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高興地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喜滋滋地抱着支票就往外面走,剛要打開門的時候,卻被一張鐵青的臉給嚇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男人冰冷的話語,把他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戴雲想把支票放到兜裡,這個動作被男人一下子捕捉到了。
鄔天駱冷冷地看着戴雲,在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奪過支票。
“你要幹什麼?”戴雲驚呼,想要搶過來。
戴苒和路盛言在看到鄔天駱的時候很詫異,但是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給愣住了。
他這是要幹什麼?
“他那麼對待你,你還給錢給他?”鄔天駱冰冷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索命使者。
戴苒看着這樣的鄔天駱,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心神不寧起來。
“鄔天駱,你搶了我的錢,再不還給我,我要找警察了。”戴雲橫眉怒目。
戴雲的威脅在鄔天駱眼裡,簡直跟浮雲沒什麼兩樣。
路盛言看着出現在自家門口的男人,納悶的想,他來幹什麼?難道是又轉性,想要把戴苒從他手裡奪走嗎?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根據,這個男人一向自說自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鄔天駱看着戴苒和路盛言,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轉悠。
戴雲被氣得跳腳,就像是被耍弄的猴子。
“給他吧,我們就是圖個清靜。”良久之後,路盛言終於滿心疲憊地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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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對戴雲這個人失去信心,如果真的把他逼到窮途末路,說不定他還真的幹出什麼事情呢?
路盛言和戴苒的態度擺在那裡,如果鄔天駱再不把支票還給戴雲,好像有點從中作梗的意思了。
鄔天駱深深地看了一眼戴苒,拿着支票的手慢慢鬆開。
支票像是飛揚在空中的雪花,戴雲趕緊奪了過去。
“拿了支票,就要信守承諾。”鄔天駱幽深地補充了一句。
戴雲嘿嘿笑了幾聲,也覺得有些尷尬,連頭都沒回,直接抱緊支票走了。
戴苒看在眼裡,眼底寫滿了濃濃的失望。
鄔天駱看着尷尬的戴苒,眼睛在她身上不住的流連,最後停在她略微隆起的小腹上。
“我是來祝福你們的。”鄔天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
他其實就想遠遠地看戴苒一眼,沒想到戴雲會突然把門打開。
路盛言的神情漸漸緩和下來,“那就進來坐吧!”
鄔天駱沒有進去的打算,說道:“公司還有事情要忙,所以就不進去了。”
路盛言一聽鄔天駱這麼說,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戴苒也感覺如果不請鄔天駱進來,就像是趕他走,趕忙說道:“要不還是進來坐坐吧!”
鄔天駱剛要準備走的身體,在聽到戴苒的話之後回過身來。
鄔天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並不陌生。裡面充滿了家的味道,幸福溫馨,滿滿的都是戴苒的味道。
鄔天駱努力忍住情緒,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裡面的裝潢上。
“你們結婚之後,還是打算住在這
裡嗎?”他像是老朋友一樣閒談起來。
路盛言從沒有想到有天會和鄔天駱如此心平氣和地談話,愣了片刻之後,說道:“是的,我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一下子換地方會覺得不適應,而且房子太大的話,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
鄔天駱看着房間裡的裝潢,已經是幾年前的樣子,不過雖然老舊,卻顯得古樸,別有一番韻味。
路盛言看着鄔天駱,像是想到什麼,再次說道:“只要一家人住的好,其實在哪都無所謂。”
鄔天駱在聽到他說家人的時候,身體一震,拳頭忍不住攥緊,忍了很久纔沒有把鐵拳招呼到他臉上去。
路盛言的房子充分說明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全都是家用的痕跡,沒有浪費每一處地方。
而且自從戴苒住進來之後,他陸續買了很多盆栽放到陽臺,一是給戴苒找點事情做,二也是讓家裡更有生活的氣息。
從家裡的擺設和裝潢就能看的出,房子的主人一定是個溫柔並且熱愛生活的人。
鄔天駱想象着戴苒在陽臺上伺候花草的情景,想到她在廚房做飯的情景,想到她在沙發上等待路盛言回來的情景,嫉妒得快要發瘋。
覺得如果他再呆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忍不住衝上去和路盛言打起來。
“我公司裡還有事情,所以對不住了。”鄔天駱不想再看下去了,裡面的一切,小到一個掛件、配飾,大到沙發、桌椅,都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
路盛言和戴苒不再挽留,兩人送鄔天駱到了門口。
後者轉身說道:“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到場祝福你們!”
這話兩人聽在耳朵裡,簡直不像是朋友間衷心的祝福,反而像是詛咒。但願這是他們的錯覺!
