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看向關叔，“先生和夫人在裡面，先生的情況不太好。”
這麼說二少爺又發作了？
關叔站在門口，緊張地看向手術室的方向。
————手術室————
秦歡站在手術檯旁邊，一直緊緊地捏着霍靳南的大掌，“霍靳南，你還記得嗎？那天……”
她說了太多話，說了太長時間，嗓子已經啞了，淚水也迷糊了。
沈慕白在旁邊聽着，看了一眼，不免動容。
夜白也沉默地站在那裡，看了一眼秦歡，又看了一眼霍靳南，第一次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當初，她給靳薄做手術那麼簡單，丟在那裡然後去睡覺，等他自己醒過來，到了霍靳南這裡，突然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
她兩個徒弟的爸爸！
一向對自己醫術很自信的夜白突然也有些彷徨。
靳薄每次都是這麼過來的，她一點都不擔心！
現在——
她好害怕沒法向這母子四人交代。
沈慕白看向夜白，“靳市長一般醒來要多長時間？”
夜白被成功問住了！
她看向沈慕白，搖了搖頭。
沈慕白推了推眼鏡架。
在沈慕白質疑的目光裡，夜白連忙出聲，“一般我做完手術就去睡覺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他也醒過來了。”
沈慕白，“……”
這麼率性的醫生大概就他一個！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目前依然停留在動物實驗階段的視網膜移植夜白已經做了第二例，而且，第一例成功。
夜白看向秦歡，“要不你別說了，休息休息吧。”
秦歡看向夜白，剛要出聲，沈慕白推了推眼鏡架，“嫂子，繼續說吧，這種時候，人需要一種支撐自己的意念。”
夜白看了一眼沈慕白，想反駁，居然無詞。
她沒有那麼多套路！
不像沈慕白，說起什麼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理論！
再看向秦歡，夜白又忍不住出聲，“你不口渴嗎？”
秦歡搖了搖頭，朝着霍靳南嫣然一笑，手握緊他的手十指相扣。
夜白看了幾眼秦歡，又看了幾眼霍靳南，又看了幾眼沈慕白，很想說她出去睡一覺，看他們一個個的臉色，終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
沈慕白看向夜白，他太像一張白紙，就這麼讓他做了手術是不是太草率了？
頓了頓，低低地出聲，“正常人的情感，你可能沒法理解。”
“……”
夜白瞪了一眼沈慕白，爲什麼覺得不是句好話？她怎麼不能理解了！這個沈慕白比靳薄還讓人討厭！
沈慕白沒有再出聲，看向旁邊的檢測儀器。
夜白嚥下了這一口惡氣，真的很想在港市開個醫院，然後讓沈老大沒生意做！
突然，秦歡失控地出聲，“他動了一下，他動了！”
沈慕白推了推眼鏡架，眸色湛然，“心率已經在回升，各項生命體徵都在復甦，嫂子，說一些最能打動他的事。”
秦歡深呼吸了一口，“你知道嗎？其實，我在你的相機包裡偷偷藏了一封情書，裡面寫了我的名字，你一定沒有看到吧？”
話音剛落，明顯看到他胸口上有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