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他不太好出面，也不能讓父親察覺出什麼。
怎麼才能找個合適的人接觸這兩個人？
霍啓諶肅穆地坐在那裡，想了一陣，又打電話到警察局那邊，想問一下顧繼周的情況，結果拒而不接。
這一次，阿南是動了真格吧？
就繼周犯過的那些事，隨便拎出來幾樣，都可以判個無期。
想到大哥臨終的託付，他坐在那裡，兩手按着額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承歡剛進溫如的病房，就看到牀被搖起，溫如靠着枕頭躺着。
看到承歡，她從旁邊拿過一張紙條，遞給承歡，“上面有電話號碼，你關上門，去休息室打吧。”
承歡接過，不是手機，是固話，還是港市的固話！
她不敢用自己的手機打，剛要出聲，就看到溫如遞過來一部嶄新的手機，“打完就把手機給我。”
承歡應了一聲，拿着手機和紙條進了休息室。
看着紙條，按着觸摸屏，看着撥號盤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相繼躍入眼簾，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
頓了片刻，按下撥號鍵，很快聽到了提示音。
響了好一陣，電話裡傳來甜美的聲音，“這裡是總裁辦公室，請問，您有預約嗎？”
承歡愣在那裡，半天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門外，媽媽是不是給錯電話號碼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聽到對面甜美的女聲，承歡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對方口中的總裁是什麼人，怎麼稱呼，“我找總裁，他在嗎？”
年輕女人的聲音？
助理頓了一陣，看向總裁辦公室的方向，難道秦總老樹抽新芽煥發了第二春？
看着不太像，秦總一向自律，在私生活方面格外檢點。
只是，什麼事都不太好說，猶豫了一陣，她還是撥通了內線，“秦總，剛纔有位小姐打電話進來找您，沒有預約。”
“接進來吧。”
秦莫霆用手按了按眉骨，放下手中的資料，聽到電話轉過來，拿起來，“你好。”
聽到成熟的男音，承歡愣了片刻，連忙出聲，“我是溫如的女兒，她讓我找你。”
溫如？
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秦莫霆坐在那裡，半天才想起一個模糊的身影。
只是很快，那個身影在腦海裡越來越鮮活，越來越清晰。
明明只見過一次，卻印象那麼深刻。
沉默了一陣，秦莫霆低聲問，“然後呢？”
承歡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等待對方的答覆，偏偏話筒卻突然安靜下來。
過了一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秦莫霆坐在那裡，想着溫如兩個字，突然有些不適，從抽屜裡拿了藥，撕開錫箔紙，擠了兩片，打開保溫杯，服下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您在聽嗎？”
聽到怯怯的女孩聲音，秦莫霆回過神來，“我知道了。”
就這樣？
承歡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和媽媽是什麼關係，“哦”了一聲，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