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霆以爲霍靳南會先問出口，沒想到他坐在那裡一派閒適，還抽起了煙。
再看三兒站在那裡，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他目光落回霍靳南身上，“我查過，當年歡歡媽媽到荔城是你父親和你姐姐安排的。”
霍靳南撣了撣菸灰，“秦總叫我上樓就是問這個？”
秦莫霆坐在那裡，喝了一口清茶，“是。”
霍靳南坐在那裡，長腿交疊在一起，嗓音跟着沁涼，“然後呢？”
秦莫霆看着霍靳南沒有出聲。
霍靳南手落在領帶上，修長的手指微微抽緊了幾分，“所以秦總贈送房產給歡歡？”
秦莫霆想到自己對姬言說過的那些話，難道姬言說出去了？
說出去了也無妨，既然認定是他的女兒，從此以後，他自然不讓他的女兒再受半分委屈。
“我想知道你姐還做過什麼。”
“她是你的前妻，你該更瞭解吧？”
霍靳南和秦莫霆視線對上。
秦莫霆半天沒有出聲。
秦少瑾在一邊看向霍靳南，霍哥在自己岳父面前居然一點不謙和，如此倨傲！好在已經領結婚證了，要不只怕結婚難！
霍靳南擡眸，掃了一眼秦少瑾。
秦少瑾“哦”了，“四叔，這個我正好了解一點。”
秦莫霆看向秦少瑾。
秦少瑾想到自己查到的信息，“四叔和四嬸之前應該是相戀過，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四叔突然娶了霍大小姐。四叔和霍大小姐結婚的當天，溫家就出事了，兩個月後，四嬸的父母慘死，四嬸見了四叔一面之後，傷心欲絕，含恨割腕自殺，差點丟了性命，肚子裡的孩子也差點不保。”
他看向霍靳南，“對了，那個孩子就是我歡歡妹子。”
霍靳南眸色濃邃，沒有出聲，這個母親沒有和他提過，霍北也沒有查到，秦少瑾居然查到了。
秦少瑾六畜無害地一笑，“這麼說以後不能叫你霍哥了，你叫我三哥就行。”
霍靳南朝着秦少瑾笑了笑。
對上霍哥的視線，那笑，讓人渾身發毛！
霍靳南移開視線，看向秦莫霆，“秦小三的話秦總應該聽的很清楚，詳細的事秦總自己不該更清楚嗎？”
秦莫霆坐在那裡沒有出聲，渾身卻多了一股冷寒，小如自殺過？他還沒有查到！
想到三兒說是在見他一面後，秦莫霆想到了那天——
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霍靳南站起來，“沒有別的事我先下去了。”
秦莫霆沒有出聲，霍靳南站起來，垂着長臂將菸蒂撳滅在菸灰缸裡，出了書房。
秦少瑾目送着霍靳南移開，看向秦莫霆，“四叔，我想知道你的記憶到底停留在什麼時候。”
他的記憶到底停留在什麼時候？
這話問的奇怪，說起來，身邊其他的人他都記得，爲什麼獨獨忘了小如？
總覺得這些和霍靳媛脫不了干係，可惜，如今她已經傻了，也問不出什麼！
再想到腦部淤血，他肯定記憶裡沒有任何人爲造成的痕跡，比如車禍、重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