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旁邊值班的警察身上，“我們先出去吧，讓周先生一個人待一會兒。”
值班警察看向說話的人，“好。”
兩個人出去了，帶上了門。
周川聽到門關上，看着白布，手落在上面，顫抖的厲害。
“小佟，你恨爸爸嗎？”
迴應他的是一片安靜，沒有一絲聲響。
周川，“好孩子，是爸爸不好，一直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其實，你原本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是爸爸——”
他有些哽咽。
一直到小佟離開，他才後悔。
小佟明明不喜歡那些，也適合那些，他怎麼培養，都不能讓他滿意。
其實，他一直很努力，努力讓自己滿意。
……
閉上眼睛，不想再回想起來，“小佟，爸爸很快去陪你，你等等爸爸。”
他終於鼓足勇氣，掀開白布，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臉色驟然變了。
沈佑睜開眼睛，微微眯眼，朝着周川一笑，“周先生，你好。”
周川看着沈佑，“臉色越來越差。”
他伸手摸手機，沈佑已經從牀上跳下來，到他近身，直接拿走了他的手機。
周川盯着沈佑，“你想幹什麼？”
沈佑，“周先生打算怎麼去陪兒子？”
周川，“……”
他盯着沈佑，難道小正暴露了？
那接下來如何走？
沈佑伸手將周川敲暈，將他放在牀上，蓋上白布，看了一眼周川，很快藏匿到了暗處。
……
外面的人等了很久，不見周川出來，走過來，輕輕地出聲，“周先生？”
沒有動靜。
值班的警察推開門，和送周川的人一起進了房間，沒有看到周川，突然愕然。
人呢？
就在這時，房間裡的燈明暗閃爍起來，突然“砰——”地一聲爆了，一瞬間，整個房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站在停屍房裡的兩個人頭皮都發麻了，渾身打顫的厲害。
特別是那個送周川過來的。
“周公子，你…你的事和我沒有關係，請你不要找我。”
警察，“你…你不要亂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話音剛落，停屍房的牀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兩個人站在那裡，渾身繃的極緊，心跳也到了嗓子眼裡，轉身就跑！
兩個人一口氣跑出挺屍的地方，一直到了值班室，看到亮如白晝的白熾燈，才喘了一口氣，卻依然兩股顫顫，牙齒也在打架。
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臉色比剛纔還悽慘。
“你…你的臉——”
“你…你的臉——”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指着彼此，兩眼寫滿了驚恐。
與此同時，兩個感覺臉上黏糊糊的，有什麼液體，什麼一抹，放到眼前，是血！
兩個人就那麼相互看着，許久沒有出聲。
就在這時，另一個值班的警察過來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他過來，看到兩個人臉上的血，皺眉。
臉上有些的警察看向朝着他們走過來的，“停屍房鬧…鬧鬼了。”
走過來的警察根本不信這個，“放屁，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
臉上有血的警察到現在生意還在發抖，“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