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楚韻和席程錦要離婚的事情上,被蔣蘭英突然間一問,竟然沒有還過神來。
“媽,你又說什麼呢?喬莘也沒說要拋下孩子走啊。”
厲榆枝撇了蔣蘭英一眼,看着喬莘一臉窘迫的樣子,臉色不好,以爲是喬莘因爲蔣蘭英的話生氣了。
不由的出聲提醒蔣蘭英,這說別人的事,說着說着怎麼說到自家身上來了,喬莘自然也是能聽說蔣蘭英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自己。
她這麼一說,反而喬莘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纔算有些尷尬的看着蔣蘭英。
“我只是說一下席那個老大而已,也沒有說誰,你急什麼急,再說莘莘不是也沒有說什麼呢。”
蔣蘭英回了厲榆枝一嘴,厲榆枝只覺得無語,不想再理這兩個人,起身去了廚房。
喬莘見厲榆枝走了,只省下他們兩個人,一時間只好陪着蔣蘭英坐着。
“只要三哥不趕我走,我會一直留在家裡。”
喬莘突然間開口道,蔣蘭英一怔,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拉過喬莘的手,跟着往喬莘的身旁坐了坐。
兩個人挨的近了一些,喬莘有些不自在,但是蔣蘭英卻很高興。
“這是老三的福氣,媽剛纔那麼說也沒有別的意思,老三這事做的是他不對,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還能這樣原諒他,媽心裡是感激你的,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媽希望你能給老三一個機會,不過你放心,不管用什麼辦法,媽一定會讓老三跟那個女人斷絕關係,回過頭來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聽着蔣蘭英的一連串保證,喬莘一時間有些僵硬,有話不能說,卡在心裡也是難受,只是說又不知道要怎麼跟蔣蘭英說出口。
喬莘只好看着蔣蘭英乖乖的一笑,看着蔣蘭英眼中的滿意,終於不用再跟自己說些什麼,這才鬆了口氣,笑着起身:“媽我去吃點東西,有些餓了。”
蔣蘭英這纔想到喬莘醒了還沒有吃東西,趕緊進了廚房去催促,見到蔣蘭英一走,喬莘這才猛然鬆了口氣。
喬莘吃過飯,這才找了個藉口去後院的草地上散步,腦袋想的就是厲牧北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今天又是怎麼走的,而且看着蔣蘭英的樣子,似乎她並不知道厲牧北昨天晚上半夜回來了。
也許是晚上的睡眠太好,喬莘一天都覺得的精神滿滿,心情也跟着放鬆了不少,吃起飯菜來也沒有覺得那麼難以下嚥。
喬莘一天都在刻意的去關注一些新聞,尤其是經濟類的,可是翻了許多,都沒有看到關於厲牧北和時業集團的消息,心裡又開始犯起了嘀咕。
昨天晚上厲牧北迴來喬莘自然以爲那不可能會是做夢,而且厲牧北明明說讓自己再等幾天的,難道是他們還沒有動作?
除了厲牧北和時曼妮這幾天頭版頭條的花邊新聞,想要知道其它的事情,喬莘覺得自己只能是問厲牧北了。
可是他昨天晚上回來了,今天晚上還會來看她嗎?
喬莘因爲心裡惦記,到了晚上也是睡不着,厲榆枝看了她兩次,發現喬莘似乎都心不在嫣的樣子,不禁沒有離開,反而從喬莘的身旁坐了下來。
“你有心事?因爲老三!”
厲榆枝突然問道,喬莘一怔,這纔看向厲榆枝笑着點了點頭。
“就是想着三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他在外面怎麼樣了?怕他一個人不能好好照顧自己。”也怕他會有什麼危險。
喬莘後面自然不會說,更是怕厲榆枝因此跟着擔心。
不過厲榆枝的視線有些深的看向喬莘,隨即突然道:“他這麼對你,還讓外面的女人懷了孕,你竟然不恨他,還擔心他,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厲榆枝有些冷笑,卻沒有一絲嘲諷的意思,她只是對喬莘的這種態度有些不理解而已。
有幾個女人能這麼坦然自己丈夫出軌的?除非她不愛那個男人,可是喬莘明顯不是。
喬莘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她確實是覺得自己這種情緒比較奇怪而已,只是厲榆枝不知道她和厲牧北的情況。
“我和二姐一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喬莘淡然道,如果她不是事先被厲牧北告知的話,她怎麼可能還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裡,恐怕如果真的是厲牧北背叛她的那一天,她不一定會比厲榆枝來得有多少理智。
喬莘由衷的說道,臉上卻顯得格外認真,厲榆枝暱了一眼,跟着站起身離開。
喬莘見厲榆枝就這麼走了,還有些意外,不過她不在這裡,她也要等厲牧北,喬莘是怕厲牧北知道厲榆枝在她房間,或許今天晚上就不過來了。
雖然喬莘不知道,厲牧北迴來爲什麼沒有驚動老宅裡的其它人,不過在喬莘看來,厲牧北能晚上過來陪她就好。
喬莘在牀上坐到了半夜,都沒有見厲牧北迴來,實在是因爲太累了,真好躺在牀上等着,迷迷糊糊還是睡了過去。
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喬莘被擁住了個結實的懷抱,只是這個懷抱有些涼,還有些風塵僕僕的味道。
喬莘不禁讓自己往厲牧北的懷裡靠了靠,聲音微微帶着沙啞,沉聲道:“你來了?”
“把你吵醒了?”
厲牧北擁了擁,將喬蔣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又提她裹好身後的被子,兩個人這樣親密的待在一牀被子裡。
呼吸是彼此再過熟悉不過的味道,喬莘心裡莫明的感覺到一陣輕鬆,沉着聲道:“你不在,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