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蘭恩被沃德法師的話逗笑了。
他樂呵呵的說道：“那我一定會努力，讓這本將會出現在未來的《蘭恩·班納瑞傳》，變得更厚更豐富一些。”
“我的理想，就是將這個世界，引領進一個新的時代。”
——後面實驗大廳的計算機，就是一個引子，我相信，世界會因它而改變。”
沃德法師道：“那，蘭恩，祝你成功。”
兩人用紅茶杯碰了下。
蘭恩又問起了，剛剛在出租車上沒問完的那個問題：“沃德先生，北方聯合共和國裡，施法者與奧術師聯合協會的那些措施，施行的怎麼樣？”
沃德法師撫着自己的黑鬍子，說道：“在我看來，頗有可取之處。北方已經實現了基本生活物資，包括食物和住宿的按需求分配，同時正在穩步推進生產設施的公有化。所有的人都被委員會和法師協會組織了起來，用一種流暢高效的方式運行。”
“不過這一套系統非常簡陋，估計需要很長時間的補充、修整、實驗，纔能有好的結果出現。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細節上的措施。比如強制所有適齡兒童入學，並將強制學習階段設定在初級奧法學校畢業；比如對所有人的夜間掃盲；比如大力推行衛生習慣改革……”
“看這個樣子，協會是將北方作爲了一個大型的實驗場。對此我倒是沒有意見，因爲以協會的實力，不會出現控制不了的差狀況，北方的人們生活只會變好，最差也不過是回到當初。奧術方面的東西我不懂，但是社會制度上的變革我還是能看懂的。”
“希望北方，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對於這些，蘭恩都是知道的。這段時間，他跟隨着自己的老師，頗是去了最高評議會幾次。
而且最高評議會的材料，也經常會發放到他這裡，對於協會這段時間的各種動作和政策，蘭恩並不缺乏瞭解。
只是他更希望聽到，比那些報告更加更直觀的描述。
這次曾在北方遊歷的沃德法師，給了他這樣的機會。
沃德法師對他講述了很多。
蘭恩聽完後道了謝，通過沃德法師的講解，對於北方的現狀他增進了不少了解。作爲最高評議會第五國度研究部門的顧問，蘭恩認爲多瞭解一下情況，能夠更好地旅行自己的職責。
莫什又來添了次水，還幫蘭恩拿了瓶發酵麪包汁。
“其實，這幾百年過去，變化最大的還是奧法聯邦這邊。我醒來前，這裡還不叫‘奧法聯邦’，當年，這裡也是法師最多的地方。但是那時候這塊地方的景象，和貧窮的魯爾王國沒什麼區別，頂多是法師塔的數量多一些。”
“工業改變了大地。”
“蘭恩，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時，你和我說過的話麼？當時在討論你那輛自行車，你告訴我，消耗性、普及性的工業製品，是完全不同的理念。還告訴我，奧術的發展給農業和畜牧業帶來了巨大的發展，世界上已經消滅了饑荒。”
“比起當年，社會進步的很快，或者說一切都不一樣了，世界變得更加美好。這都應該歸功於奧術，歸功於那些遍地的工廠，還有不停前進的奧術師們。但是，比起北方來，這邊有有些顯得因循守舊了……”
蘭恩起身在一旁新添的小書架上，抽出了幾份可以給大衆看的資料。
他把這些遞給沃德法師，說道：
“這是最高評議會給我發過來的一些資料，您可以看看，這些想法都很不錯，目前正萬分謹慎的，在北方聯合共和國試行。”
“希望北方的成果，能夠早日在兩塊大陸上推廣應用吧。”
沃德法師將杯子放回茶几上，在腿上翻看着這幾份資料，裡面是最高評議會對於第五國度的制度，所進行的大討論後，所篩選出的一些允許公開的文章。
他一邊看一遍嘖嘖稱奇：
“實話說，這真是一個偉大的設想。”
蘭恩用力點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目前的社會結構，是對我們文明前進的不小阻礙。法師們帶動社會生產能力前進的步伐，逐漸觸及到了某種上限。”
“解決它的辦法，協會做了兩手準備，一是繼續推進社會生產能力發展，二就是在北方聯合共和國開展的這些實驗。我們必須突破這層阻礙，文明纔會有未來。”
沃德法師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翻着手中的材料。
過了許久，他才從喉嚨裡說出了一聲“嗯”。
會客室裡一時間沉默下來。
“沃德先生。”
蘭恩看了看手錶，對黑鬍子老法師說道：
“馬上要中午了，一起去嘗一嘗卡特利特本地的特色食物？這座城市的特色三明治很不錯，附近有家小店裡面的帶汁款我非常喜歡。”
“榮幸之至”，沃德法師將手中的東西合上，放在茶几上答應道。
“您下午有什麼安排？”
“唔，我準備下午一個人在這座城市轉一轉、看一看。”
“好的，沃德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稍等”，沃德法師叫住了他，然後打開身旁的小手提箱，一邊在裡面掏一面說道：“這次來卡特利特拜訪你，我是來自己這次的最後一站，等在這裡的行程結束，我準備回到洛倫丹，重新進入沉睡，進行新的時間旅行。”
看着蘭恩有些震驚，也帶着意料之中的釋然表情，他繼續說道：
“離開自然國度之前，我的老朋友有個小物件，他希望在自己老去前，讓我將它送出去。我想了下，只有你是我比較熟悉的人，所以決定將它委託給你，你隨意處置，是賣掉也好銷燬也好，或者找個地方埋起來也行，都隨你。”
蘭恩接過沃德法師遞過來的布包，輕輕展開。
裡面是一個銀白色外表，精巧的頭冠，上面鐫刻着精靈風格的花紋，鑲嵌着綠色的寶石，靜靜地躺在蘭恩手中這塊紫色的大手帕中，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