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nthia,憑着咱倆的交情,我倒不覺得我提醒的晚了。 ( . . )至於你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摘下一顆葡萄丟入口中,I着眼睛,享受的嚼着嘴裡的葡萄,微微傾身向前,拉進兩人的距離才低聲道:“作爲世交,我雖然想你回到神殿來,卻不想你因此而變成某人的狗——”
末尾那個字,他故意拖長了音節。
從而,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然這話,也有夠毒的,聽的薄景菡冷不丁的擡頭,烏沉沉的眸子裡,乍現一抹森冷的寒芒。似乎在I道“狗”那個字時,那冰冷的視線,就再度升級,化作利刃,直直地戳進了I眼底,又好像是要投向他的心窩裡。
透着些許冷毒的味道。
又彷彿在勒令他閉嘴!
見狀,I聳肩,朝薄景菡舉起雙手,比了個有些滑稽的投降的動作。
薄景菡惡狠狠地瞪着他,微微啓脣。
不待她說話,房門便開了——
當Terence走近門口時,剛巧前一幕。
不禁有些詫異的多高舉雙手,好像在對薄景菡投降告饒的I隨後便用徵詢的目光景菡,將她面色從容淡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可循,這才更爲覺得奇怪,便出聲問道:“這是怎麼了?I你又惹到……咱們的Cynthia小姐了?”
“哧,惹到她的人,可不是我。”
玩味一笑,I帶上平日裡玩世不恭的假面具,轉眸嗔了Terence一眼,便不再說話,只把玩着手中的葡萄,用一種特詭異的眼神盯着葡萄角微微上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還伸出舌尖兒從脣瓣上勾過。
似乎……似乎是在回味什麼。
而這細微的表情,恰巧落在薄景菡的餘光裡,令她的眼中頓時再度劃過一抹森冷的寒芒,隱約還透着幾分銳色。
這次,恰巧被Terence捕捉到。
他有些愕然的微微挑了挑眉梢,腳步卻沒有放慢分毫,早已走到兩人面前,拉開椅子,邊在圓桌的另一角坐下。
如此,桌上的三人,便恰巧的形成了一個穩固的三角結構。
只是這房間佈置的頗有幾分田園的清新,加上此刻房間內只有他們三人,若非空氣間瀰漫着有些壓抑沉悶的氣息,怕是別人見了也會直接將他們納入好友聚會的範疇,絕不會想到,是神殿那種規模的組織裡的三巨頭的單獨會面吧?
“哦?那我倒要聽聽,是誰讓Cynthia小姐露出如此……”
“I和我開玩笑,並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事情。而我的喜怒哀樂,似乎並不在我們簽署的合約裡,所以我沒有這個必要,也沒有這個義務向你如實彙報。而你若有這個好奇的閒工夫,不如早點和我們說說,神殿大清洗的安排。接着我們在討論一下,之後的動作,早一天敲定,早一點完成,我也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罷,薄景菡翻了個白眼,微微努了努嘴。
用行動表達着自己對神殿的不在乎和厭惡,如此再配上她剛纔的那番話一起也有了份更爲真實的感覺。
從而打消了Terence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