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明白了秦少瑾的意思，不好的回憶藉助催眠很容易消除，但是要強行抹掉一個人的部分記憶並不太好實現。
看向秦少瑾，撣了撣菸灰，“以前在部隊，戰鷹隊一個戰友落入國外間諜手中，就被催眠過，暴露了一些我們的重要信息，後來我特意研究過一段時間心理學，這種情況不太好實現。
第一，需要一個很強的催眠師。
第二，催眠的深度和被催眠者的領悟能力。
第三，霍靳媛根本不認識這方面的人。”
秦少瑾看向霍靳南，其實一般軍中各種能人聚集，“那會不會你家老爺子認識？”
霍靳南搖頭，“我瞭解他，他只會幫忙擦屁股，這種事，他倒是不至於做得出來。”
秦少瑾吐了菸蒂，坐在那裡沉思。
霍靳南看向他，“深度催眠後，讓他回憶那段創傷性事件，想象事件發生前的情形，再想象事件發生後的情形，就像在一盤錄音帶上找出對應的前後兩幀畫面，讓他自己用一把剪刀把中間那些幀不好的畫面剪掉，然後在把前後兩幀好的畫面對接上，然後再讓她從頭到尾放一遍，讓他的記憶瞞着跳過去。一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那些幀畫面爲止。你覺得有可能實現？”
秦少瑾沒有出聲，的確不好實現，有這種能力的也不會幫霍靳媛消除男人記憶力裡的一個女人，太掉價！
霍靳南看向秦少瑾，“催眠消除的不良記憶一般指的是突發性的創傷性事件，這個事件越短越好，不是綿綿無期的長時間刺激。操作的關鍵是催眠的深度和被催眠者的領悟能力，催眠的事實最少需要三次，間隔不能超過三天，知道被催眠者完全去除爲止。我讓霍北查過，你四叔20號後面的幾天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事。”
秦少瑾看向霍靳南，“這麼說，還是20號那天。”
霍靳南看着指間的煙霧，低低地出聲，“嗯，霍靳媛那天出去過，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但是她那天回來的時候心情特別好，一開心賞了我一百塊大鈔，那是我十歲以前見過的最大一筆錢，所以記得很清楚。”
秦少瑾忍不住笑了一聲，“二十三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霍靳南看向秦少瑾。
秦少瑾捏着吐出的菸蒂在指間把玩，“要不我去幫你報名參加那個什麼最強大腦——”
霍靳南沒有接秦少瑾的話茬，嗓音沁冷了幾分，“那時候港市還沒有電子監控，也沒有車載導航這種東西，要不還可以查查你四叔去過什麼地方。”
秦少瑾一笑，“霍哥，那時候我四叔還在讀研究生，在學校沒有那麼張揚，哪像霍大小姐，出門還配專車。我問過，他就騎了一輛破自行車。”
霍靳南看向秦少瑾，這個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麼說是更不好查秦莫霆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了，“所以你去政法大學？”
“是。”
秦少瑾舔了舔脣，扔了菸蒂，“我爺爺說，其實溫家出事前的前一夜四嬸的母親已經死了，並不像我們查到的那樣是畏罪自殺，死因車禍，肇事司機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