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上前把脈，跟着點了點頭，“是這樣，剖畢竟是個手術。”
霍靳南看了一眼秦歡，“那就順，我一直陪着你。”
他站在秦歡身邊，讓她抓着自己的手臂。
秦歡勉強地朝着霍靳南笑了笑，臉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溼透了。
霍靳南迴頭看向沈慕白，“不順？”
沈慕白推了推眼鏡架，“老大，要等宮口開到十。”
霍靳南沒有出聲，“……”
沈慕白想到自己和秦歡相過一次親，如今要是幫秦歡接生，霍哥說不定到時候會找他算後賬。
他看向夜白，“你一個人可以嗎？”
夜白看向沈慕白，“可以，你出去吧。”
沈慕白看向夜白，“有事叫我。”
夜白，“有事的時候叫你也沒有用了。”
沈慕白看了一眼夜白，推了推眼鏡架，“……”
他沒有說什麼，出了產房。
產房內
護士看向夜白，“羊水已經破了，夜…夜醫生！”
夜白站在那裡，很冷靜地看着秦歡，“不用害怕，你現在情況很好，對自己有信心就好。”
秦歡看向夜白，真的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還能聽到夜白鼓勵的話！
只是很快，疼痛席捲而來，超出了她的想象。
即使咬着脣，叫聲也一聲比一聲大。
霍靳南站在旁邊，聽着，那一聲聲痛苦的叫聲，就像利爪抓在心口上一樣，胸腔緊張地震動。
夜白上前，摸了摸宮口，已經開到了十指。
她看向秦歡的方向，“不要盲目用力。如果需要用力配合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來，以腹式呼吸爲主，吸氣，腹部膨脹，呼氣，腹部收縮。”
一陣劇痛襲來，秦歡突然渾身抽筋一樣，幾乎暈厥過去，用力地咬着脣讓自己保持清醒。
霍靳南站在那裡看着，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就在這時，胎心監護儀器突然發出警報聲。
護士看向夜白，緊張地出聲，“胎心降到60，怎麼辦？”
夜白看了一眼，“霍靳南，幫秦歡挪一下肚子，讓她左側躺。”
霍靳南動作很快地幫秦歡挪了一下。
過了幾秒鐘，警報聲解除了。
夜白麪色如常，站在旁邊的護士們卻渾身流了一層汗。
很快，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夜白抱着一個小人兒交給了護士。
霍靳南站在旁邊，想看也分身無暇，一直緊緊地盯着秦歡，看到她咬破了脣，將自己的手臂橫了過去。
秦歡太疼，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咬住，不讓自己暈過去。
夜白看向護士，“輸血！”
護士將準備好的血袋掛在架子上，幫秦歡輸好了血。
夜白手伸入宮口，摸到胎兒，“吸氣、呼氣、用力！”
秦歡突然宮縮乏力。
夜白皺了皺眉頭，看向護士，“注射催產素。”
護士動作很快地注射了催產素。
等宮縮恢復正常後，夜白看向秦歡，靜靜的等待時機，看着差不多的時候再一次出聲，“吸氣、呼氣，用力！”
秦歡痛苦地叫了一聲，剛聽到嬰兒的啼哭聲，突然越來越不清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