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靶心的位置停留了一陣，他才側眸看向霍北。
霍北低聲道，“大小姐的情況比之前更嚴重了。”
霍靳南眉心擰起。
霍北，“關叔那次探望大小姐，大小姐突然暈厥住院，從這以後就越來越嚴重了。”
霍靳南沒有說什麼，從旁邊拾起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
霍北想到老爺子和關叔去小姐那裡的事，輕聲道，“老爺子帶着關叔去超市買了很多食品，又到商場買了一些衣服和鞋子，全部都送去了小姐那裡。”
霍靳南抽了一口煙，想到之前碰到老爺子，他問的那些話，手指撣了撣菸灰。
老爺子放棄了霍靳媛，是打算將空虛的感情寄託在霍靳雪身上？
“盯着就行。”
霍北，“是，先生。”
霍靳南坐在那裡，拿起書桌上的資料，修長的手指隨意地翻動資料，翻了一陣，擡頭看向霍北，“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霍北想到昨天的一幕，“我昨天看到夫人……”
霍靳南薄脣緊抿，眉間的褶皺慢慢攏起，“她是我的女人，也是這南苑山莊的主人，當然可以自由進出我的書房。”
霍北，“……”
霍靳南重重地扔下手中的資料，擡眸看向霍北，冷硬地出聲，“事不過三，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就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我…我知道了。”
霍北低頭，其實，他只是不放心，小心一點總是好。就像當年的那場戰機事故，要是飛行前再檢查一遍，或許就不會出現那樣的災難。
霍靳南看着霍北，一字一頓地出聲，“是你錯了，不是知道了。”
霍北，“先生，我錯了。”
“出去吧。”
霍靳南撳滅了香菸，渾身多了一股寒意，給俞子慕打了一個電話，“讓新源公司自己說出來合同的事。”
俞子慕一聽，霍哥是動了怒。
之前還沒有這麼生氣，怎麼突然就來了雷霆之怒？
還沒有回過味來，就聽到了霍哥後面一句話，“可以用任何手段。”
俞子慕打了一個響指，“交給我，幹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我拿手。”
霍靳南掛了電話，給溫如打了一個電話，“媽，日記本你看過了嗎？”
溫如看了一眼許願，許願出了臥室，帶上了門，“看過了。”
霍靳南夾着香菸的長指轉了一圈，“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嗎？”
這麼說他自己還沒有看過？溫如頓了三秒，輕聲地道，“基本上都有。”
霍靳南抽了一口煙，嗓音濃邃，“媽，需要做什麼，你說一聲。”
溫如想到那些事，臉色一點點失了血色，“二十三年前4月19號那天晚上，霍靳媛應該和秦莫霆在政法大學外面一家叫如意的小賓館開了房，如今只怕沒了，不好查。”
霍靳南低頭看着菸頭，“不好查也還可以查。”
溫如深吸了一口氣，“20號凌晨就在政法大學南門外面那條公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撞了秦莫霆的頭部，是一輛卡車。當時去的醫院是陸軍醫院，接診的醫生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