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沼澤地上方。”
聽到這裡，她呼吸突然一頓，有些話，總是沒有問出口。
霍靳南什麼都沒有說，那就是還沒有找到他。
不管是人還是屍體！
低頭，看着懷裡長長睫毛溼漉漉的小九，她放低了沈佑，“兩個小時後，夜家這邊有個水葬，可能會發生點意外，救走小九和船上的兩個人，把他們安置在港市，讓他們照顧好小九。”
霍靳南有些意外，聽夜白的語氣，一字一句十分鄭重。
夜白似乎白了很多，就因爲佑子的意外？
想到沈佑，他有些有些沉。
到了這片地帶，才發現真的陷進去，很難存活。
佑子，如果你知道夜白爲了你變化這麼大，真的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佑子，你還沒有見過小九，真的捨得離開？
夜白，“……”
霍靳南沒有再出聲。
她也沒有出聲。
隔着手機話筒，也瀰漫着一股悲傷的氣息。
許久，夜白才輕輕咳嗽了一聲，和霍靳南說了大概的位置和時間，然後掛了電話。
低頭看着小九，擡手，手指一遍一遍地撫摸他的臉頰，“小九，保佑你爸爸平平安安的。”
……
兩個小時後，夜白抱着小九，上了船，看着躺在船上身上鋪着草的明湘和邵陽，看向旁邊的楚河。
“按住家規，他們應該怎麼處理？”
楚河看了一眼夜白，“水葬，喂鱷魚。”
夜白，“好，出發吧。”
楚河要跟上，夜白厲色看向他，“你留在這裡，看着夜凡，如果他有輕舉妄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楚河看了一眼夜白，沒有出聲，退到了一邊。
夜白抱着小九，低頭看向他，“小九，以後你要是做家主的人，從小也知道人心險惡，對於那些背叛你的人，不要心存仁慈，因爲你放過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記住了嗎？”
小九看着夜白，認真地點了點頭，“記住了。”
夜白，“說一遍。”
小九看着夜白，將剛纔的話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
夜白看着小九，“真乖，都記住了。”
小九，“媽媽，有人背叛了你嗎？等我長大了，幫你收拾他們。”
夜白，“好。”
她回頭看向家奴，“開船吧，我要親自將這對賤人喂鱷魚，以儆效尤。”
家奴開了船。
夜白站在坐在船艙裡，抱着小九，神色很冷。
楚河遠遠地看着，想到夜白對小九說的那些話，心中暗驚。
她那些話，是對夜家人說的，還是對他說的？
想必楚河，同樣心驚的是楚家人。
等夜白一走，楚家人將楚河叫到了一邊，“這一次，我們必須幫夜凡了，要不以後楚家在夜家沒有立足之地了。”
楚河看向父親，“爸、媽，你們想多了，夜白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經歷過生死——”
楚河的父親看着楚河，“這件事遲早會暴露，如果你對夜白不死心，可以，我們輔佐夜凡等上家主之位，到時候，夜白還是你的，不一樣嗎？”
楚河，“……”
他看向父親。
楚河的父親看着楚河，“如果她一直在家主之位上，可能眼裡永遠都不會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