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老婆,你愛讓誰當老婆,就讓誰當你的老婆,我纔不是你的老婆。”蘇涼秋的手推他,推開幾步的距離,她越過他,走進了臥室。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用力的關上。
褚之信剛走幾步,門差點碰在他的鼻子上,他這算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嗎?
他摸摸自己的鼻尖,擰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你在生什麼氣?”褚之信看着她生氣,心裡是即高興又不高興。
他想讓她生氣,那代表她對自己的在意。
可是在她生氣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哄她。
她的脾氣倔,有的時候他說的話,她都不一定會都信。
“我沒有生氣啊。”蘇涼秋沉着臉,冷靜的說道。
生氣?
生他的氣嗎?
憑什麼啊?
他做了什麼能讓她生氣了事情了?不就是跟別的女人吃了一頓飯嗎?這一次,是被她給碰見了,如果是在以前她沒能碰見的時候呢?說不定都跟別的女人吃過十次八次了,她哪有那麼多的閒功夫和他生氣啊。
再說了,褚之信是她什麼人啊?只不過是名義上面的丈夫,有什麼好生氣的,她的心裡有的男人可是易之臣啊,跟他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所以說了,她現在心裡的這股子火併不是因爲褚之信,並不是因爲他,跟他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褚之信篤定的說道,“小秋,你別否認了,你不就是在吃醋嗎?”
他在逼着她承認。
“吃醋?”蘇涼秋冷哼一聲,“我都跟你說過幾次了,我這人,天生就不愛吃醋,就愛喝醬油,你說,可怎麼辦吧?”
她這人天生就脾氣犟,渾身透着一股牛勁,有的時候真的是不南牆不回頭。
如果她不想承認的事情,你非得要讓她承認,那隻能是適得其反,有的時候,強逼不得的。
“小秋,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意我了,我還是以前的那一句話,我喜歡你,我們既然結婚了,那我們就好好的過,不行嗎?”褚之信言之灼灼的說道。
蘇涼秋垂下眼角,淡淡的一笑,“褚之信,你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嗎?”
“什麼?”褚之信下意識的反駁。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蘇涼秋就跟他好好的嘮嘮,她把手裡的睡衣往牀上一扔,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說道,“我不是不能和你好好的過,可是,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你什麼請求我都答應你。”褚之信一聽她這話,就是有譜,別說是一個請求了,就是十個八個請求,他都能答應。
蘇涼秋先是詭譎的一笑,然後慢慢的出聲說道,“我要疼我,愛我,對我好,要對我爸媽好,以後,你的我的都是我們的,但是我們的必須要聽我的,要記得我們所有的紀念日,每個紀念日必須要有禮物,每個禮物必須要有心意,在家裡不能站着尿尿,更不能睡覺的時候,睡資不好,不能隨便的越界,更不能大早上的醒來就鑽進我的被窩裡,你必須斷了和所有女人的聯繫,包括你的前女友,和現在曖昧的女人,屬於你們之間所有的回憶和物品都必須要扔掉。”
“我就只有這一點,小小的要求,親愛的褚先生,你能做到嗎?”蘇涼秋的小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秀眉一挑,得意的看着他。
“我就只有這一點,小小的要求,親愛的褚先生,你能做到嗎?”蘇涼秋的小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秀眉一挑,得意的看着他。
看他接下來的話,要怎麼接?
褚之信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瞪目結舌來表示了,準確的來說是被她給驚着了,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真的只是一點小小的要求?這明明就是一大堆的要求啊,哪裡只是一點點的小小請求啊?
從她剛開始說那些的時候,他還可以理解,可是越說越沒譜。
什麼叫不能站着尿尿?
他一個大男人,如果連這一點都不能做的話,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不是,小秋,你剛開始提的那些要求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就是有一點……”
“打住。”蘇涼秋舉起手,打斷了他的話,直接了當的說道,“你說一句話,是能答應,還是不能答應。”
褚之信嚴肅的思考了一會,搖頭,“我不想騙你,對你好,對你家人好,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但是,唯獨……”站着尿尿這一條,他實在是……
“你別說那麼多好聽的,能答應就是能答應,不能答應就是不能答應好了,哪那麼多費話呢。”蘇涼秋輕拍兩下手,“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是不能答應,那你以後別再跟我解釋那麼多了,你該幹嗎幹嗎,該約會約會,該吃飯吃飯,我們之間還是履行我們的一年之約。”
“時間到了之後,我們之間該幹嗎幹嗎。”
蘇涼秋話說完,拿起牀上的睡衣,走進了浴室。
徒留褚之信一個人站在牀邊,身體繃的直直的,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還會再談到一年之約的這件事情。
對於蘇涼秋吃醋,褚之信感覺是一個好現象,最起碼,是代表着她的心裡,不是對他沒有一絲的感覺。
可是,今天的話題怎麼還是扯到了一年之約上面呢?
