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轉身，背對着秦少南，嗓音低磁，“不用查了，是我。”
是霍靳南？
秦少南擡頭，眸色頓了一下，如出鞘的冷劍一樣看向霍靳南，“爲什麼？”
過分沉寒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就像三九天的冷空氣。
霍靳南沒有出聲，只是抽菸，就是這樣，也能感覺到某人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冰冷。
抽完了一整支菸，他纔回頭，諱莫如深地看着秦少南，“四年前，來找我的不是喬喬。”
秦少南，“是誰？”
霍靳南頓了頓，低聲道，“秦少玲。”
秦少南沉默了沒有出聲，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少玲，爲什麼？爲什麼會是少玲？
霍靳南走進陽臺的門，站在秦少南對面，看着他，“當初我讓霍北去辦的，並不知道是喬喬，遇到歡歡以後，才知道喬喬這個人，讓霍北查了喬喬，霍北提到這件事，我才知道歡歡身邊的這個朋友是當年秦少玲求我送出國養胎的女子，和你有染。”
秦少南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出聲。
霍靳南將手裡燃盡的菸蒂丟進垃圾桶裡，“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現在也沒法追究了。”
“……”
秦少南點了一支菸，重重地抽，怎麼也沒有想到是他，霍靳南。
難怪他查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有查到！
以霍北的反偵探能力，想要遮掩什麼再容易不過。
霍靳南自己就很強大，身邊又有個忠實於他的霍北，所以放眼整個港市，沒有人能和他爲敵。
許久，他才擡頭看向霍靳南，“你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霍靳南站在那裡，面色矜貴地出聲，“直接告訴你，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我覺得現在還不錯。”
秦少南沒有反駁。
或許這樣是更好，感情是需要磨合的。
而他和歡歡，確切地說是一直在撮合他們，難怪當初霍靳南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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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南，“你早就知道妮妮的病了？”
霍靳南，“這個，霍北也不知道。”
秦少南想到妮妮說過的那個壞人，既然不是霍靳南，會是什麼人？
霍靳南看向秦少南，“能在霍北眼皮底下和喬喬接觸的人的確不簡單，這件事霍北也在查，就讓他繼續查吧。”
秦少南熄了煙，“好。”
霍靳南，“我回家了。”
秦少南，“你的車，我給你賠一輛新的。”
霍靳南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不妨事。”
秦少南看着霍靳南離開的聲音，坐在那裡深思了片刻，如今少玲已經去世了，也沒有追究爲什麼。
爲什麼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人就在他身邊。
怎麼讓她一直留在他身邊。
他給姬言打了一個電話，“你再查查喬喬在M國的事，事無鉅細，全部彙報給我。”
掛了電話，他坐在那裡，看着手機。
找到喬喬，看着她的號碼，目光落在那一串記爛在腦海裡的數字，許久。
大概她也不知道幫助過她的人是霍靳南吧？
是她主動去找少玲的？還是少玲去找她的？
雖然結果都一樣，但是兩者區別卻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