忙得很。”
衆人一聽他這麼說,望着他的目光都是羨慕。
“蘇哥就是好啊,我家那老頭子完全不可能放權給我,估計就給我個小小的分公司部門經理而已。”
這些紈絝子弟裡面不乏其他公司高層的兒子,都是一羣吃喝不愁的少爺,在一些平凡的人看來。
不過人處於某個位置,擁有了某些東西后,有時候便難以再割捨,同時心也在膨脹,希望得到更多的東西。
蘇哲並沒有接過衆人的話,而是舉起流光溢彩的玻璃酒杯,喝上了酒。
雖然蘇哲聽慣了恭維聲,並且樂意聽這些恭維,但想到蘇父的態度,還是有些傷腦筋。
除了現在手上的東西,還有蘇母給他的錢,父親嚴重控制他花錢,這讓他極度不舒服。
說來罪魁禍首還是因爲那個顏晴,若不是爲了她,父親也不會那麼快將心思放在他身上,想到顏晴,蘇哲不禁舔了舔薄得好像一層紙片的脣瓣,若是能把那個女人弄到手,想必父親就不會再怪他了,反而會認可他吧。
他可是一直就希望他能夠娶個名門淑女。
眼珠裡波光流轉,他嘴脣邪邪的勾起,算計一閃,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你們先喝着,我出去打個電話。”蘇哲起身,與衆人說了聲。
“蘇哥,你可要記得回來啊,哥們幾個可是等着你的。”
蘇哲自然明白某些人等他的原因,不過是有他可以付錢而已。
他向來揮金如土,富二代裡出了名的紈絝,完全不把這些放在眼裡。
點頭,他拿着手機大步走了出去
靠在走廊的門口立,一陣曖昧的聲音忽然從走廊的一邊穿了過來,他聞聲,目光沉冷了一秒,撥通了電話。
“喂,阿哲?”顏朗氣喘吁吁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顏朗,怎麼出國出差還沒有回來?”
顏朗被顏父派去了國外快半個月,蘇哲幾次想要約他出來聚聚,可惜都沒有機會。
“現在在健身房。”
顏朗每個周都會去健身房三次,因爲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顏家的人都很珍愛生命,這或許跟母親早逝有關。
“這麼久了,出來聚聚唄,我在王冠這裡。”蘇哲直接發出了邀請,並且將地點告訴了顏朗,不待他回答又說道,“你要是覺得咱們是朋友,你就過來,若是……”他故意停了一下,“也罷,我也只當你看不起我了。”
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顏朗還是答應了,“我健身完了就過去,你們先玩着吧。”
這邊,蘇哲聽他答應了,嘴角露出一抹諷刺,他應道:“那我們可是等着你了,420包房。”
健身館裡,顏朗穿着短袖,露出了胳膊,脖子上搭了一條毛巾,滿頭大汗。
因爲他面容俊朗,所以在裡面倒是吸引了一些來健身的女子的注意力。
做完了最後一個項目後,顏朗下來,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液,和教練說了一聲,準備去洗個澡,然後再去王冠。
“先生,你的毛巾掉了。”顏朗走的有點兒快,所以毛巾從肩膀上落了下去。
他聽着是女人的聲音,轉身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顏朗怔了怔,覺得這雙眼似乎似曾相識,心裡生出了一絲好奇,視野將女子的整張臉收入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