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
密密麻麻的聯軍士兵正在金字塔下肅穆而立,對於當地人來說金字塔是神的存在只有在祭祀神靈或者是接受神靈指示的時候纔會聚集在金字塔之下。
戚寧作爲聯軍主帥現在正站在高高的金字塔上,站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巴巴拉佐。千百年來這裡只有部落中的酋長和偉大的祭祀纔可以登臨,但是現在來自天方國和蠻族的士兵們已經成爲了這裡的主人,雖然蠻族在自己的土地上也修建金字塔,但是他們和密西諾爾人的神祗完全不同,蠻族崇尚的神祗是太陽神,但是密西諾爾人崇尚的卻是白頭鷹。所以即便是蠻族士兵在面對這座金字塔的時候也將它看作是邪神的標誌根本不會有什麼忌諱的。
站在戚寧身邊的是來自天方國的攸政王和蠻族的大酋長革薩里,兩個人也是第一次踏上北方的土地,傳說中兇猛殘暴的北方密西諾爾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倒是叫這兩個人完全沒有想到,尤其是攸政王的天方國千百年來總是在向着密西諾爾人進行朝拜,現在當自己面對這些傳說中最兇殘的蠻族的時候忽然發現這些人竟然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強悍也是心中大定。
“偉大的統帥,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向北方進攻?”革薩里作爲蠻族的大酋長對於戰爭還是比較熱衷的,現在看到對手竟然是這麼羸弱心中那種躁動更是難以名狀。
“是啊,統帥大人現在咱們完全可以一舉進攻到密西諾爾人的大本營去!”攸政臉上也洋溢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難道兩位認爲這些蠻族真的是不堪一擊嗎?”戚寧頭也沒回只是輕輕的問道。
“那還消說,咱們佔領這裡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麻煩難道還不能夠證明這些人完全是徒有虛名嗎?”攸政在一旁急切的說道。
“呵呵,如果他們真的是不堪一擊的話天方國當初爲什麼不能把這些蠻族打敗把這裡變成天方國的土地呢?”戚寧轉頭看看攸政王笑着問道。
“……”
攸政王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很顯然這話叫這位國主沒有任何臉面了何況是在自己的宿敵革薩里面前。雖然革薩里也是一心想要進攻進攻,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來自己這一次所面對的敵人並不是什麼精銳甚至可以說是一些由獵人和農民組成的烏合之衆,要是強大的聯軍連這些都沒有辦法戰勝的話,那簡直就是辱沒
了聯軍這個稱號。
革薩里鄙夷的看看攸政王:
“當然我們相信這一次咱們面對的敵人並不是最強大的甚至可以說只是一些烏合之衆,但是我們並不能停止前進的腳步不是嗎?難道我們要在這裡等待着密西諾爾人的大軍前來嗎?我相信偉大的將軍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不是嗎?”
其實字啊戚寧心裡對於老商人這一支在上古時期不遠萬里來到這裡躲避戰禍的遺民還是很有熱忱的,在他的觀念裡不管是夏商周也好還是唐宋元那都是華夏子民。但是對於革薩里這樣一個甚至還沒有完全掌握農業生產的野蠻民族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要是和歐洲那些蠻族來說戚寧更願意和那些人打交道,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戚寧見識了一次蠻族祭祀神靈的活動之後已經完全對蠻族產生了近乎一種敵視。
那一次是在聯軍剛剛組建的時候革薩里在通貝斯的金字塔上進行了占卜大典想要對未來的戰事和神靈進行溝通。
數千名四州之國的民衆聚攏在金字塔下參加了這次占卜大典。高高的金字塔上站滿了來自四州之國的巫師和祭祀,文朔、陳暄、戚寧也是一起來到了金字塔上面觀看了這次占卜大典。看着金字塔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羣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迷濛的狀態,只有站在這高高的祭祀臺上才能真正的感覺到世間萬物真的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按照傳統,首先大祭司站在金字塔頂上宣讀了那種晦澀難懂的語言,意思是在召喚神靈傾聽自己的訴說請求,接下來就是要和神靈溝通。當然這種溝通是有代價的,這就是那幾十名俘虜的用途了。他們是在蠻族在征戰叢林部落的時候抓來的叢林中那些小部落的人,當然在最初的時候這裡面也會有老商人,但是現在既然是已經成爲了一家人就不能在使用老商人作爲自己的祭祀祭品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攸政王一行人並沒有被邀請參加這次的占卜大典。
在祭祀臺的正中有一個石柱子,那就是進行祭祀的地方。第一個被選作祭品的土人是一個健壯的年輕男子,身上被塗滿了藍色的顏料戚寧很奇怪這樣一個野蠻的民族竟然是能夠掌握這種顏料的提煉技術並且現在已經應用到了這上面。那個土人顯然很是驚慌站在這高高的祭臺上,四個強壯的蠻族士兵把這個土人按倒在祭臺上,那根石柱正好是抵住了土人的後背把他的前胸展現出來,整
個身軀就像是一座拱橋一般。土人的腦袋正好對着戚寧,那個土人臉上驚恐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戚寧的腦海中。
雖然在激烈的掙扎,但是終歸是被緊緊的按在了祭臺上。頭上戴着五顏六色羽毛的大祭司手裡拿着一把用鋒利的黑曜石做成的匕首站在這個祭品面前仰着頭對着天空中的太陽大聲的呼喊着誰也聽不懂的語言,據說那是神的語言。然後這位白髮蒼蒼的大祭司把手裡的匕首深深的插進了祭品的胸膛。
伴隨着那個年輕土人的一聲慘叫,圍在金字塔下面的數千名蠻族士兵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大祭司把手伸進了那個年輕土人的胸膛在裡面搗鼓着,不多時就從裡面拿出了一顆還在跳動着的心臟,這個時候那個被當做祭品的年輕土人並沒有徹底的死掉,看着自己的心臟被祭祀高高的舉在手裡竟然還在兀自抖動着。然後他的眼神開始渙散,頭向下一沉正好把最後的樣貌對準了戚寧。雖然說戚寧也算是在戰場上殺人根本不眨眼,但是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禁深深的震撼了,大驚之下竟然差點當場坐在地上。所有明軍的官兵都是深深的震驚了,這就是蠻族所謂的祭祀嗎?
但是顯然來自四州之國的蠻族兵部隊這種事感到任何的不適,每個人臉上都是充滿了喜悅和滿足,接下來的事情明軍的官兵字啊也沒有興趣觀看了。這種近乎有失人道的事情在明軍看來簡直令人髮指,雖然文朔在之前的時候就對大家說過要是想看這場占卜大典要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大家都沒有當做一回事,但是今天看到這之後才明白了大人當初說這話的意思。戚寧更是在三天的時間裡滴水未進,當他一看到食物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被拿在祭祀手裡跳動的紅色心臟差不多到了忌憚任何肉食的地步,以後每每看到四州之國的人戚寧總是從心底裡感到一陣厭惡。
這一次之所以文朔要求消耗原住民的力量戚寧能夠答應這也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所以現在看到革薩里的時候戚寧心底裡的那種感覺又涌上來了,直到革薩里說出了那番話之後戚寧才真的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作爲聯軍的統帥自然直到要怎麼做,你們只要管好自己的士兵就好了。”
冷冷的說完竟然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那些一直跟隨在身後的突進隊士兵也是瞬間走的乾乾淨淨,只留下攸政和革薩里兩個人愣愣的互相看看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章完)