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沒有出聲，目光落在方彤臉上，似在仔細看她。
只有方彤，知道那種感覺。
一眼望去，燈光落在男人臉上，男人的五官更顯深邃，彷彿上帝一刀一刀精心雕刻而成，襯的那雙幽如潭水般的黑眸，更沉寒，淬了冰一樣。
他就那麼沉靜地看着自己！
在他的注視下，身體像釘在地板上一樣，無法動彈。
許久，霍靳南才移開視線，“滾！”
方彤臉上一紅，捏緊包出了包廂，高跟鞋鞋跟太細，彷彿突然不能支撐她的身體的重量。
承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出神。
霍靳南捏住她的下頜，扭向自己的方向，“說說怎麼回事。”
承歡咬了咬脣，想到肺癌的事，沒有提，她還沒有玩夠！
今天這麼一來，確定自己被病的幕後黑手是秦莫川和方彤了，很想看看，他們還想幹什麼。
想到這裡，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霍靳南“嗯~？”了一聲，指腹擦過她嘴角，成功地將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承歡看向霍靳南，嫣然一笑，剛要出聲，留意到霍靳南漸漸黑沉下去的臉，想到可能在她進廁所的功夫，他已經和秦莫川交流過協議的事了。
深呼吸了一口，別了別劉海，承歡夾了一筷子菜放在霍靳南碗裡。
分外安靜，沒有迴應。
這樣討好都沒用？
她湊上去，親了一下霍靳南的側臉，想到平日溫暖跟自己撒嬌的模樣，嬌滴滴地出聲，“那個協議又沒有任何效應……”
猝然，男人精壯的手臂圈住她腰際，力道極重。
一瞬間，臉被他按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
霍靳南低頭看向承歡，薄脣輕啓，“惹火？”
承歡沒有出聲，鼻息裡都是他身上讓人迷眩的好聞味道，心跳瞬間加速，想到一些不太純潔的畫面。
霍靳南鬆開她腰身，改握住她的手腕，站起來，提了外套，徑直出了包廂，到結賬處，一隻手插入褲兜，摸出錢包，修長的手指從裡面撥出一張卡，遞給前臺的收銀員，“結賬。”
承歡臉上有些燙，沒話找話，“還沒有吃完，是不是有些浪費？”
霍靳南一隻手拿着錢包擱在收銀臺上，側身看向承歡，“開個房間，留着包廂，中間讓你下來補充體力？”
“……”
感覺到周圍熱辣辣的視線看過來，承歡識相地閉嘴！
霍靳南站在那裡，接過pos單，順手簽了名，薄脣挨近她耳廓，呼吸掃過，“再不老實就回包廂做了你。”
天地良心，她哪有不老實？明明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站着！
承歡嗔怒地看了一眼霍靳南。
霍靳南握着她手腕朝着門口走去。
上了車，承歡看向霍靳南，“去哪裡？”
“回家生孩子，滿意？”
霍靳南丟了一記眼神過來，再也沒有說話，目視着前方，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嫺熟地掉頭轉彎。
承歡看向霍靳南，把流氓耍得這麼優雅的人，大概只有他了！
看到前方的紅燈，霍靳南停住車，目光就勢落在承歡臉上，渾身荷爾蒙爆棚，“再看我不介意在車上先熱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