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看向說話的警察，“怎麼配合？”
警察，“我們已經查過附近的監控設備，死者死亡的前一天，的確找過您。”
靳薄坐在那裡，旁邊坐着秦少瑾。
兩個人身上同時散發出凜然的氣場。
許久，靳薄低聲道，“所以呢？”
警察看着靳薄，這樣的市長讓人無端地生出一股懼怕，“請您配合我們做個筆錄，我們這邊會限制市長先生出境，暫時的話，只是需要市長您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
靳薄看向秦少瑾。
秦少瑾看向警察，“可以，你做筆錄，我作爲靳市長的律師，根據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第九條規定，要求你全程開啓執行記錄儀，在微博上公開。”
警察看向秦少瑾，“對不起，這不符合規定。”
秦少瑾看着警察，眼梢含笑，“不符合？基本的法律常識沒有學好，就不要出來執法。”
警察站在那裡，臉色通紅。
秦少瑾看着他，“對符合一下里基本要求質疑的政府信息應當主動公開：
（一）涉及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切身利息的；
（二）需要社會公衆廣泛知曉或者參與的；
（三）反應本行政機關機構設置、智能、辦事程序等情況的；
（四）其他依照法律、法規和國家有關規定應當主動公開的。”
警察站在那裡，驚悚地看着秦少瑾。
秦少瑾理了理領口，“記住了？以後出門執法不要丟人。”
警察，“……”
秦少瑾，“你們覺得靳市長不符合哪條？”
警察站在那裡，結結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靳薄站在旁邊，看了一眼，“方正，先送他們出去，讓公安局那邊派一個職業素質合格的過來作筆錄。”
方正看向幾名警官，“請！”
幾名警官不得已，離開了現場，走了沒有多遠，憤憤不平，更新了一條靳市長拒絕執法的微博。
本來以爲會引發羣體反應，促使這個案子儘快落實。
沒有想到片刻間的功夫，評論區多了許多批評。
“呵呵，這就是那位業務都不熟練的警官吧？”
“你媽媽喊你回去學法律。”
“乖，別叫了。”
……
再往後翻，就不像前面這麼客氣了，說什麼話的都有，甚至是辱罵、人身攻擊和問候祖宗的。
警察惱羞，剛要查辱罵他的微博號的id，就接到了領導的電話。
“在哪裡？速度回警局。”
警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領導直接掛了電話，看着微博上已經引起熱議的視頻，臉黑如碳。
視頻裡，靳市長坐在那裡，臉色凜寒，秦律師一字一句，問的執法警察無話可說，站在那裡跟個傻瓜一樣。
這臉打的——
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執法的幾個警察回來了。
馮局長看向他們，“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人停職檢討。”
那個被秦少瑾問的啞口無言的警察忍不住問，“局長，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你還有臉問什麼？”
他將手機扔在桌子上，“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第九條規定，複述一遍。”
警察，“……”
馮局長看向他，沉着臉問，“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