其實鄔天駱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想盡快離開這裡。
在兩人的注視中,他緩緩發動車子離開。
“真是很奇怪的人,也是個很可怕的對手。”路盛言用可怕來形容鄔天駱。
的確,在商場,鄔天駱三個字就等於呼風喚雨,等於隻手遮天。這個男人身上充滿了矛盾點,讓路盛言敬佩和惺惺相惜的同時,又覺得做這個人的對手,絕對是件可怕的事情。
鄔天駱幾乎可以說是狼狽地離開,雖然在戴苒和路盛言的心裡,這個人的背影只給他們心裡留下了霸主的形象。
此時的男人,就像是一匹受傷的草原狼,一個人回到自己的領地上,孤獨地舔舐心裡的傷口。
如果鄔天駱和她之間沒有出現戚珊珊的話,戴苒想……
不,這樣的男人,永遠不知道哪個女人能夠套牢他。她不能,戚珊珊也不能。
“小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裡應該裝修一下?”
被鄔天駱和戴雲這麼一鬧,路盛言還真的覺得自己的房子看着光線昏暗,地方也窄,以後多了一個或者是兩個小孩子的話,肯定會擠不過來的。
戴苒失笑地看着路盛言,說道:“別理他們那幫找茬的人。”
路盛言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真是個不合格的男主人。
房子的事情路盛言記在心上,總不能有客人來他們家就
指責他們的房子吧!好歹他也是一個即將結婚的男人,不能說將就就將就。
在戴苒一臉納悶中,路盛言出去了一上午,等他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不少人。
“他們是幹什麼的?”戴苒問着一臉得意的路盛言。
後者神秘一笑說道:“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一些人在他們屋子裡指指點點,然後在稿紙上寫寫畫畫,弄得戴苒一陣緊張。離他們結婚還有一個月不到,路盛言不會真的聽信鬼話,裝修房子吧?
室內設計師匆匆地離開了,路盛言又一個人到書房開始寫寫畫畫,戴苒更加不自在了,爲了給自己找點事,索性提着水壺去陽臺澆花了。
不收拾不知道,原來家裡的事情只要上手,就有做不完的活。
第二天,戴苒送小康回來,就看到有人正把他們房間裡的東西搬出來,好奇地一問才知道,路盛言真的找室內設計師設計他們的房子。
戴苒無奈地看着進進出出的人,路盛言在一邊不放心地指揮着,嫣然變身成一副包工頭的樣子。
戴苒笑盈盈地看着路盛言,怪不得今天沒有陪她去送小康上學。
裡面的傢俱還有牀鋪衣櫃,路盛言都訂了最新款式,就連地上也精心地鋪上了長毛地毯,以後,就算是冬天小孩子在屋裡爬也不會覺得冷。
房間裡一切用舊的東西,全部都煥然一新,戴苒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溫婉一笑,轉身去了不遠處的超市。
路盛言忙前忙後,肯定累壞了。等中午的時候,好好給他做一頓飯,就當犒勞犒勞他。
就在她滿心歡喜的時候,路氏公司的股票狂跌,已經快突破二十個百分點了。
王猛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他頓時慌了神。路盛言的電話也打不通,這可怎麼辦呢?
和已經快要急瘋了的王猛不同,路盛言正興奮地開始給家裡重新擺設,看着雛形顯現的家裝,果然是換一個擺設,換一個心情吶。
“現在開始買進路氏的股份,大量買進。”電話那頭傳來曾槐冰冷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人,得到命令之後,趕緊操作起來。
曾槐就在那頭耐心地等待着,暴跌只不過是個開始,更加厲害的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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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嫣笑嘻嘻地看着應約而來的戴莉,今天的戴莉依舊打扮得非常華麗誇張,一身巴黎時裝秀上空運來的私人訂製,搭配至少上百萬的珠寶,臉上畫着精緻的彩妝,簡直就像是個出席酒會的貴婦。
“戴莉,好羨慕你,天天都有新衣服穿,還有那麼名貴的珠寶戴。”俞子嫣嬌小的臉上滿是羨慕。
俞子嫣的話讓戴莉的虛榮心一陣氾濫,她指着身上一套系的藍寶石說道:“這是昨天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市值超過兩千萬。藍寶石是寶石中最稀少的,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俞子嫣誇張地指着自己身上的套系說道:“好貴,我身上的纔不過幾十萬,還是從珠寶店買的。”
她豪不吝惜讚賞,把戴莉誇得天花亂墜。後者感覺自己就是個發光體,像個走在紅毯上的名流巨星,閃耀着衆人的眼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