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笙決定放平心態跟白兮好好談一次,他必須問清楚她到底爲什麼要嫁給他又爲什麼剛結婚就死活鬧着要離婚。
爲什麼之前表現的像狗皮膏藥,如今又變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周承笙有太多的疑問想弄明白,可當他快走到後廚的時候又覺得這樣不妥。
他心裡打着小九九,覺得這樣去問太主動,會顯得他很在意。
思來想去,周承笙在後院繞了幾圈,最終還是沒有走到後廚,他上車撥通了陸沉的號碼,電話那邊還迷迷糊糊的,“我纔剛睡着,大清早的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周承笙看了眼時間,都快12點了,“霖雲閣,等你十分鐘。”
“誒你…”沒等陸沉抗議,周承笙果斷掛了電話,一腳油門開向霖雲閣。
他到店的時候,陸沉正聳拉着腦袋坐在前臺,哈欠連天。
霖雲閣是周承笙和陸沉合夥開的,平時休閒聚會都在這。
陸沉揉着眼眶,“急成這樣,談生意還是談女人?”
“談女人。”
“啊?!”陸沉一秒清醒,快步跟上週承笙的步伐,“談哪個女人?白兮啊?”
周承笙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這一聲就是一個雷,在陸沉心裡轟的炸開了。
兩個走進包間,桌上的菜已經上齊,“阿笙,你要開始追你前妻了?”
周承笙奇怪的掃了他一眼,“誰說要追她?”
陸沉一張臉皺了大半,“那你要幹嘛?你這是開天闢地第一次主動找我談女人,你不是想追她難道是想給她保媒啊?”
周承笙不以爲然,“我想知道她爲什麼要跟我結婚,又爲什麼要離婚。”
“你直接問她啊。”
“不想問。”
陸沉夾菜的動作一滯,試探道:“那我去替你問?”
“好。”
看着周承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陸沉真想一筷子丟過去,這死傲嬌勁,活該被老婆拋棄。
*
白兮陪張絮梅用完午餐,又陪着看了一場抗日電影,直到張絮梅睡着白兮才從房間離開,在回北苑的路上撞見了周佔霖,他今天穿着亞麻質地的襯衫和西褲,讓本就斯溫的氣質更顯柔和,跟他的笑容,聲音如出一轍。
白兮率先開口:“你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周佔霖不動聲色的加快了步伐,“好多了。”
“我在廚房給你留了蛋糕,你想不想吃?”
周佔霖眼底盪出一抹意外,但很快就被笑意淹沒,“想啊,是你做的嗎?”
“我今天給奶奶做蛋糕的時候也給你做了一份,紅棗和巧克力雙拼的你喜歡嗎?”白兮眼帶詢問,小模樣認真又謹慎,“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感,我在裡面加了一些補氣血的藥材,巧克力和紅棗能蓋過藥材的味道,這樣吃不出來。”
周佔霖垂眸看着白兮,她穿着平底鞋,身高堪堪只到他的肩膀,所以跟他說話的時候,她得仰着頭,巴掌大的臉上,一雙杏眼水汪汪的,不僅靈動還能勾魂。
周佔霖忍着伸手揉她頭的衝動,眼底瀲着無盡的柔情,“你做的我都喜歡。”
白兮腦子裡突然閃過周承笙那張臉,她忽的收回視線,將頭髮挽到耳後,心裡咚咚一陣打鼓。
這哥倆長着同一雙眼睛總能讓她產生錯覺,周承笙要是這樣對她笑,那真就是活見鬼了。
白兮沒再看周佔霖的眼睛,到廚房後,她從冰箱裡端出蛋糕,給周佔霖洗好勺子,“你嚐嚐。”
在甜食方面,周佔霖和周承笙完全相反,周承笙能拿蛋糕當飯吃,但周佔霖也只在生日的時候會象徵性的吃兩口,可即便如此,他品嚐到白兮的手藝也不免驚歎,“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這樣直白的誇讚讓白兮有些意外,她微笑着不知作何迴應,勾着食指蹭着自己的鼻尖,臉頰的紅暈漸漸漫到耳後。
周佔霖饒有意思的盯着她的每一個小動作和小表情,心裡隱隱有股衝動,想將她按到懷裡立刻帶走,“白兮。”
白兮擡眸,“嗯?”
“你昨晚問我缺什麼,我想到我缺什麼了。”
白兮放下手,上前半步,“你說。”
周佔霖微微附身,“我缺一個女伴,今晚有一個私人場合你可以陪我去嗎?”
“我?”白兮詫異的瞪大眼睛,捲曲的睫毛撲閃幾下,“你覺得我合適嗎?”
周佔霖眸子微挑,“爲什麼不合適?”
白兮還沒開口自己先笑了,“古人言,長嫂如母,我雖然就只做了你三天的嫂子,可是在別人眼裡不亞於三十年,更何況我現在還處在風口浪尖上,你讓我當你的女伴,你不怕別人在背後嚼你舌根笑話你嗎?”
周佔霖聽到長嫂如母時就沒忍住笑,“別人怎麼想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願不願意。”
白兮越想越覺得好笑,捂着肚子笑得雙肩都在顫抖,“有什麼不願意的,去,今晚就去!”
兩人吃完蛋糕,周佔霖開車去醫院換藥,白兮也順便回趟公司簽了兩份文件。
再撞面時,白兮已經換上一條黑色抹胸裙,及腰的長髮一半落在胸前,一半垂在背後,她明明沒戴任何首飾,卻渾身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即使是閱美無數的周佔霖也不由得看呆了。
更把跟在身後的周佐給看懵了,他心中大駭,這兩人到底什麼情況?!
昨晚英雄救美,難不成今晚就要以身相許了?那他家笙哥怎麼辦 ?!
昨晚的情況周佐本來是要報告給周承笙的,可是他在電話裡剛提到白字周承笙就掛了,在微信上剛發出白小姐三個字,下一條信息就顯示被拉黑,很明顯笙哥不想聽到白兮的任何事情。
周佐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心道這保鏢當得真心累啊!
他一邊跟着周佔霖的車,一邊給周承笙打電話,不料接電話的竟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