褚之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身體靠着那衣櫃,雙手抱胸,目光深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夜,漆黑如墨。
蘇涼秋玩了一會ipad,剛關了遊戲,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褚之信的手機響起了,黑暗中,她沉默不語。
褚之信接起來,“裴姵,怎麼了?”
一聽到他說是裴姵,蘇涼秋來了精神,這大晚上的,打電話有什麼事?
“……”
“你不要着急,不要哭,我現在馬上趕過去,你就在你家那裡等我一會兒。”褚之信說話的時候就坐牀上坐了起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褚之信連燈都沒有開,當着蘇涼秋的面把身上的睡衣脫下來,換好了衣服。
側目,褚之信看着她閉着眼睛,像是睡着的模樣,他也就沒能過多的跟她說,拿起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門一關,剛剛還閉着眼睛的蘇涼秋睜開了眼睛,看模樣,比誰都清醒。
剛剛是裴姵給褚之信打的電話。
聽褚之信那話的意思,好像是裴姵出了什麼事,呵呵,她在心裡自嘲的一笑,就有兩個小時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跟她說什麼喜歡她,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結果呢?
結果,裴姵的一個電話,褚之信就屁顛屁顛的趕了過去,這叫沒關係?
褚之信和裴姵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貓膩的,要說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打死她都不相信,哎……
蘇涼秋躺在牀上,睜着眼睛到天亮。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蘇涼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伸出手,摸了摸牀邊的位置,冰涼冰涼的,褚之信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不僅他人都沒有回來,他出去一晚上,連個電話都沒有打。
蘇涼秋不禁在心裡問自己,褚之信嘴上信誓旦旦的跟她說喜歡她,可是在他的心裡,她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人生一世,或許真的就像是一片羽毛,隨風飄蕩,落到什麼地方,那就是棲息之地,遇到什麼人,那個人就是你的同路伴侶,但是,那個伴侶,終究還是會離開的。
不可能是一輩子。
易家老宅。
“曾爺爺,這是我爸媽讓我給您帶的營養品,你看一下吃的慣不,到時候沒能了你知會兒我一聲,我現給您買。”易之臣把手裡提着的補品接給了管家。
易老爺子樂呵呵的笑道,“你來就來吧,別每次一來不是拿茶葉就是拿補品的,你就是閒着沒事,空着手來都行。”
“曾爺爺,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應該的。”易之臣坐在易老爺子的對面,舔着嘴脣好幾次,猶豫着開口,“曾爺爺,其實今天來,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和您說,上次您生日宴會的事情,都是我們的不對,思雅也不是故意的,小叔叔那邊,我會再親自上門道歉的,真的是十分的抱歉。”
易老爺子現在是易家的家主,易家一旦有什麼重大的決定,還得要靠易老爺子來做決定,這不,易之臣這一大家子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易老爺子這邊是絕對不能鬧僵的,如果不行,就來親自道歉。
表面的功夫是得要做到的。
易老爺子呵呵的一笑,“之臣,既然你今天才開口了,那曾爺爺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曾爺爺,您問。”易之臣坐的直直的。
“你和塗家的那個千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在談戀愛嗎?還是有結婚的打算呢?”
易之臣怎麼都沒能想到易老爺子會問這個問題,“曾爺爺,我……我們。”
“有什麼就直接說,不用緊張,我不是那種封建思想,現在戀愛自由。”易老爺子端起茶喝了一口。
“曾爺爺,我和思雅之間確實是挺好的,但是我們之間確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頂多就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吧。”易之臣經過深思熟慮纔開口,他也是在爲以後的留了一條後路。
不管蘇涼秋和褚之信之間到底能不能離成婚,他都是這麼想的。
希望,到時候他們可以成功的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